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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憂心羽

第五章:【對弈天下】

九憂心羽 悠夕雨 3333 2016-12-22 18:00:00

  山角下,范增手持茶杯淺瞇雙眼細細品味,見項梁到來,“你來了……”范增聲色緩緩拉長說著,

  “項梁見過范居士!”“項羽見過前輩!”“不必拘禮,坐……”范增請道,先將項羽安坐好,

  “范居士……今日道訪,除問顧天下事態(tài)以外,更還有……”項梁欲言而止,目光看向項羽,示意何為,不言而諭,

  “呵……眼雖盲,卻可靜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范增此言,讓項羽著實有些生氣,但看其前輩,卻又強行壓制,

  “這……”項梁也有些不明白,可又不敢直言,“不急……不急!今日,只與你對弈天下!”范增開門見山,不在繞彎,

  “不知居士對天下事態(tài),有何看法?”項梁問,

  “當初秦皇依法家而成,最終也會依法家而敗,如今,秦朝文武上下人人自危,生怕哪天秦皇發(fā)怒,將他們?nèi)鐢?shù)斬首,最早焚書坑儒,后來大肆修建阿房宮與驪山陵寢,如今卻要修身正果,與天共享其壽,百姓早以苦不堪言!”范增哀嘆談道,

  項梁繼續(xù)追問:“那依居士推斷,倘若秦皇依法而敗,那么引導和影響大秦走向的會是誰呢?”

  范增聽聞后,深吸氣息回:“影響大秦走向人氏,依內(nèi)外而論,內(nèi)則有秦皇二子,扶蘇及胡亥,邊關(guān)守將章邯,以及宦官弄臣趙高!此四人才是引導大秦走向之關(guān)鍵!常言道,戰(zhàn)凰扶搖直上九萬里,真龍騰躍十重天,此二人才是影響大秦走向之關(guān)鍵!”范增深吸氣息回,項梁點點頭,

  “不知誰為戰(zhàn)凰,誰為真龍?”范增笑笑:“未發(fā)其端,知何其人?再說兩者若不對決,誰知其果?哈……”項梁也仰首笑笑,隨之又繼續(xù)聊起大秦國內(nèi)之事……

  后山上,虞姬將一切打理好后,便開始下山而來,途中,一只小鳥正在空中飛旋,

  “是羽靈鳥!!”她悅?cè)菝颊?,心中已知項羽定然來此,于是緊緊跟隨它下山而去,山角下的不遠處,

  虞姬見並父與自己童年的項叔叔交談,又見他身旁端坐一名愧梧少年,其雙眼已用紗布蒙上,

  見其景,她憂心盈步上前,強忍心中那股激動,談笑間……項梁見一少女走來,

  “這位是……?”他問,“她是我游歷楚國時,途中所救,因父母無從尋找,所以便將她收留至此!虞姬……快快行禮,見過你項叔父!”范增忙看向她,

  “見過項叔父!”虞姬行禮,“呵……不必拘禮!”項梁客氣道,虞姬目光看向蒙眼少年,故作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項羽順其聲音轉(zhuǎn)頭臉龐:“在下……項羽!”一時間,虞姬淚眼泛紅,心中感嘆:【你我當初一別,數(shù)年未見,如今相聚,爾卻紗布蒙眼,阻隔相知,令吾情何以堪……】強行壓下淚意,

  “虞姬……你早年隨我行醫(yī)救濟,如今項羽他雙目失明,不知……你可有妙方?”范增已然明確,定要醫(yī)治項羽雙眼,項梁神情會意,

  “妙方倒未有可,但虞姬僅有可能的去,謀人事,聽天命!”虞姬坦誠答道,項梁點頭稱贊,就連范增也是一臉滿意,“那就去謀你人事,讓項羽聽天命吧!哈……”他吩咐著,

  虞姬俯首應聲:“諾!”待二人離去,“項羽其面容骨相,并非常人能及?。 狈对雎燥@感傷,“此話怎講?”項梁聚精會神,

  “額骨突而不露,眉羽煞氣沖冠,懸骨垂而利刃,其屬暴戾之相,若步入正途,定能利國安邦,若偏走岐道,必涂炭生靈,到時,只恐成為第二位秦皇!”范增語氣略微激烈,眼中惶恐不安,像似已然見到,他偏走岐道的場景,

  項梁垂頭默許其言,“居士若不嫌棄,可否引他步入正途!”項梁要求著,范增笑笑點頭,表示確有此意,

  草屋之中,虞姬小心為他揭開紗布,扳動眼簾仔細查看,

  “公子雙眼患有重曈,加上近日用力過度頻繁,所以才導致瞳孔壓迫!”她一邊說明著原因,一邊翻閱著醫(yī)書,

  “那如此說來……我雙目還是有恢復光明的希望,對嗎?”項羽略顯興奮,緊皺眉頭終有舒展,虞姬“嗯”聲,

  “我終于可以又看到自己的小拇指!”項羽語氣淡淡傷感,虞姬疑惑反問:“為何一定要看到自己的小拇指?”她轉(zhuǎn)身,看見項羽豎起小拇指,

  項羽微微含笑道:“因為她,她是我唯一的牽掛,只可惜,我再也見不到她了!這幾年,我有偷偷去找過,只可惜那地方,已經(jīng)不復存在,早就聽聞她隱居獨處,或許……再見一面,已是奢望!”聽聞此言,虞姬心中暖意上涌,激動得欲上前告知,自己就在他眼前,

  可因他雙目療養(yǎng),需靜心,怎奈隱瞞而下,【羽哥哥……難得你還記得當年的薇兒!】虞姬擦拭淚水,故作寬慰道:“公子請放心,虞姬定會讓你圓滿光明!”項羽笑:“那就先謝過虞姑娘了!”

