房門再次打開,白文軒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其他人臉色都不太好,沉重的精神壓力讓大家喘不過氣來。
波切洛沒有出現(xiàn),這讓白文軒更為疑惑,按理來說這時候不來面對佩吉的死亡,很有可能就會被認為是兇手。
雖然白文軒因為沒有登上舞臺所以可能知道了一些情況,但是登上舞臺的人卻不知道,佩吉死亡,出去登上舞臺沒有發(fā)生擊殺的兩個人,就剩下了另外兩個人。
也就是白文軒和波切洛,現(xiàn)在波切洛的閉門不出反而讓白文軒看上去沒那么可疑了。
騎士。
佩吉的身份卡牌在她的尸體上,一模一樣的面目全非和鮮血四濺。
這樣的手段會是那個波切洛嗎?白文軒迷茫了。
馮才和卓新月對視了一眼相繼走出了房間。
吃完早餐后白文軒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暴露身份的卡牌和面目全非的尸體,這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門口的血肉碎塊引來了一些蒼蠅,其他人早早的就上樓了,白文軒盯著門口的場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軒弟弟,能和你談?wù)剢???p> 樓上傳來了卓新月的聲音,終于來了嗎?白文軒站了起來,微笑的看著卓新月說道:“恩恩,好的?!?p> 進入卓新月的房間后,白文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竟然滿面愁容的坐在床上,白文軒稍微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她想要說什么了。
“怎么了?新月姐姐?”白文軒主動問道。
卓新月勉強的笑了笑,有些尷尬的對白文軒說道:“那個......文軒弟弟,你緊張嗎?”
白文軒眉頭一皺,想不明白為什么卓新月會問這個問題,于是說道:“還好吧,新月姐姐你很怕嗎?”
“我的身份暴露了?!弊啃略陆K于忍不住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
“為什么告訴我?”白文軒冷漠的說道。
卓新月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說道:“沒什么,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p> 白文軒冷笑一聲,“是嗎?那你想用口紅迷暈我怎么說?還有你一直偽裝自己的拙劣演技,你想要我活下去?真是可笑。”
白文軒還是忍不住撕破臉皮了。
卓新月楞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如果不是我的警覺性高,恐怕早就被你殺了吧?如果我再天真一點,豈不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白文軒聲音很冷淡,沒有帶意思感情,比如說憤怒。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殺了你!我怕?!弊啃略潞鋈淮蠛捌饋怼?p> “你怕?你怕死?”
“沒錯,我怕死,我不怕自己死,我怕你死?!?p> 卓新月的話讓白文軒徹底無語了,這個女人是瘋了嗎?這個時候還在演戲?但是卓新月接下來的舉動讓他震驚了。
一張照片。
卓新月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分明是白文軒的樣子!
“你為什么有我的照片?不對......這不是我?!卑孜能幰话褤屵^照片,神情有些恍惚。
卓新月苦笑著說道:“這是我弟弟,他叫卓文軒,是不是很巧?我知道我的演技很差,你們都這樣說。但是我不在乎,我只要能保護你就行了,讓那個屠夫的視線放到我身上,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p> “不可理喻!”白文軒有些煩躁的撕碎了照片。
卓新月沉默了片刻,笑了笑說道:“或許吧,撕了也好,我也回不去藍星了?!?p> 白文軒深吸一口氣,他的情緒開始出現(xiàn)破綻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你叫我來不只是為了煽情吧?”
“馮才是圣者,他找上了我,昨晚兩場演出有一場就是他和我,他沒有殺我,因為無身份者和騎士仍然對他有威脅,他脅迫我為他殺了這兩個人。”卓新月大致說明了一下和馮才的交易。
隨后卓新月又道:“現(xiàn)在騎士死了,只有無身份的人能威脅馮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波切洛吧?如果可以的話,你去找波切洛商量一下對策吧。”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別多想了,活下去。”
白文軒說完后離開了房間。
站在走廊上,白文軒很糾結(jié),但是有一個想法繼續(xù)他去印證,所以現(xiàn)在他不是要去找波切洛,而是要去找馮才。
經(jīng)過喬納森、佩吉和卡達的房間時,白文軒全都進去仔細再搜查了一番,這讓他心底的疑問得到了一點解釋,就差馮才了。
咚咚!
“誰?”
聽聲音,馮才應(yīng)該很警惕,白文軒說道:“是我,白文軒?!?p> “白文軒?你來干什么?”馮才猶豫了一下把門打開了。
進入房間后白文軒直接走到馮才的床上坐了下來。
“你!有話快說!難道說你是想要我準備一下遺言嗎?”馮才嗤笑了一聲。
白文軒翹起二郎腿,說道:“馮才,你想回藍星嗎?”
馮才遲疑了一下,對白文軒突如其來的問題有點猝不及防,“跟你有關(guān)系嗎?難道你不想回去?”
“當然想,誰不想家呢?你說是嗎?”白文軒說道家的時候馮才很明顯的眼皮跳了一下。
沉默了一會,馮才笑了起來,“忘記過去吧,和那個瘋子說的一樣,我們真的能回去嗎?”
白文軒看見馮才床頭的相框,應(yīng)該是房間自帶的,但是里面有一張小女孩的照片,看上去四五歲的樣子。
拿起相框的瞬間,馮才大聲道:“放下!不要動我的東西!”
“你的女兒嗎?很可愛?!卑孜能帉⑾嗫蚍旁诹舜差^,照片是馮才隨身攜帶的無疑了。
馮才走了過去,拿起相框擦了擦,擦的時候還帶著微笑,然后說道:“你個小屁孩懂什么?!?p> “行行行,為了獲得一個見到女兒的可能去殺人,值得嗎?”白文軒站了起來,長嘆道。
“不,你錯了,沾滿鮮血的手我寧愿剁了也不愿用它把我女兒抱起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瘪T才說完后直接送客了。
果然是這樣嗎?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今晚,波切洛,我回來找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白文軒笑著離開了馮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