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不自覺的點頭。
他這次難得的和容淺的觀點想同。
“好了,事情我們已經(jīng)查的很清楚了,”喬飛看著杜鵑道,“你再鬧,我就以妨礙公務(wù)的罪名拘留你,知道?好了,都走吧?!?p> “媽,媽。”兩個警察繼續(xù)拖著安雨生就要出去,他帶著手銬的雙手卻死死的扶在門邊,“爸,媽,你們救救我,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杜鵑哭著就想跑過去,可是想到喬飛剛才的話,她只能強忍著。
“兒子啊,你先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我救你出來的,你別惹事,你先去吧?!倍霹N揮揮手,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安七月看了一眼,踩著她那雙劣質(zhì)的高跟鞋氣呼呼的出去了。
“媽,媽,你等等我!”安雨晴忙跟了上去,可一邊走,卻依然一邊回頭看容淺,總覺得這人真的好像在哪里見過
安七月三人出了警察局,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從頭至尾,安七月剛才都沒有和杜鵑一家子說過一句話,如果以前還惦念著原主和他們家的那點香火情的話,那么,現(xiàn)在則再不會把他們放在眼里。
“別難過,他們做初一,我們做十五,過兩天我就找人把那臭小子揍一頓,然后把他送去鴨店,給你出氣?!币娔昶咴虏徽f話,容淺出起了搜主意。
“不要,還是送去中東吧,聽說那里很多人喜歡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去那里更合適?!鄙蛳壬槐菊?jīng)的接腔道。
……
……
安七月是無語。
容淺則心里對沈先生豎起了大拇指。
別看這人長的人模狗樣的,那心可真是比自己還黑了三分啊,佩服佩服。
順便,容淺還對沈先生做了個抱拳的姿勢,以表達他內(nèi)心深深的敬意。
安七月?lián)犷~。
“好了,你們別鬧了,我沒什么好生氣的,”安七月知道他們其實是擔心自己難過,“對于不是很熟的人,我從來不會浪費那個心情?!?p> 安七月說的是實話。
因為她這個占了原主身子的孤魂野鬼,確實是和那一家子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不過顧沈先生和容淺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三人回到家里,經(jīng)過六樓的時候,安家的大門開著,而安雨晴則守在門邊,當她看到沈先生和容淺一起回來的時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就上來?!卑财咴轮蓝闶嵌悴婚_的,于是便打算好好和安家這些人來個了解。
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不喜歡一旁總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一次一起解決了最好。
“我們陪你一起進去吧?!比轀\不放心。
“算了,”沈先生還是比較了解安七月,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外人還是少攙和的好。
于是他拉著容淺上樓去了。
而兩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安雨晴一眼,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眼前這個大活人一般。
“你們,你們住一起??。 卑灿昵缈粗轀\和沈先生上樓,眼里滿是驚詫,聲音帶著點尖利的問道。
安七月莫名其妙的看著安雨晴,這好像不關(guān)她的事吧?
“是七月回來了?進來吧?!卑踩A誠聽到外面的動靜,卻遲遲不見有人進來,便朝外面喊道。
“哼!水性楊花!”安雨晴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讓開了位置。
“爸,那兩個男人和安七月住在一起!”安雨晴剛進門,就告起了安七月的惡狀。
“什么那兩個男人?”此時屋里除了安華誠,其他的人并沒有在,他疑惑的看著兩人。
“哎呀,就是剛才在警察局看到那兩個帥哥啊,”雖然容淺一直戴著口罩,不過安雨晴卻能肯定,戴著口罩的那個男人一定和另外那人一樣,絕對是帥哥沒有錯!
“什么?你竟然和那兩個男人住在一起?”安華誠的聲音陡然拔高,“明天就讓他們走,不,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讓他們滾蛋!”
安七月嘲諷的看了安華誠一眼,沒有說話。
“怎么,我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安華誠現(xiàn)在對安七月非常非常的不滿,本來他還想著兒子那事好好和安七月說說,而為了安七月心里好受些,他甚至讓杜鵑和他老娘避到了屋子里,可是他沒想到,安七月卻根本一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這怎能不讓他生氣。
“走?呵呵,”安七月忍不住笑了,“他們是我的房客,交了房租的,我可沒有那個權(quán)力?!卑财咴略缇拖牒昧?,如果有人問到沈先生兩人,她就說他們是自己的房客。
總歸家里的家務(wù)都被兩人包了,沈先生負責燒菜,而容淺這負責打掃衛(wèi)生,請個阿姨還得不少的錢呢,就算他們用勞力來抵好了。
所以,安七月說他們是自己的房客,其實也并沒有錯。
“房客?你一個女孩子竟然把房子租出去給兩個大男人?”安華誠勃然大怒,“你有沒有腦子!萬一他們,萬一他們帶著什么壞心眼,你非吃虧不可!”
“吃虧?那也總比吃風強吧?!卑财咴锣托Α?p> “你說什么?”安華誠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怎么,我說的還不夠清楚的?從小到大,你可有給過我一分的零花錢?”安七月盯著安華誠一字一句道,“恐怕你心里早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吧?其他的先不說,我媽媽走后你可有管過我?我還是一個學生,生活費哪里來?我不把房子租出去,我吃什么,喝什么?”
安七月說的是事實,原主連個手機都買不起,一天只吃兩餐……那樣的日子,她過了三年。
而眼前這個身為她親身父親的男人,就住在樓下,可是卻對一切視而不見一般,從未理睬。
現(xiàn)在倒是張張口就要安七月什么都聽他的,嗤,真是好笑。
而安華誠張了張口,也沉默了。
因為他無話可說,所以他啞口無言。
對這個女兒,他確實是有虧欠的,可是兒子現(xiàn)在……
“你那死鬼媽不是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嗎?憑什么來我家哭窮!”杜鵑在屋子里聽的不耐煩,忍不住沖了出來。
原本安華誠說,他有把握讓安七月改口,兒子很快就能回來了,所以讓她避一避,可是沒想到,聽到最后,卻是自己的丈夫被這個掃把星說的啞口無言,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便跑了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