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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憂心羽

第四十四章:【牽掛】

九憂心羽 悠夕雨 3486 2017-01-17 08:00:00

  自打從盱眙啟程,懷王一心思索,要如何貼切收服各路人馬,特別是項家軍,那是自己最為棘手的,待入往彭城,各路人馬先后趕到,

  正殿內(nèi),懷王無聲中等待,忽聞身后傳來急促腳步聲,“怎么樣……各路人馬的情緒如何?”他轉(zhuǎn)首問切,“放心吧……還算安定,唯獨項羽略發(fā)不屑,但還算穩(wěn)定!”陳嬰回憶他的面容,自我推測,

  懷王思索片刻,“這種穩(wěn)定是來源于虞姬,但我相信也不會持續(xù)太久,依項羽秉性,除了服從他叔父,還會服從誰?”他走過一圈,坐上正殿案臺前,“此次出兵,必須要用心分配,另外通知各路人馬,擇日設下盛宴,以待分兵!”懷王交待,陳嬰自然明白盛宴目的,忙“諾”聲而去,

  入駐彭城的幾日以來,虞姬越發(fā)思念並父,這一日,她獨自一人散步,仰首深深嘆息之余,總會目視遠方,手倚欄臺之上,“虞姑娘為何事所嘆?”順其聲音望去,

  見懷王已然走來,“小女拜見懷王……”她行禮,“是在思念並父嗎?”他凝眉淺問,目光份外柔和,多日才可重逢,著為珍惜,“懷王從何得知?。??”虞姬驚嘆,但又回顧想想,其實知道此事,也不足為奇,丫鬟,諸將,沛公,他們都知道此事,

  “是沛公告訴你的吧!”她一言即中,“姑娘神算,看來下次還歹謹言慎行,不然……”懷王故若打著懼色,手指輕抵胸口,若得虞姬自行發(fā)笑,“我哪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你放心,我不會窺探你心事的!不過,我真的很想念並父!”見她憂愁滿目,懷王欲想上前安撫,彈動五指又巧然放下,忙靈機一動,從袖口中取出一片長長竹纖,在她眼目之下,頓然變成類似飛鳥的玩物,輕風撫過,飛鳥迎合而舞,神態(tài)栩栩如生,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虞姬手捂嘴角驚嘆,面容微笑清甜,懷王目視,久久未曾離開,

  “小時候在宮中,只因我額娘庶出,所以倍受冷落,處處受人排擠,想要與人親近交好,卻還是會被拒之千里,于是我常常一個發(fā)呆,一個思考,一個人會想很多很多事情,母親看不下去,便教會我折物,有了它,我的生活也就多了些樂趣!”懷王心酸回憶著以往,哽咽幾個輪回又說:“秦滅楚后,我和母親被侍衛(wèi)帶到凡間隱居,陪同隔壁孩子牧馬放羊,母親和牧童去世后,陪同我的,便只有它了!”他說完,苦笑一絲,

  將小巧玩物遞上,“送給你,也希望它能解你憂愁!”虞姬抿嘴深笑接過,“嗯……謝謝懷王,你也要學會忘記過去,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她的祝愿,令懷王心中暖暖,

  “懷王若無其它事宜,那虞姬就……先行告退了!”她手指后方,見懷王點頭,這才轉(zhuǎn)身盈步離去,“虞姬……我的心事,等你來窺探……”他注目虞姬背影,心中久久暗想,深吸氣息,與她背對離去,

  懷王正殿內(nèi),陳嬰正忙于設宴標目,“國相……”他入內(nèi)喚道,忙尋一盞茶處坐下,自倒自飲起來,“懷王……你來得正好,看看,這樣的標目如何?”陳嬰將羊皮紙展現(xiàn),他無心看待,口中吩咐說:“你尋一段安靜時辰,讓劉邦來我這里一趟!”陳嬰木納一絲,疑惑問:“懷王為何要見他呀?”懷王無聲中與他對視,目光尤為厲色,陳嬰見狀立即俯首:“諾……!”二人這才開始討論宴席標目……

  夜間亥時,劉邦偽裝來到正殿,望卻四處小指敲打后,吱呀……門被掩開,便入內(nèi),退卻風衣途中,“沛公將自己偽裝得如此甚好,是懼怕項羽,說你兄弟情義分岐嗎?”懷王于暗處走出,冰冷的口吻,桀驁的目光,跟平日溫潤柔和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懷王所言甚是……劉邦自知與項羽實力相差,所以……”劉邦語氣低沉,也表明自己現(xiàn)有立場,“呵呵……放心,你很快便可以與項羽并立了,不過,你歹辦完一件事!”懷王已然提出報酬與附加條件,

  “何事……?”劉邦知曉機會來臨,欲知條件而后行,“想辦法請並父下山,讓他回歸虞姬身旁!”此話讓劉邦木愣,一時未能化解的他,不禁??终f:“請並父下山?那豈不是要助項羽一臂之力?到那時……別說并立,就是立足之地,也沒有???”

