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卑财咴驴戳税灿晟谎?,越過他下樓。
雖然有點(diǎn)奇怪安雨生忽然間的示好,但是安七月并不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安雨生想要使壞,以她現(xiàn)在的身手,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安雨生站在樓道口,看著安七月的背影,笑了一下。
高三的期末考是各個班級打亂了,重新給學(xué)生分配考場的,而安七月和蘇小草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級,她在一班,蘇小草在二班。
正在整理自己的筆袋,感覺到身邊原本嘈雜的環(huán)境忽然靜了下來,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到南希站在一旁。
他依舊一身白色的襯衫配黑褲子,帥氣十足的臉上洋溢著太陽般燦爛的笑容看著自己。
真是個陽光美少年啊!安七月感嘆。
不過,邊上女生們虎視眈眈的眼神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
“嗨。”南希率先和她打招呼。
安七月點(diǎn)點(diǎn)頭,
“好巧,你也分在這個教室嗎?”
“對,我剛進(jìn)教室就看到你了,”南希指指她身后的位置,“我坐這里?!?p> “對了,你手受傷了,好些了嗎?”南??粗财咴乱琅f包著紗布的手掌,問到。
“早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們非不讓我拆紗布?!卑财咴挛樟宋杖^,示意自己所言非虛。
只是家里那兩個男人根本不知道安七月傷口愈合的恐怖速度,非要安七月按照醫(yī)生的吩咐,再過兩天才拆紗布。
南希笑著點(diǎn)頭,雖然不知道安七月口中的“他們”是誰,不過,在他想來,應(yīng)該是安七月的家人什么的吧?
他猶豫了一下,右手握拳,放在鼻子下輕咳了一聲。
“我前幾天有打你電話,不過你沒接?!蹦舷Pχ馈?p> “電話?”安七月從書包里掏出手機(jī),“什么時候?”
安七月記得自己的號碼很少有人知道,其中打的最多的就是蘇小草,不過這幾天好像她并沒有什么未接電話啊。
“哦,是上個星期六?!卑财咴禄腥唬翘焖谙丛?,出來之后看到一個陌生的未接電話,剛好那天有點(diǎn)累就沒有回電話過去,“那個電話是你打的?真不好意思,那天有點(diǎn)累,所以就忘記回復(fù)了?!卑财咴卤傅馈?p> 若是知道那個電話是南希打的,她怎么也會回一個電話過去的。
南希搖搖頭,表示沒事。
“剛好看了新聞,就想問問你怎么樣了。不過,看到你沒事就好了?!蹦舷Pχ馈?p> 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安七月,那個晚上,他一直在等安七月回電話,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diǎn)多。
最終,他還是失望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不一會老師進(jìn)來,南希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并且約好放學(xué)之后一起回去。
上午兩個科目考完,蘇小草從隔壁教室過來,看到安七月和南希一起從教室出來,她先是驚訝的看了兩人一眼,繼而竊笑著朝安七月眨眨眼睛,自己回去了。
“你朋友很有趣。”南??吹贸鰜恚财咴潞吞K小草的關(guān)系似乎真的很好,而她剛才的樣子,好像明顯在為自己和安七月創(chuàng)造機(jī)會似的。
“她呀,沒心沒肺的。”安七月笑著搖頭。
蘇小草的意思她哪里不明白,不過是想要創(chuàng)造自己和南希這個小草多接觸的機(jī)會罷了,可惜安七月現(xiàn)在對南希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所以只能辜負(fù)蘇小草的好意了。
中午回到家,沈先生不出意外的,又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飯桌上,他和容淺兩人又斗嘴斗的不亦樂乎。
看著沒心沒肺的容淺和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小受似的沈先生,安七月覺得她有必要和者兩人好好談?wù)劇?p> 這兩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個大明星,雖然過氣了,可是他竟然也就這么心安理得的住下了,然道他一點(diǎn)都不想要再東山再起?原本安七月以為容淺只是覺得好玩,住不了幾天也就走了,可是看他的架勢,好像一點(diǎn)也不著急走似的,他真的就這么甘心的過這種混吃等死的生活?
而沈先生了,失憶了竟然也不著急找自己的家人,找回以前的記憶,就這么甘心的天天給自己煮飯?做個男保姆?
她想到前幾天喬飛說自己考完試之后去找他一下,到時候還是拜托喬飛給沈先生找找他的家人吧,或者再帶他去醫(yī)院看看醫(yī)生,還是盡早找回記憶盡早走吧,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沒有時間和這兩人玩兒。
這幾天安七月好好想了一下,沈是最主要涉及的生意是珠寶和房地產(chǎn),這都是目前來說最為好賺錢的生意項(xiàng)目之一,而她想要光明正大的拿回沈氏,除非財(cái)和勢都要壓過沈氏,否則想要扳倒韓千羽沒有那么容易。
可是想要短時間內(nèi)積累到堪比沈氏一樣的財(cái)富又談何容易?
沈氏雖然是父親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起來的商業(yè)王國,可是父親是個做生意的能手,短短幾十年間,沈氏就從最初的一間門面房做到了魔都首屈一指的房地產(chǎn)大亨,再加上之后涉及的珠寶生意,更是讓沈氏迅速成為整個華夏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富豪之一。
而韓千羽之所以在掌握了整個沈氏之后卻沒有讓沈氏變成韓式,最大的原因,則在弟弟身上。
而這個顧忌,則肯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消無,到時候韓千羽除調(diào)弟弟這個攔路石,到時候沈氏一改名,那么父親一手建立起的一切,就真的成為過去了。
而安七月不會讓這一切發(fā)生的。
實(shí)在不行,只能劍走偏鋒。
一刀殺了韓千羽?
安七月?lián)u頭,怎么能如此便宜的就讓他死了呢。
韓千羽讓自己家破人亡,那些自己曾經(jīng)受過的痛苦,必須一點(diǎn)點(diǎn),一滴滴的讓他也承受一次才能對得起父母的在天之靈,否則,實(shí)在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可是安七月想要在珠寶方和房地產(chǎn)方面入手,那么很快的,這應(yīng)該就會引起韓千羽的注意。
對于現(xiàn)在一無所有的安七月來說,她冒不起那個險(xiǎn)。
此時,在安七月看來,韓千羽就如那一座大山,而安七月想要一口口的啃了那座大山,肯定是沒有那么容易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給那座大山換個主人。
而弟弟,就是那個名正言順的大山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