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茶樓小孩
商墨嗤笑道:“不叫奶奶,難道叫你姐姐?”
雖然長得花容月貌也看不出年近花甲,不過她僅比五十有九的商業(yè)鋌小了一歲,商墨自然稱之為奶奶的了。
“老了就是老了,何必死不承認(rèn)呢!”不知為何,商墨就喜歡跟紅蝶嗆話口。
再一次惹得她與自己大打出手,一招一式都仿佛想要了商墨的命,但商墨畢竟承了商業(yè)鋌大半生的內(nèi)力武藝,跟紅蝶打起來都得小心看著怕真?zhèn)剿?。商業(yè)鋌老神在在地喝茶逗鳥,直至她們二人打夠了落坐在他面前,
商業(yè)鋌笑道:“喝茶吧!”
商墨和紅蝶雙雙撇嘴,看他這副模樣和成璽之無不同,同樣一副老神在在,身處世俗之外的清冷高傲之態(tài)。
商墨突然想到什么開口道:“您教成璽之習(xí)武之事怎的未曾提過?”
商業(yè)鋌但笑不語,倒是紅蝶側(cè)頭,小酌了口茶陰陽怪氣道,
“你燒紅憐的憐音樓也沒跟我們說呀!”合著這是替自家義子抱不平來了?
商墨擒著笑意不屑道:“哦,我還殺了他樓里的小倌,就剩紅憐和桐莫還有半口氣吊著呢!”
“死丫頭,縱使紅憐無奈之下傷了你,你也不該這么對他?!奔t蝶越想越氣,手中茶杯往石桌上一擲又厲聲道。
“再怎么說他還算你師叔呢!”
師叔?...也對,商墨叫紅憐一聲奶奶,那她的義子即使跟商墨同歲,按照輩份確實算是叔叔。
“您這會兒承認(rèn)您老了?”商墨戲虐的笑容下意有所指。見紅憐氣結(jié)又想拍桌而起,她立馬接著解釋。
“不過,那天的刺殺是璽之為我擋了一箭,而且傷紅憐的是那些小倌,如今紅憐和桐莫在閣中養(yǎng)傷很安全?!?p> “好啊,原來是些白眼狼,哼!倒真是該死...”語氣倒真和紅憐一般,不過紅蝶此刻心頭舒了口氣。
她也不想看到紅憐和商墨變成敵手,雖說她與商業(yè)鋌斗了半輩子,前些年才重歸于好走到一起,但是紅憐心中有商墨她是知道的,就是還未告訴紅憐商墨是女子而已。
“璽之傷了?”
商業(yè)鋌終于收起笑意,他算了算,有些日子沒見到成璽之了,那孩子好學(xué)上進(jìn),而且教什么一點就通智慧頗高,更是深得他的心,想當(dāng)年初遇他時他就抱著商墨的匕首在發(fā)呆,后來為了商墨他求著他教他武藝,如今又為了商墨中箭受傷,商墨這丫頭又知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沒什么大礙了?!鄙棠鹕頁Q上笑顏賊兮兮道:“我今日來主要是討些傷藥回去的?!?p> 話落她徑直去了屋里拿藥,屋外的商業(yè)鋌和紅蝶雙雙挑起眉,“傷藥?又是誰受傷了?”
對于紅蝶的疑問,商業(yè)鋌聳聳肩繼續(xù)逗鳥,有些事情他已無需過問,至少商墨有分寸,身邊有成璽之又有連川這些聰明人,再怎么著都不會出事的......
商墨拿著藥材離開茶樓,剛踏出門檻便有人在身后追來,轉(zhuǎn)身一看,正是先前撞到她的小女娃,她在商墨疑惑的目光下拽著她的衣角來到茶樓外人少走動的地方。
“怎么了?”商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看了商墨幾眼才出聲道:“我叫錢小滿,今年十歲,住在附近的茅草屋?!?p> 此時已臨近黃昏,淡薄的夕陽光照在錢小滿的小臉上,她額頭上的薄汗滴在眉眼間。
商墨蹲在她跟前幫她擦掉汗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看她那小臉糾結(jié)著,定是有話說不出口的。
錢小滿點點頭,“你真是任九閣的閣主?”
商墨詫異,這個小鬼怎么知道的?轉(zhuǎn)念一想,進(jìn)門前似乎那個店小二說的話被她聽去了,不過外面的人都傳她任九閣是個兇險之地,任九更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人,這個小孩不怕嗎?
“你不怕我?我可是殺過很多人的。”商墨試探道,錢小滿搖了搖頭,小手摸了摸商墨的臉頰。
她道:“不怕,你是女子,但是卻跟我一樣假扮成男子,你肯定與我一樣有苦衷的,你的眼睛這么漂亮,一定是個好人?!?p> “眼睛漂亮就是好人?”商墨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個小女娃跟成璽之一樣,第一眼便識破了她女兒家的身份,而她這么一句話卻也撥動了商墨的心弦,苦衷?她的苦衷就是報仇!但是面前這個小孩呢?她有什么苦衷?
“我娘說,眼睛大而明亮的人,他一定有著大智慧也有著大善心,這種人一定是好人。”
錢小滿一提到她母親嘴角便浮起笑意,但是很快她的眼神便暗淡下來。
商墨挑眉問道:“你有心事?”
“你能教我武功嗎?大家都說你很厲害。”錢小滿眼中那渴望深深震撼著商墨。
“你...為何要習(xí)武?”
“保護(hù)我娘,因為我不是男孩,所以奶奶和爹都欺負(fù)娘親,我要保護(hù)她?!?p> 家暴嗎?不然何以讓這個十歲小娃扮成男孩,且心中有如此深的習(xí)武欲望?
遙記得當(dāng)年在警校,有一個舍友就是因為家暴而早早輟學(xué)離家出走,當(dāng)時的她遍體鱗傷孤身一人離開家,只為求一瓦遮頭,一人庇護(hù),帶她遠(yuǎn)離那種痛苦的生活,可惜最后卻死于車禍。
“習(xí)武之后你想如何保護(hù)你娘親?帶她離開家?還是殺了你爹和你奶奶?”
商墨的話讓錢小滿的手一抖,如此聰慧的孩子,若真因家暴而從此走上不歸路,那真是可惜了。
“想清楚,三日后我會再來的?!?p> 商墨摸摸她的頭轉(zhuǎn)身離開,錢小滿目送著她的身影,心中之念搖擺不定,她在想,若是不殺人也不離開家,怎么保護(hù)娘親呢?
而商墨帶著藥材回到任九閣已天黑,眾人的傷也好了不少,想著次日便是成衛(wèi)源大壽,最后還是回到了成府。
聆風(fēng)閣中,巖萱懶散地靠在座塌上等著她。
“又發(fā)生何事了?”商墨一進(jìn)屋便沒有說過話,直到她把沏好的茶遞到巖萱面前。
聽巖萱這一問,商墨突然抬眸揚起唇角道:“夢兒,把我埋在桂花樹下的酒拿出來?!?p> 夢兒愣了會兒,想起她幾個月前確實埋了幾壇酒,而當(dāng)她把酒抱回屋時,商墨已經(jīng)拿了兩個酒碗出來。
待夢兒退下后,巖萱終于再次開口,“我有兩年沒沾酒了。”意思就是不想陪你借酒消愁。
商墨會意,直接于桌上盤腿坐下,抱起酒壇便開喝,巖萱無奈地?fù)u搖頭問道:“又是為何事?”
弦中雪
今天因為公司開會,一大早就得起床,困死俺雪了....有木有親給俺雪加點油,俺雪需要點動力來撐開俺這沉重滴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