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緒方就開車帶著兩人上了官道,直奔開封而去。
得,又剩安咯孤憐憐一個,不過算是他自找的吧。安咯看著天色雖然沒亮,但也沒什么困意,也就在街上瞎逛起來。
“拜師的話應(yīng)該準(zhǔn)備些,不外乎好酒好菜,要不再準(zhǔn)備點金條什么的,應(yīng)該就行了吧。”安咯正低頭喃語著的時候。
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嘿,那邊的小子!”
安咯側(cè)頭掃了一眼,三個環(huán)抱著大刀、鐵戈的大漢正往招呼來著,領(lǐng)頭的人還指著安咯。
安咯對這三個人并沒有打算理會來著,他也不想惹事。一轉(zhuǎn)頭正打算走開的時,突然微微側(cè)了一下頭。
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從他的耳邊飛過,有見聞色這塊石頭自然是落空了。
安咯一臉詫異的回頭看著三人,mt這三個人是想死嗎。
“嚯,還躲過去了!”領(lǐng)頭的那個大漢還對兩個同伴調(diào)笑道。
“老大,快點動手吧,不然天一亮就人多眼雜不好辦事了。”同伙拎起手上的鋼刀,說道。
“這破地方一天到晚都發(fā)生當(dāng)街殺人的破事兒,誰會管咱們拐賣個粉雀啊?!绷硪粋€同伴嘻笑道。
“哈?”安咯有些無語,然后慢慢從地上撿起三顆石頭。
“這小子要動手了,快過去抓他啊!白癡們!”老大一發(fā)話,他的兩個同伙自然也不再悠閑的靠在柱子上,兩人才邁起腳,安咯已經(jīng)直起腰來。
手上的石頭微微一用力,便飛射了出去。是照著左邊那個人的頭砸過去的,那個人是練過的,他本以為對方的腕力不大,但那顆石子就如同出弦的強(qiáng)弓似,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眼睛面前。
那是一片巨大的陰影,甚至連感覺都沒有,他就失去了知覺,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一顆小小的石頭直接砸凹了他的腦袋一大片,然后一擊斃命。
緊接著,另一個沖上來的同伙被安咯強(qiáng)悍的力量和精準(zhǔn)的投射爆了狗頭,然后濺出一片血葫蘆,翻倒在地。
那邊本來還在后面觀戰(zhàn)的老大嚇了一跳,他的兩個手下居然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用兩顆小石頭要了命,惹到狠人了!還好他有個好習(xí)慣,讓手下先上,而不是身先士卒。
老大轉(zhuǎn)身撒開腳丫子就跑,安咯連忙扔出手上最后一顆石頭,不過很可惜的是沒中,那個老大命大,轉(zhuǎn)身的時候低了一下頭,剛好躲了過去。石頭砸在他旁邊的木柱上面,把那顆手臂粗的木柱給砸斷。那個老大倒是沒發(fā)出尖叫啥的,大概是因為業(yè)務(wù)熟練的原故,悶頭就往前面跑。
“靠!沒命中!”安咯暗道可惜,正準(zhǔn)備撿起下一顆石頭的時候,一個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安咯抬起看了一眼,說道:“嘿,老和尚,你擋住我視線了?!?p> 擋住安咯的是一個看起來老態(tài)龍鐘的老和尚,穿著一件麻黃色,有些破損的僧袍,微瞇著雙眼,雙手合十。這老和尚輕聲道:“施住,得饒人處且饒人?!?p> 安咯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這個老和尚,平平奇奇的樣子,不過敢多管閑事肯定是有本事在身上,而且這時候那黑老大也跑遠(yuǎn)了,所以安咯只想悻悻的把手上的石頭扔了,很自然的說道:“其實我想打他們的腿來著,這絕對失誤,哈哈。”
那老和尚慢條斯理的從肩上的布袋里取出了一個木魚,也不理會安咯這個殺人兇手,盤坐在兩人的尸體面前。
“你要干嘛?”安咯好奇的問道。
“往生咒,施主。”老和尚解釋道。
“哈,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安咯調(diào)侃道。
“佛日,眾生平等。”
“好人和壞人能一樣嗎?你真逗,話說回來,我殺了兩個壞人算不算是好人呢?”安咯笑道。
“于中殺生罪,能令眾生,墮于地獄、畜生、餓鬼?!?p> “什么玩意?”安咯有點聽不明白,不過還是接著問道:“佛說眾生平等,那是不是說壞人和佛也是對等的,一樣的,所以佛也是好人,也是壞人咯?”
