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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刁蠻女

第65章 眼皮子底下的危險

頭號刁蠻女 雁紫 2066 2017-07-07 12:00:00

  天已過午。

  涼榻早就搬到穿堂放好了。本來是輪不到蔡換兒的,但現(xiàn)在沒有其他人。她肆意的躺上去,吹著風,昏昏欲睡。

  今天太忙了。真是從早忙到現(xiàn)在,沒有一刻歇息的。蔡換兒小身板又經(jīng)歷了人為落井,所以躺下就疲倦的不行,困意頓生。

  寨村方向隱隱雞飛狗叫。

  刑元紹這么隆重大規(guī)模搜尋,還是一年前那次意外。是以,村人靈泛的覺出事關重大,紛紛前來打探詢問。

  后廚相對很清靜。

  蔡換兒眼皮一點一點沉重,可同時她內(nèi)心又隱隱覺得該提高警惕。畢竟是這種節(jié)骨眼,再不長個心眼,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眼皮抬起又落下,努力抬起重重落下……反復幾次,蔡換兒嘆氣忖:還是回屋把門閂上去睡個踏實覺。

  至于會不會太悶熱?那總比在穿堂安全。

  打個大大的哈欠,蔡換兒軟綿綿的坐起,還在迷著眼晃身體。

  “不行!爬也要爬回屋?!辈虛Q兒咬牙給自己打氣。

  等她撐著墻一步一挪回到雜屋,把身小板甩到草席上就沉沉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的香甜。天將擦黑,并且已起風了。

  皮大姐特意過來看了看蔡換兒,很好心的沒有叫醒她,自領著陳嫂和大林家的準備晚飯。

  小癩毛一直沒找到,刑元紹無心吃飯。

  老高,賀小七和師爺?shù)热舜蟾哦贾涝?,也心情低落。尤其這中間還牽扯著村姑桂花。這令他們很受打擊。

  辛苦為嘯山寨,沒想到還出個女叛徒。

  官府派的細作是可恨??杀蛔约喝吮澈笸钡?,更是氣吐血。

  匆匆用過晚飯,寨兵們都各自有序的繼續(xù)搜尋。前寨一片繁忙,燈火通明。

  寨村,倒是平靜多了。

  惟獨桂花家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刑元紹的親信一個盯一個的把桂花家人全都看管起來。相當于軟禁了。

  也是,大女兒涉嫌私通官府細作,她們百口難辯。

  都在各懷心事。

  風越來越大,黑暗將臨。

  皮大姐幽幽看窗外,說了一句:“要變天了。”

  陳嫂一肚子氣:“快悶死了,早不下雨,非把村東頭龍王廟砸了去?!?p>  “死癩毛,在搞什么鬼?死哪去了?”大林家的奮力洗著碗,很是大汗淋漓。

  “還有換兒……”陳嫂就想不通了,直接問:“皮大姐,為什么不喊醒她過來幫忙?咱們這人手本來就缺,一下少倆,看把咱們都累成啥樣了?”

  皮大眼抬下單眼皮,語氣不善:“先前她們沒來時,咱仨不都忙過來了嗎?”

  回擊的直擊要害。陳嫂這才閉了嘴。

  諸事不知的蔡換兒睡飽了,漸漸醒了。輕抬眼簾,一片漆黑,耳聽得風聲漸勁。

  揉下眼睛,伸個懶腰,蔡換兒摸摸肚子----餓了。

  摸索著下床,蔡換兒適應了下屋里的光線,坐到床上歪頭清理思維。

  “換兒,醒了沒有?”屋外,是皮大姐的聲音。

  “醒了醒了。”蔡換兒鞋都沒顧上穿就跳過去拉開門。

  皮大姐手里托著兩個碗,裝著菜和飯,沖她和氣:“睡這大半天,餓了吧?”

  “皮大姐,對不起呀。我,我實在太困了……”蔡換兒摸不清她的真實用意。

  皮大姐遞上碗:“沒事。算你請半天假?!?p>  “???”蔡換兒下巴都要掉了。

  皮大姐回頭看一眼天色說:“今晚怕是要下大雨。你關好門窗?!?p>  “是?!辈虛Q兒端著兩個碗,惶恐表態(tài):“皮大姐,我馬上就去打掃廚房。”

  “你這孩子,說你靈泛呢還是笨好?”皮大姐忽然笑了:“大當家跟我提了一嘴。說你有功,讓你歇著不許吵到。”

  蔡換兒抽長氣:“大當家,他,他親口這么說的?”

  簡直太意外了?太驚喜了!

  皮大姐似笑非笑點頭:“好好休息?!?p>  “誒!對了,皮大姐,小毛頭找到?jīng)]有?”蔡換兒關心問。

  皮大姐臉色沉下來,磨牙道:“這死小毛也不知躲哪去了?全村的人都發(fā)動了,也沒找到?!?p>  “會不會藏進深山老林了?”蔡換兒覺得,嘯山寨全體出動,地毯搜索都沒找到,那可能就躲到山林去了。

  山林莽莽,林海重重,撈根針尖一樣的小毛頭,難以上青天。

  “不可能?!逼ご蠼愫苡薪?jīng)驗的一揮手,果斷否決了:“就這天氣,她要敢躲在深山,不是喂了虎狼也要摔死。”

  “……也對。”蔡換兒看一眼欲變的天氣。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回到雜屋,蔡換兒才吃了兩口,角落突生異響。

  “死老鼠,可算逮著你了。”蔡換兒脫下鞋子,準備去打鼠。

  角落沒有別的,一個半人高的破舊柜子。平時就放些她和小癩毛的衣服日用品什么的。

  ‘嗤’輕微吐氣。

  蔡換兒臉色變了變,這聽著不像老鼠。

  燈蠟閃了閃,柜門緩緩打開,先出來一只瘦小的手。蔡換兒咽咽喉,粗神經(jīng)的沒尖叫,而是專注盯著。

  她無神論,不信鬼神。尤其不信世上有鬼!神嘛,也許是有的,不然她為嘛現(xiàn)在變成個逃難的為生計發(fā)愁的路人女呢?

  再出一只腳,蔡換兒長抽冷氣。

  “小毛頭?”借著微弱的燭光,蔡換兒認出來了。

  衣柜矮又窄,但是裝小癩毛是足夠的。難怪蔡換兒第一次搜屋沒留神這個破柜子。

  小癩毛艱難的鉆出來,看著她神情跟以往判如兩人,冷冷:“別叫。不然,我馬上弄死你?!?p>  “就你,現(xiàn)在這喪家模樣?”蔡換兒也恢復鎮(zhèn)定了。

  小癩毛轉(zhuǎn)轉(zhuǎn)脖子,抖下手腕。不知怎么滴,一柄薄薄如柳葉的小刀出現(xiàn)在蔡換兒的頸動脈旁。

  她口氣很自信:“對付你,綽綽有余。”

  “別別,我信我信了?!辈虛Q兒僵硬著脖子,神態(tài)立馬就軟了:“我說小毛,咱們無怨無仇的,你何必跟我過不去呢?”

  小毛輕偏頭:“過來?!?p>  “哦?!苯┲弊优驳酱策?,安靜坐下。

  小毛收起刀,對她說:“只要你老實,我會手下留情的?!?p>  “對嘛。咱們都是苦命的底層人,階級一樣,何必自相殘殺呢?”蔡換兒信了,還擠出笑容補充:“當然,我說的是階級,貧窮勞苦大眾。不是指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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