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dāng)家的,我來。”其中一個肥壯的首先申請搜身權(quán)。
另一個精瘦的擠開他:“老牛,你先頭搜過身了,該輪到我了?!?p> “去!先前不算?!?p> 他們兩個爭起來,矮小七就糾結(jié)了:要不,親自上?
圓臉女捂著臉,驚慌的退到糟老頭身邊,低聲:“爹,我怕!”
“閨女,別怕別怕。有爹在?!痹憷项^沖著矮小七拱手諂媚笑:“這位爺,我女兒還未許人家,不能搜身??!不然以后還怎么找婆家?求爺高抬貴手?!?p> 矮小七支棱起眼睛:“我們嘯山寨的規(guī)矩,出手不失手。怎么著?你想壞我們規(guī)矩?”
“不敢不敢。小老兒有十個膽也不敢壞大王規(guī)矩啊?!痹憷项^抹下眼角,對圓臉女哀戚說:“閨女呀。這男女授受不親。實在不行,你就……”
“爹,我不要!”圓臉女猛搖頭:“我不要被抓進山寨。爹,你不要丟下我不管啊……嗚嗚!”說完,捂臉抽泣。
矮小七下巴一掉,窘的大喝一聲:“閉嘴!”
圓臉女泣聲立馬弱下去。
“誰要抓你進寨啦????”矮小七快要氣樂了。
這嘯山寨不是什么阿狗阿貓都能進的好吧?土匪又不是收容所!想得美啊!
糟老頭扁著嘴,委屈道:“我閨女可是黃花女,若讓大王搜了身去,那就只能從一而終了。”
“?。俊北娡练送瑫r下巴一掉。
不過,又都不約而同打量圓臉女。長的很中規(guī)中矩,不特別美,也不特別丑。看著像是賢良型的。若是帶回山寨做老婆,好像也不錯啊!
山寨女少男多,光棍不少!
于是,大伙又都蠢蠢欲動了。
矮小七舔舔嘴,強硬的把目光從圓臉女身上挪開,望天想了想:若是刑元紹在,會怎么辦?
能怎么辦?刑元紹好像對女色泛泛。一般也不怎么為難年輕女子。大多數(shù)都是她們乖乖交財物,所以都很平和放過。
現(xiàn)在的情形嘛!矮小七悶悶嘆氣,視線拉回來,看向圓臉女。后者也正從張開的手縫窺視他。
矮小七揮手:“驢子留下。走人!”
“啊~”失望的聲音出自年輕力壯的土工匪。
“?。俊边@一聲是圓臉女輕呼發(fā)出。
“還愣著干什么?干活!”矮小七大聲喝斥。
“是。”眾土匪上前七手八腳的把驢子給卸了。就留破車在原地。
糟老頭和圓臉女臉色相當(dāng)相看,欲哭無淚面面相覷。
“還不快走?”矮小七兇巴巴趕人。
“……是是。”糟老頭無奈,將套驢子的韁繩往背上一搭,跟圓臉女嘆氣:“閨女,推車吧?!?p> “嗯?!眻A臉女將包袱收進車內(nèi),擄擄袖子。
她經(jīng)過矮小七身邊時,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拿胯撞了一下矮小七,神色忿忿。
“唉,你……”矮小七差點趔趄歪倒。站穩(wěn)后,磨磨牙,又忍下了。
看著這父女二人就這么一拉一推慢慢消失在山道。幾個平時跟矮小七關(guān)系不錯的就圍上前小聲問:“七哥,怎么不答應(yīng)了?白撿個媳婦,天大的好事啊?!?p> “就是。三當(dāng)家的,你瞧不上,給俺們啊?!?p> “對啊。我看面相不錯,那大屁股像是個能生男娃的。”
“我去!小九,你看哪里去了?”
“咱們?nèi)⑾眿D不就圖個傳宗接代好生養(yǎng)嗎?”
“切!那是你?!?p> 矮小七舉起手,肅容:“停!”
瞬間又安靜了。
矮小七算出冷氣:“你們一個個想女人想瘋了是吧?寨里的規(guī)矩拋到腦后去了是吧?都不怕大當(dāng)家的軍棍了是吧?行,不怕死的,去!去把那兩父女追回來!”
眾匪默然。
寨里還有條規(guī)矩是不許強搶良女!(當(dāng)然,像蔡換兒死皮賴臉主動自愿入伙的不算。)若有違反,先打五十軍棍。是真打?。≡仝s出嘯山寨。
刑元紹從來是鐵面無私,誰求情都不好使。
“去???”矮小七知道嘍羅慫了,又提高嗓門再喊了一遍。
“七哥,我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p> “是啊是啊,三當(dāng)家的,我們怎么敢違寨里的規(guī)矩!這不是皮癢嗎?”
“七哥,來,坐這里歇會。小的這就去前面打探?!?p> 矮小七順勢坐下,抱著長槍指著這一眾嘍羅:“都給我老實點。別以為大當(dāng)家不在,就瞎折騰。你們這是害我!再胡說八道,我小七手里這桿槍不認人。”
說完,將長槍斜里橫掃半圈。
唬的眾嘍羅肅目斂容,不敢再嬉皮笑臉了。
且說,虎關(guān)崗腳下。
拉車的兩父女停下,左右四下張望。天色逼近正午,無人經(jīng)過。
于是,糟老頭雙手用力將破車推向溝渠,引起一聲沉悶的轟響。
圓臉女撮唇為短哨,如鳥鳴,傳出很遠。
等他們將衣服重新?lián)Q過后,就傳來‘得得’馬蹄聲。
竟然有兩騎駿馬疾駛而來。一人還牽了兩匹空馬。
糟老頭和圓臉女動作干脆利落翻身而上,一起撥轉(zhuǎn)馬頭前去一里后,轉(zhuǎn)入另一條山道。
恰巧,刑元紹打前路騎馬回來,正好看到這四騎人馬轉(zhuǎn)另外小道去了。
他勒馬注目打量。不由心下起疑。
看他們過來的方向是虎關(guān)崗。賀小七正值守,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四頭看起來不錯的肥羊。難道碰上硬角,矮小七和嘍羅都出意外了?
不對!刑元紹很快就否認了這個猜測。
嘯山寨是有嚴(yán)密的組織管理。一旦發(fā)生意外,就算撤退不及時,總會發(fā)出求增援和求救信號。沒有信號就說明匪眾沒事。
但是,匪眾沒事,這四人是怎么平安無事通過虎關(guān)崗的?
越想越可疑,刑元紹不急于回去,而是悄悄跟上探個究竟。
雖然離得遠,刑元紹并不擔(dān)心跟丟。
山林長大的他,入山如自家后院,一草一木都太熟悉了。凡走過,必有痕跡。這正是他的擅長。
馬蹄聲漸緩,他也就放緩跟速。再傾耳聽了聽,馬蹄音更輕了。說明,他們到了目的地。
略想了想,刑元紹下馬,輕拍座騎放任它去山林撒歡。
而他則摸摸腰間佩刀小心的潛行。
雁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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