  懷王搖頭嘆息,圍繞劉邦繞過一圈,“誰說請並父下山,便是為了輔助項羽???”他話中有話,劉邦再行思考,回想他向自己問起,有關(guān)虞姬一切事情時,這才恍然大悟,但未敢言明,

  “屬下已然知曉,依懷王之意,定當辦到!”二人無聲中相視,達成共識,“退下吧……”懷王招手,劉邦“諾”聲退下……

  待劉邦退下不久,“哈哈……真沒想到,你堂堂真楚王,居然會愛上屬下妻妾!”熟悉的口吻,熟悉的語氣,更還有熟悉的聲音,“你來了,本王等你很久了,說吧,對于除掉項羽,你有何妙計?”懷王立于門前,未將面容轉(zhuǎn)身,一心只想除去眼中釘,

  “妙計,妙計便是借刀殺人!”田榮走出,手拿案臺上物件把玩,目光尤陰險,“還請?zhí)飳④娫敿毜纴怼睉淹鯁栔?,田榮朝案臺交椅上坐下,腳起二郎腿,“你可知定陶大戰(zhàn)之前,項帥曾派宋義出使齊國,但他卻故意拖延時間,這當中可有我們煽風點火的情節(jié),而且,還能讓他成為我們的替罪羊,和一個最有利的殺人工具!”他的陰謀已然形成,只待實施,

  “至于怎么辦,你就別操心了,明日等著看好戲就行,但事成之后,我一定要拿到,我該拿到的東西!”田榮似乎勝劵在握,懷王應允說:“放心……一定不會讓田將軍失望!”他這才轉(zhuǎn)過頭,二人相視,嘴角冷笑,

  劉邦回至房中,思考如何請並父下山,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入睡,于是,便半夜起身,來到張良房間門前,小巧敲定后,待入內(nèi),“沛公何事如此心急,需半夜驚擾?”張良揉捏朦朧眼眶,略帶哈欠說,

  “懷王說,這次出兵可以讓我們和項羽并立,但前提是讓我?guī)退k一件事!”劉邦認真說著,張良看待他真誠的目光,片刻又覺得好笑,“那是何事讓您如此憂心?。俊彼帜貌璞股蠠崴?,正遞嘴角處飲用時,

  “懷王讓我請范居士下山!”劉邦此言一出,噗……張良一陣噴水,驚呼道:“什么……?讓您請范居士下山?這是哪跟哪???”劉邦無心理會身上茶水,撓頭仍就苦惱自言:“我就說這件事情難辦嘛,唉……子房,你說該怎么辦?”

  誰知張良片刻又笑起,“你還笑呢?我這都火燒眉毛了!”劉邦略顯火氣上漲,將他用力推搡幾下,

  “別急……別急,此事便交由我去辦,我一定能說服于他,更何況虞姬在此呢,他放心得下嗎?”張良一言,讓他眉目舒展,再次確認道:“此話當真?”張良“嗯”聲點頭,劉邦這才安心回屋睡覺……

  第二日卯時,項羽早早起床,立于偏殿空曠處,他先行練習拳腳,后又舞動著烏玄長戟,待收回行態(tài)時,虞姬已然手持巾絹走來,為他輕盈拭汗時,更不忘為他添上外衣,“剛熱身練習,別忘了添衣,每次都是如此……”她奈眼交待著,一臉的拿他沒辦法,

  項羽捏動著她鼻間,勝利說道:“今日我故意提早,為何你還會及時會我添衣,是因為我練武過于聲響,吵到你了?”虞姬嘆息轉(zhuǎn)身,仰首憂懷說:“那到未必,以前你在西寧府,不也常常早起練習嗎?只是……”她雙手嚅動著五指,表示心有不安,

  “只是你想念並父了對不對?”項羽從后環(huán)抱呵聲,“放心吧,並父他會回到我倆身旁的!”這無疑是給虞姬吃顆定心丸,她轉(zhuǎn)身“嗯”聲,與項羽額頭緊貼,二人不禁相互淺吻一記,待后又執(zhí)手同行而去,

  這一幕,被早起的懷王看見,立于高聳樓欄之上,他目光卻滿是羨慕,待回首又無限自卑,剛走過不久,便見張良準備出城,“呵……張廄將(謀士簡稱),您這一早去哪?。俊庇菁\問,不過看他肩背包袱,心想一定是要出趟遠門吧,

  “不去哪……去接一位故友,相信到時定然會給虞姑娘一個驚喜,在下就此別過!”張良看待項羽幾絲后,不與長久交談,便言辭離去,

  這讓她感到不解疑惑,忙看向項羽問:“驚喜?何來驚喜?”目光略顯疑問,面容更是驕矜,“你問我?我又從何得知?”項羽坦誠滿是無辜,不言其它,虞姬獨自前行,

  “呃……”他無奈嘆息招手,張望偏殿一角,見二人似有爭執(zhí),忙悄然靠近,“宋將軍,定陶大戰(zhàn)時,項帥命你出使齊國,可你卻故意拖延,現(xiàn)如今懷王深究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某男子擔憂埋怨,其眼角余光早已注視項羽,“高陵君,事情已然過去,你又何必想太多?”宋義直言,心想只要與他抵死不賴,便可度過難關(guān),

  偏角處……項羽聽出大概,他直徑上前,令他們二人驚訝顫巍,“宋將軍,昔日叔父曾派你出使齊國,你為何止步不前,是說你貽誤戰(zhàn)機,還是秦朝細作?”項羽厲色反問,

  早就聽聞他暴戾難馴,妄自屠戮襄城,一己泄憤,宋義思緒至此,更是懼色,他顫音說:“項……項將軍……這出使齊國,卻有其事,可我未曾想過,秦軍會來得如此迅猛,并非是貽誤戰(zhàn)機,至于秦朝細作,更不敢當啊!”

  高陵君也從旁緩言:“是啊,兵家之術(shù)在于出奇,這也是事事難料的?。 表椨疣閯哟浇?,見二人態(tài)度親和,便也不再深究,“你我都是為了伐暴秦,復先楚為已任,不管此次分兵如何,理應都該通力合作!”宋義與高陵君自然識趣,

  二人附議:“是是……項將軍所言極是……”片刻,項羽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他二人驚魂……

悠夕雨

繼續(xù)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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