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著白銀甲,手持一柄五鉤神飛亮銀槍,長得十分俊俏,此人便是李松麾下翊軍將軍冷面銀槍俏羅成。
羅成打量一番眼前這個膽敢潛入大營的賊人,開口說道:“你是誰?是宛城張繡派來的細(xì)作,還是張繡派來的刺客?”
“在下乃建忠將軍、宣威侯張繡帳下,大將威寧校尉胡車兒!敢問閣下是何人?”黑衣人對來人一拱手道,原來此人便是張繡麾下心腹愛將胡車兒。
“我乃當(dāng)朝大將軍麾下,翊軍將軍羅成!”羅成不言茍笑道,“你深夜?jié)撊胛臆姶鬆I,是來打探我軍虛實(shí),還是來行刺!”
“都不是!”胡車兒搖了搖頭道。
“哦!竟然不是,為何深夜?jié)撊胛臆姶鬆I?”羅成道。
“我奉我家主公,建忠將軍、宣威侯之命!前來給你家大將軍傳書信!”胡車兒說道,一副我就是來送信的樣子。
“哼!”羅成冷哼一聲,“傳書信?你以為我會信嗎?你竟然是來傳書信的,怎么不從大營門前而入,卻要鬼鬼祟祟的偷偷潛入我軍大營?!?p> “少廢話!給我綁了!”羅成大手一揮,立馬就有士兵上前,要綁胡車兒,胡車兒也不反抗,任由他們把他給綁上。
“將軍!主公有令!速將賊人押至中軍營帳,主公要親自詢問!”捉到敵人潛伏進(jìn)來的人,自然是驚動了李松,于是,便派了一名親衛(wèi)前來傳令。
中軍營帳內(nèi),中間的火盆燃燒的火焰,將這個營帳照亮,李松端坐在大位之上,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胡車兒道,“聽說你潛入我營中,便是只為了幫張繡傳書信給我?!?p> “沒錯!”胡車兒瞄了一眼李松道。
“你以為我會信嗎?”李松聽后樂了,真當(dāng)他傻呀!有誰送個信還偷偷摸摸的,不能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jìn)來,“我勸你還是老實(shí)交代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作為一個階下之囚一點(diǎn)覺悟都沒有?!?p> “哼!你若不信,大可搜我的身,書信就在我的身上,一搜便知!”胡車兒道,“要不是前來送信,憑你手下的將士能讓我束手就擒嗎?”
胡車兒有些不屑,他跟隨張繡多年,能讓他看上眼的也僅僅只有一個呂布,其他人還入不了他的眼。
“好大的口氣!有本事和我打上一架再說!”站在李松身側(cè)的李元霸有些不悅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比他還要囂張的人。
李松看了一眼胡車兒,便懶得搭理他,并不是怕他,而是沒有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在李松的示意下,親衛(wèi)急忙上前搜胡車兒的身,并在他身上搜出一封信來,親衛(wèi)將搜出來的書信交給李松,李松接過書信,拆看翻看。
張繡竟然要投降?李松看到第一眼,首先并不是興奮,而是覺得其中有貓膩,畢竟張繡敢聯(lián)合劉表在他討伐袁術(shù)時,在他背后搞事情,還有前面的六道防線,都足以說明一切。
要說他張繡沒想過這樣做的后果,李松是不相信的,就算張繡沒想過,難道賈詡就沒有考慮過嗎?而且大軍一到,一仗還沒開打就認(rèn)慫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李松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這其中肯定有炸!
“來呀!給他松綁!”李松放下書信,咧嘴一笑道,左右親衛(wèi)立馬將胡車兒身上的繩子解開,胡車兒活動了下被綁久了,有些發(fā)麻的手。
“你個骨瘦如柴的病鬼!也配讓我動手,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也敢在我面前叫囂!”胡車兒一臉不屑,鼻孔朝天。
胡車兒話音剛落,暴怒之下的李元霸,一個健步?jīng)_向胡車兒,一腳踢向胡車兒,胡車兒看都不看一眼,隨便伸出一只手,對于他來說,攔下這一腳,一只手足夠了。
李松等人看見這一幕,都在心里為胡車兒感到悲哀!人往往會為他的自大付出代價,胡車兒自然也不例外。
“砰!”的一聲,腳和手的碰撞,胡車兒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摔倒在營帳外,口吐鮮血,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看著從營帳內(nèi)走出來的李松等人,確切的說是看著被李松緊緊拉著,怒視他的李元霸。
“你回去告訴張繡!他的書信我看過了,我答應(yīng)他的請求!”李松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書信,對躺在地上,身受重傷的胡車兒說道,并讓人將胡車兒攙扶起來,不然的話,他恐怕回不去。
“好、好!大將軍的話、話,我一定帶到!告辭!”胡車兒一只手垂直在身側(cè),估計(jì)是斷了,胡車兒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卻被李松叫住,“慢!”