  第二日清晨,虞姬便扶著項羽走出廂房,帶他來到山角處的一條溪流邊,好讓呼吸這難得清新空氣,

  以便更好讓他靜心明目,這時腳步聲緩緩靠近,項羽轉(zhuǎn)身問:“是虞姑娘嗎?”項梁搖頭笑了笑:“羽兒……僅在此住宿一晚,你還真是心系虞姑娘了!”

  “讓叔父見笑了,只是一直擔心,虞姑娘會有所叮囑,所以……”項梁點點頭,手搭項羽其肩,

  “叔父馬上要下山了,你就留在此地,好好治療眼疾,還有,若有自身能所之事,切勿麻煩他人,更切勿為他人添亂,待恢復光明時,叔父自然來接你回去!”項梁深情告別,抬眼望卻這綠萌青山,

  “嗯……羽兒明白!”項羽也深情將叔父擁緊,的確,這一時還未習慣與他分開,

  “走了……”拍拍項羽肩膀,項梁轉(zhuǎn)身離去,“叔父慢走……!”項羽摸索石凳繼續(xù)坐下,雙手平攤?cè)霊眩覆煌砘匕馀?,這時,虞姬手端早餐而來,

  “羽公子……準備用食早膳了!”她將端盤放在石桌,拉起項羽雙手放上,讓他自行摸索食用,

  “多謝虞姑娘!”項羽禮敬,虞姬則與他對面而坐,手撐腮幫目凝著他,每一次動態(tài),都讓她心生悅動,

  良久,項羽食用完,“不錯,你吃飽了,我也該去喂喂你的馬兒!”聽到虞姬要去喂馬,項羽連忙站起,

  “不可,它會傷到姑娘的,此馬性情過烈,要去也是我去!”見他一臉慌亂,虞姬也就未強求,忙應道:“好……!我扶你過去!”項羽點頭,

  馬廄外面,虞姬幫忙遞上草料,項羽站其內(nèi)手持喂養(yǎng),待喂食完成,

  二人同行途中,“難怪羽公子不讓虞姬靠近,此馬性情,的確過于剛烈!”虞姬腦?;貞浿R兒的神情體態(tài),

  “哦……不知虞姑娘從哪看出!”項羽欲洗耳恭聽,

  “此馬血色通體,其曈光泛紅,頭頸之間彎而上拱,著為烈相,但……另能說明一點,羽公子與它的性情同為一物!”虞姬分析得絲毫不差,項羽點點頭,做出請姿,示意繼續(xù)往下言辭,

  “依中原地界,未曾見過此等烈馬,不過,我知曉它的來歷,若言無差,此馬應名為紅鬃烈,來自西涼邊陲,只是讓虞姬不解的是,如此遠方烈馬,不知羽公子在何地降服?”虞姬言之無差,項羽拍岸叫絕,

  “不錯,虞姑娘說得絲毫不差,看來,你也是懂馬之人,實不相瞞,此馬便是某日在集市上,見一老者……”就這樣兩人一路同行,項羽也詳說馴馬過程……

  幾日來的盲目生活,讓項羽略有不適,加上近日又無虞姬交談,更顯孤寂,某日午后時分,項羽一人呆至廂房,正當起坐不定時,

  “羽公子,你在嗎?”聽聞她到來,項羽略顯高興,“在……!”這時,虞姬推開房門,“呵……我?guī)闳タ纯此?!你一定會喜歡它的!”她手攙項羽手腕,

  “何事如此高興?”項羽也深感其中,“走了……”虞姬笑說著,后山草棚里,那匹曾經(jīng)受的駿馬已然站起,虞姬詳細述說著,自己與它的經(jīng)歷故事,

  “我說何事如此高興,敢情全因為它!對了……它叫何許名字?”聽完故事,項羽高興問著,

  虞姬淺拍額頭奈笑:“這段日子,只因擔心它傷勢,所以未曾取名,不如借公子之言,為它今日取名,以賀它今日康復!”

  項羽瞬間面色下沉,如今自己已是盲人,未見其貌,作何取名?豈不可笑,

  “羽公子……虞姬并非有意……”虞姬言語未露,但其語音以然了表歉意,“呵……虞姑娘多心了,只是項羽擔心……這盲目之日,何時能終!”項羽回應,面色恢復如常,

  “還請羽公子靜心療養(yǎng),此事不可操之過急,畢竟,欲速則不達,還請羽公子信賴虞姬!”虞姬寬慰著他,心中堅定允諾,

  “嗯……在下當然信賴虞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讓我輕撫于它,另外,還請姑娘描述一下它的貌相體態(tài),在下也好為它取名,若有不足之處,還望虞姑娘指點!”項羽笑說著,

  虞姬回應:“不敢當,呵……來……羽公子還請先撫摸它身形體態(tài),虞姬后再描述!”項羽在虞姬的指引下,撫摸著它,后加上她的描述后,

  項羽沉吟片刻道:“此馬膚色黑胚,體態(tài)健長如風,不如就叫黑風!”

  虞姬也點點頭,未言駁于其他,應聲道:“黑風……不錯!以后,我就叫你黑風了!”她疼愛撫摸著黑風,見腹部渾圓隆起,又問:“不知它腹中小馬崽,日后取名為何呢?”

  項羽打趣:“它未出生,現(xiàn)取名,未免為時過早吧!”項羽打趣,虞姬點頭樂笑,

  待安頓其他后,二人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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