“我亦是人數(shù)。”說完,老和尚便不再說話,安咯還說了幾句,不過對方也沒有搭理他。
安咯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咕咕……”的聲音。這是肚子餓了才會發(fā)出的聲音,當(dāng)然不是安咯肚子發(fā)出來的聲音,而是那個正閉著眼睛正在念什么鬼往生咒的老和尚。
安咯笑道:“老和尚,你肚子叫了?!?p> 不過那個和尚并沒有搭理他,這時安咯從懷里拿了一塊軍用餅干出來,把外面的塑料紙撕開然后扔到老和尚的腿上,說道:“這個餅干很頂餓,算是收賣你的,到時候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可別亂說哈?!?p> 說著,便來到蹲在那兩具尸體前面,從他們的口袋里搜了會,幾串鐵錢,還算不錯。
“這算物盡其用吧?!?p> 說完,安咯便轉(zhuǎn)身離去了,那個老和尚低頭看了一眼腿上面的餅干,微微嘆了口氣,便閉著眼睛專心念他的往生咒了。
天亮一點的時候,行人也多了起來。只不過街上賣的不是什么果蔬早餐,也不是什么油條豆?jié){,反而是長槍短刀,難道這些都不禁的嗎?安咯想,那些上層統(tǒng)治者大概也不會放任隨意販賣這些玩意吧。
逛夠了以后,安咯終于是找到了家衣服店,挑了身看起來挻精神的黑色古裝??雌饋磉€真有點游俠兒的樣子,把自己那身收回自己背著的行軍包里。這個包是大號的那種(三級包?),安咯的卡賓槍(沒彈夾)是別在包一側(cè)的和裝著一些能用到的東西。換了一身行頭起碼沒有那么顯眼了行頭,也不用老是像早上一樣被別人行注目禮了。
中午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那幾百文錢幣根本就不夠花,如果直接掏金條的話又實在太顯眼了。所以安咯打算到錢莊里去弄些常用的貨幣來使用,剛好一個巷子里就有一家掛著“盛金”牌子的錢莊。
安咯好奇的走了進(jìn)去,門口還有一個正在打著瞌睡的小廝。聽到動靜以后,半睜著眼睛看了一眼安咯,說道:“小哥,有什么事兒?”
“兌錢,我想你們這里應(yīng)該有黃金一類的業(yè)務(wù)吧。”安咯道。
“黃金?!”那個小廝終于是清醒了過來,說道:“我?guī)闳ヒ娬乒癜?。?p> 說著,小廝拍了拍自己的臉,領(lǐng)著安咯走了進(jìn)去。
門口雖然不大,但里面確實是別有洞天,一個環(huán)形的小閣樓,一個穿著綿服的發(fā)福的老男人正坐一張桌子旁,單手抓著茶壺。倒不像什么老板,反而像個土地主似的。
“老板,有生意上門了。”那小廝說道。
“哦?鄙人盛金錢莊掌柜黃富,小兄弟你有什么關(guān)照啊?”那黃富隨意的拱了拱手,只不過人沒站起來,還是悠閑的坐在椅子上。
“你這里應(yīng)該有黃金的兌換業(yè)務(wù)吧,我想兌點散錢?!闭f著,安咯從懷里直接扔了三根準(zhǔn)備好的小黃魚。
“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這樣粗暴的舉動顯然并沒有引起黃富的反感,他好奇的拿起小黃魚看了看,心里想到的是這該不會是愣頭青吧。
“小兄弟是想兌成銅錢,還是銀綻,亦是交子?”黃富問道。
“銀綻和交子吧。”安咯想了想。
“我給您稱稱?!边@黃富旁邊就有個小稱子。安咯給的金條都是國際標(biāo)準(zhǔn)的,十二點五公斤一根,這個時代是一公斤等于三十二兩。
“這里是一千二百兩黃金,若要全部兌成銀碇的話,就是八千四百兩銀子,我也沒有那么多的現(xiàn)銀,要不你換成交子吧。”黃富說道,他要吃三成,這個算是占了很大便宜了,這堆金子值上萬兩白銀呢。
安咯隨意道:“那就給我準(zhǔn)備四百兩現(xiàn)銀,其他的弄成交子?!笨催@胖子的樣子,估計安咯也是吃了虧的,無奸不商嘛。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備好?!闭f著,黃富便走到了后廂去。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安咯本以為對方會帶著一堆人出來來著,做個無本買賣。正好自己把他們?nèi)寂?,好對的起自己那點良心,名正言順的黑吃黑來著。
不過最后那黃富還是辜負(fù)安咯的期待,帶著銀子和交子走了出來。安咯有些失望,連點都沒點就走了,因為他本來就不懂這個。就像你明明不懂分辯西瓜甜不甜,卻還要裝模作樣的拍一拍西瓜。
黃富看到安咯離開以后,連忙對小廝說道:“關(guān)門,最近這個月就不做生意了?!?p> “掌柜的,您怕什么,咱們后堂幾個家丁也不是吃白飯的?!毙P笑道。
“能拿出這么大一筆金子的,咱們也不好惹不是,這人啊,不能太貪,也不全拿?!秉S富老神在在的說道。
小廝心里不屑的一笑,哼,那些交子都是假的,上萬兩白銀的東西就給了別人四百兩,只不過做假交子是重罪,他也不好到處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