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法!”
甄慶豎起大拇指,看似隨意的一射,就讓六百米外快速移動目標(biāo)落馬,讓他不得不佩服弩的強(qiáng)勁與季柱的精準(zhǔn)度。
“不用崇拜小爺,小爺是不會收你為徒的?!奔局羝ǖ陌褐^,樣子非常欠揍。
“滾,你個皮孩子?!?p> 甄慶頓時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那些水果尚可下口的原因,本大爺早一腳把你踹死了。”
“二貨,你踹得著么,難道你的腳比小爺?shù)腻筮€快?”季柱挑釁似的挑挑眉,輕拍梅花鹿的屁股一下,使其跑的更快。
衛(wèi)興和程雙相視一笑,一個大爺、一個小爺,這兩位爺某些地方真的很像。
“阿彌陀佛,但愿那匹馬不要受傷?!绷巳粨?dān)心的反而是敵人的馬,更讓人無語。
“救……救我……”
中箭那位并沒有死,而是關(guān)鍵時刻避開了心臟要害,但肺部穿透,又落馬重摔翻滾,已經(jīng)讓他岌岌可危了,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求救。
“吁……”
他的同伴看他中箭,立刻勒馬回身,要去救助。
“不要管那個廢物。”郭光眉頭一皺,冷冷的回頭瞥了一眼,嚇得回馬那人差點(diǎn)魂飛魄散。
“救我……”
傷著痛苦的呻吟聲,又深深刺痛著那人的靈魂,那是他的同門師弟,從小一起長大的手足。
“大公子,小人求你了,不救他會死的?!蹦侨嗽诤芏虝r間內(nèi)就做完了心里斗爭,決定冒死求情。
“哼!”
郭光也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凝視著那個武士,周身火焰燃起,一頭火焰組成的狂狼,用嗜血的眼眸盯著那人,仿佛一只吞天王者,在審視逆反的臣民。
那人瞬間覺得大腦空白、渾身僵硬,他很清楚,只需要一瞬間,那頭焚天狼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郭光手腕一翻,單手抓起得勝鉤上的長槍,緩緩舉過頭頂,他的眼神漠視的盯著騎馬武士,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然后長槍猛然擲出。
“噗……”
“啊……”
“拿回來,跟上?!?p> 騎在馬上那個武士已經(jīng)閉上眼睛等死,聽到三個不同的聲音,卻是沒有趕到疼痛。
他意識到什么瞬間睜開眼,痛苦的發(fā)現(xiàn),師弟已經(jīng)被大公子的長槍釘死在地,根本不需要救了。
“哈哈哈……”
這個武士流淚狂笑,悔恨自己當(dāng)初為何選擇這條路,還拐來打算參軍的師弟。
如今,并沒有得到他所盼望的榮華富貴,卻整天做些違背良心的惡事,現(xiàn)在連師弟的命也這么不明不白的搭了進(jìn)去,多么的不值啊!
反抗嗎?背叛嗎?
自己的全家老小都在刺使大人手中捏著,除了繼續(xù)走這一條不歸路之外,不敢做任何其他選擇,他除了哭笑和深深的無奈,還能怎樣?
催馬上前,抓住槍尾用力一帶,頭也不回的疾馳而去,他知道,大公子最討厭耽誤時間,所以他不可以再耽誤時間。
哪怕地上死不瞑目的尸體是自己師弟,哪怕抽出這一槍劃開他的胸膛,內(nèi)臟與滾燙的鮮血濺到他的靴子、褲腿,他也只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大公子,然后忠心的完成他每一個指示。
“我靠!不愧是兇手,連自己人都?xì)??!奔局ㄟ^地圖發(fā)現(xiàn)了后面的異常,盡管他看不到細(xì)節(jié),但也能猜個大意。
“錯了,是兇獸!兇手至少還能算個人,可他不是人,是獸,還是排名要死的兇獸?!?p> 甄慶盡管不知道季柱發(fā)現(xiàn)了啥,但提到兇手郭光,就讓他心情不爽。
“排名要死?”了然撓撓光頭,實在搞不懂,排名跟要死啥關(guān)系。
“十四,在西人族文字里,可以寫成西文14,教廷在計算數(shù)目時,也有人把‘1’讀成‘幺’,十四就成了‘幺四’,與要死同音,慶哥就故意把那人叫做要死兇獸,嘿嘿!”
程雙在長生學(xué)院畢業(yè),西人文化也學(xué)到一些,就善解人意的給眾人科普。
季柱眼睛一亮,這里的西人族和地球的西方人難道有什么關(guān)系?阿拉伯?dāng)?shù)字都有?有意思。
“哈哈,這回知道那家伙為啥最不想在這個排名坐著了吧,就是本大爺故意宣揚(yáng)的?!?p> 甄慶一臉自豪,仿佛做了普度眾生的大善事一樣高興:“天下很多人都知道要死的兇獸是誰,偏偏他改變不了這個排名,因為本大爺這個壓他一頭的偉大山峰,至今屹立不倒,哈哈哈!”
“不倒個屁呀,見面連手都不敢伸,掉頭就跑,這也算屹立不倒?”季柱鄙視他一眼,不過也對他這個妙人有些佩服。
一個平凡百姓,竟然向兇名昭著的地網(wǎng)大公子公開挑釁多年,這份勇氣和灑脫的確值得佩服。
“切,你這皮孩子哪里懂,本大爺如果當(dāng)面把他打趴下,他頂多會埋怨自己技不如人,現(xiàn)在這樣多好,不論他憋了多大的火想出手,還就是打不著,憋死他,哈哈哈!”
甄慶心情暢快無比,他真的將“賤”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切(二聲),原來你是怕不小心被他打趴下,然后辛辛苦苦積攢的聲望被徹底摧毀,說穿了,你自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才用這種損招折磨他?!?p> “如果你真有本事,應(yīng)該是見他一次打一次,打到他跪地求饒,然后再踩著他的臉吐唾沫,那才是真正的憋死他。”
季柱很無情很無情的揭露他,白眼加撇嘴,就像京劇里的變臉。
“你……你這皮孩子咋這么可恨!本大爺大人有大量,君子動口不動手,哪像你這么粗魯,沒品味。”甄慶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反而一本正經(jīng)的給自己找理由。
“小爺?shù)挠^點(diǎn)是,能動手就別吵吵?!奔局樟宋杖龀鰪?qiáng)壯的姿勢。
“這樣啊,那本大爺是不是應(yīng)該打你屁股呢?”甄慶一手捏著下巴,做思考狀。
“你隨意,反正你屁股底下的鹿只聽小爺?shù)?,?dāng)心還沒打著小爺屁股,自己屁股先摔八半?!奔局艹羝ǖ难鲱^望天,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
“哼!本大爺不跟皮孩子一般見識,等這頭鹿沒用時,本大爺一定把它烤了吃肉,心疼死你?!闭鐟c翻個白眼,狠狠的拍了鹿屁股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