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告訴下面的人,小心行事,盡量避免傷亡。”她是現(xiàn)代人,珍惜每一條生命,特別是她白秋水的人。
“是,屬下明白?!?p> 他迷世知道白秋水行事準則,否則她不會立下這么多條規(guī)矩。負責潛伏和追蹤的人,更是經(jīng)過層層訓(xùn)練和篩減,目地就是希望他們在出任務(wù)時,能盡量減少傷亡。
“給你的藥,配的怎么樣了?”從陰鬼手里拿到一步倒的配方時,她就讓許勇轉(zhuǎn)交給了迷世。
“所用的藥材已經(jīng)購齊,剩下就是配藥的事了。屬下已經(jīng)交給了裴叔師徒,相信很快就會配出藥丸來。”
“好,那你你現(xiàn)在立即回去,著手辦我交于你的事,一旦有消息,速速來報。”
迷世抱拳道:“是,屬下告退?!?p> 清晨,空氣中有一絲絲的清涼,樊水靈起床洗漱好,攏攏衣服,打開房門。卻見在庭院漓舞劍的常勝。欣長的身姿,不停的換著動作。一席灰色長衫,隨著他舞劍的動作而隨風搖曳。
樊水靈回想昨日常勝對她所說的話,深怕那只是夢一場,小手不由得舉起,微微用力捏捏自己的臉蛋。
“痛”
她低呼一聲,心里卻很開心,會痛,那么昨日就不是夢了。
“你怎么了?”常勝看著她怪異的舉動。
“呃……”
樊水靈見常勝不知何時收了劍,站在自己面前,眼神疑惑的看著自己。
她吐舌,訕訕一笑,眼睛瞇得似彎彎的月兒:“沒事,你還和以前一樣,每日清晨都要練劍?!?p> “嗯!習(xí)慣了。”常勝走到一旁,放下手里的劍,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錦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溫柔的問道:“昨晚睡得可好?”
“嗯,好極了!”
樊水靈頷首應(yīng)聲,其實,昨晚她睡得一點也不好,或許是因為昨日她太興奮了,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
常勝看了一眼她眼底淡淡的烏青,沒有拆穿她的謊言,放下錦帕:“走吧!”
樊水靈:“去哪?”
常勝回頭,溫潤如玉的俊顏帶著淡淡笑意:“你不餓嗎?”
樊水靈摸摸肚子,裂嘴一笑:“餓了”
“走,我?guī)闳ビ迷缟牛 彼呓?,牽起她的柔夷?p> “好!”
樊水靈走在他身后,望著倆人交握的手,心里甜滋滋的。她這算不算是守得云開見天日。
“多吃點,蔣婆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背賷A了一個肉包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謝謝”
看著白嫩嫩的包子,樊水靈夾起,輕輕咬了一口,包子的皮很薄,她剛咬了一小口,里面濃郁的肉餡就滲了出來。
“味道如何?”
樊水靈點點頭:“很香,很好吃。”
常勝:“好吃就多吃點”
“好”見他放在桌子上的筷子:“你怎么不吃?”
常勝再次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蓮藕放進白粥,抬頭問道:“午膳想吃什么,可以告訴蔣婆?!?p> “都好,我不挑食的。”樊水靈小口小口的吃著包子。
“你說的蔣婆和蔣叔是一家人嗎?”
“嗯,他們是夫妻,負責打理這里的一切。”
“原來是夫妻,我還以為他們是兄妹?!?p> “吃,用過早膳,我?guī)愠鋈プ咦摺!爆F(xiàn)在軍營也沒有什么大事,他可以多陪陪她。如果北歐宸真的揮兵天運朝,他就要帶兵上前線,那時,他恐怕很難抽出時間來陪她。
“好”
解決掉一只包子后,樊水靈放下筷子,抬頭看著他,表情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問一下:“常勝,我們要在這里呆多久?”
常勝喝粥的動作一頓,睥睨她一眼:“你不喜歡這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因為林昀爾?”他放下筷子,看著她。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打算一會帶我去哪?”樊水靈連忙搖頭否認,她知道他不喜歡她提及林昀爾。
“喝粥,等會出去,需要體力?!背倨胶偷恼Z氣中有著對她的關(guān)心。
“好”
倆人好不容易表明心意,單獨獨處,樊水靈也不希望破壞現(xiàn)在溫馨的氣氛。
“就猜到你在這里?!贝髟铺齑蟛竭~進門檻,朝正在埋頭算賬的流經(jīng)走來。
聽見熟悉的聲音,流經(jīng)從帳薄中抬起頭,淡淡笑了笑:“有事?”
戴云天拂衣,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隨手抽掉他手臂下壓著的帳?。骸皼]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嗎?流經(jīng),你一天到晚都在算,算,算,不累嗎?”
看他?看他做什么?他們不是每天都有見面嗎?
帳薄被拿走,流經(jīng)只好抬起頭,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扭扭酸澀的脖頸:“還好,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會很累。”
戴云天無奈的看著他,都這樣了還說不累,起身走到他身后,雙手捏上他的雙肩:“你不累,我看著累,午膳用了嗎?”
流經(jīng):“我不餓”
月底要結(jié)算,要給工人發(fā)工錢,他想早點清算出來,一連忙了兩天,好在今天就能算完。
“你……”戴云天撫額,不知該說他什么好。都讓他把這些事交給下面的管事去做,偏偏他不聽,非要自己動手。
“流經(jīng),不管怎么說,先吃東西,阿漓臨走前可是千交代萬交代,要我們倆照顧好秋水母子。你要是身體累病了,我還得分神照顧你?!?p> “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放心,我沒事?!彼褪亲谶@里算算賬,對對賬本,除了身子因為久坐有些乏以為,并不會感覺太累。
“我說有就有,忘記我是大夫了嗎?!贝髟铺旖o他揉肩的手沒有停。
“我記得,你不承認自己是位大夫?!绷鹘?jīng)眼里帶著笑意。
感覺他的肩膀不在僵硬以后,戴云天垂下手,坐回他對面,勾唇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大夫,就算是,也只是你一人的專屬大夫?!?p> 流經(jīng)聞言,莞爾一笑,故意道:“你覺得吃虧?”
戴云天搖搖手,彎腰湊近他:“不,不,不,我一點也不覺得虧,反而樂意的緊?!?p> 流經(jīng)推開他的頭顱,柔聲說道:“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