“不知大、大將軍有、有何吩咐?”胡車兒回頭看著李松道。
“你回去告訴張繡,明日讓他和賈詡二人親自前來,帶著印綬前來請降,記住!是讓他們二人!”李松道,只要這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晾他們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賈詡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毒士之名可不是吹出來的,還是看著的好!
“還有!讓宛城的兵馬放下兵刃出城,離我軍大營十里外駐扎!等待收編!”
“還有,聽說張繡膝下有一子一女,……”李松開出了一系列的條件,“好了!就這一些,你回去告訴張繡,讓他照以上內(nèi)容辦。”
“是!我一定將、將大將軍的、的條件轉(zhuǎn)達(dá)給我家、家將軍!”胡車兒說罷,轉(zhuǎn)身離去,在李松的士兵護(hù)送下回宛城而去,來時,賈詡便交代他,不管對方開出什么條件,都先應(yīng)下來,更何況,自己這個樣子要是敢不答應(yīng),恐怕還離不開這里。
看著離去的胡車兒,李松眉頭一皺,看來,這里面果然有貓膩,他提出的條件里,有許多讓人無法接受的,胡車兒卻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便直接應(yīng)下了,這就足夠說明問題所在。
不管這里面有什么貓膩,只要張繡和賈詡來到大營,將他們控制住!這樣便不用怕里面有什么陰謀詭計(jì),能夠兵不血刃拿下宛城,還是不錯的。
為了安全起見!李松將跟隨而來的劉伯溫叫來,商量一下對策,確保萬無一失,即使自己不是賈詡的對手,以劉伯溫的能耐,化解賈詡的計(jì)謀還是沒有問題的。
待劉伯溫離去后,急忙叫來蘇定芳等人,“定芳,今夜再加派人手,以防他們會狗急跳墻,趁夜偷襲我軍大營!元慶、羅成、摩訶你三人率步騎五萬待命,明天他張繡要是敢不答應(yīng),你們便給我進(jìn)攻宛城!”
“諾!”蘇定芳、裴元慶、羅成、蕭摩訶抱拳一禮應(yīng)道。
宛城,在城北正中心的一處豪華的府邸內(nèi),燈火通明。
張繡憤怒的將一個茶杯砸碎,顫抖的雙手和鐵青的臉色,證明了他此時有多么的生氣,胡車兒已經(jīng)被人抬了下去,畢竟他身受重傷,還斷了一只手,賈詡則靜靜的坐在一旁喝著茶水。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張繡怒吼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看著賈詡道,“先生,李松如此欺人太甚,我們還需要再忍嗎?你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張繡一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定要你好看的表情。
“將軍稍安勿躁!”賈詡放下茶杯,笑道,“我自有妙計(jì)!可讓李松放棄這些所謂的條件,還能讓他對我們信任有加!到時我們便可……”
賈詡朝張繡投了一個你懂的眼神,起身來到張繡跟前,在他耳邊將計(jì)劃說了出來,張繡原本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張繡望著賈詡道:“好!先生此計(jì)實(shí)在是高,張繡佩服!這樣一來,就算他李松有三頭六臂,也是插翅難飛!我定要他葬身于此!”
張繡突然感覺全身舒坦,說不出的痛快!和賈詡相識而笑,只要這個計(jì)策順利實(shí)施,不僅能夠干掉李松,還能收復(fù)一部分他的兵馬,這樣一來,他張繡在這亂世中,就是勢力最強(qiáng)大的諸侯之一。
黑夜就這樣在李松的戒備和張繡賈詡心懷鬼胎之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