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簡單弄好她的頭發(fā),放下梳子,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秋兒,你怎么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目光關(guān)切地看著她。
“秋兒,你怎么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目光關(guān)切地睇著她,面露擔憂。
“沒,沒什么?”白秋水移開目光,干笑道。
夜漓有些意外她的反應,他緊緊望著她:“秋兒……”
“我真的沒事,我餓了!”白秋水說完就要起身往外走,卻被蹲著的夜漓拉住了手。
她回頭:“阿漓,我真的沒事,你兒子已經(jīng)餓的在抗議了!”
不想他再追問下去,白秋水搬出肚子了的孩子做借口。
夜漓起身,瞇眼看了她一會,到:“走吧!”
夜漓牽著她的手往房門走去。
用過早膳,夜漓和白秋水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往鳳京城內(nèi)返回。
白秋水窩在夜漓的胸懷種,聽著入耳有力的心跳聲,白秋水動了動身子。
倆人共乘一匹馬,慢悠悠的走著,一路欣賞沿途的風景,誰也沒有出聲……
過了許久,忍不住沉默氣氛的白秋水側(cè)仰著頭,望著嘴角緊抿的夜漓,心想,他一定還在疑惑她清晨的態(tài)度。
白秋水收回眼眸,目無聚焦的望著前方的一馬平川。白秋水腦中一片復雜,她該告訴夜漓嗎?可是,告訴他了又能怎樣,只是多一個擔心的人而已,一雙柳眉無意識的皺了皺。
瞥見她皺起的柳眉,夜漓瞇起銳眸,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不不想說,本王不逼你。但本王還是希望有什么事你能說出來?!?p> 白秋水一愣,她知道他一定看出她的異常。也料到他一定會追根究底,把事情的弄清楚。
白秋水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拉拉他的衣袖,小聲說道:“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p> 夜漓:“既然如此,你就該將它說出來?!?p> 白秋水在夜漓銳利的注視下,決定不再隱瞞他,她垂下眼眸,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得了孕期憂郁癥!”
夜漓聞言,擰起眉,不解地望著她,問道:“何為憂郁癥?嚴重嗎?”
白秋水頓了頓,將身體往后輕輕送,依偎在他胸懷。
這個熟悉又溫暖的胸懷,是她永遠永遠的避風港。
夜漓單手握著韁繩,一手摟住她的腰。他抱著她,將她永遠圈在自己的懷抱。
白秋水在心中想著應該怎樣和他解釋何為憂郁癥,她低語:“簡單的來說,就是孕婦因為懷孕的緣故,情緒變得焦躁不安,易患得患失。往往把事情想到悲觀的方向等等一系列憂郁的反應?!?p> “吁……”
聽完她的解釋,夜漓勒停了馬,皺著眉頭,擔憂地望著胸前垂著頭的人,握著韁繩的右手緊緊攥緊,眼眸掠過心疼與意外:“該如何才能讓你恢復和以前一樣?”
“這些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等回府了,我再詳細的說于你聽。”
眸眼微瞇,夜漓拉起韁繩:“駕……”
夜漓一路上被白秋水所說的孕期憂郁癥給困擾著。心緒不寧,倆人也沒再開口。
兩個時辰過去,他們終于回到了攝政王府。
在被夜漓抱下馬的那一瞬間,白秋水輕輕松了口氣。
“王爺,王妃,你們回來了!”流經(jīng)和春桃等人迎了上去來。
冬梅與春桃二人一左一右的攙住白秋水的手臂,三人并排往府里走:“王妃,你可回來了!”
白秋水笑笑,望著二人,道:“我不過才出去了兩日,又不是很長時間?!?p> 春桃噘嘴:“王妃,從小到大,奴婢們都沒有離開過你身邊一日,兩日的時間夠長了。”
王妃不在,她們像無頭的蒼蠅一樣,沒有著落。不是給世子做做小衣服,就是坐著無聊去的發(fā)呆。
她們原本想跟著一起去的,可是王爺一個眼神下來,她們就沒膽子開口要求跟去。
白秋水戲謔:“這么離不開我,那以后你們嫁人怎么辦?”
冬梅:“就算嫁人,奴婢也定是留在王妃身邊,不然,奴婢們就不嫁人不成親了,一直留在王妃身邊,照顧王妃和小世子?!?p> “別,我可不希望到時留一群老姑子在身邊?!卑浊锼室庖桓毕訔壍哪樱藬[手。
“王妃,這還沒怎么樣呢,你就開始嫌棄奴婢們了。”春桃掩嘴偷笑。
白秋水指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所以?。∧銈円欢ǖ眉奕?,不然,我可不養(yǎng)你們?!?p> 春桃:“王妃,奴婢知道你就是嘴上說說?!?p> 白秋水:“你們倆倒是了解我,不過,怎么沒見秋菊?”
二人微笑,冬梅說道:“秋菊這兩日在跟兩位御廚學做點心,今兒特意給王妃做了玫瑰酥!說讓你嘗嘗,看看喜不喜歡!”
白秋水了然地頷首道:“原來是這樣,他二人的廚藝確實不錯,讓秋菊多跟他們學學也好。”
“是的……”
三人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夜漓和流經(jīng)二人慢著步伐,走在她們后面的十丈之外。
流經(jīng)望著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的夜漓,關(guān)心地問:“王爺,你有心事?”
夜漓沒有回答,而是悠悠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有這么明顯嗎?”
流經(jīng)輕輕點頭,語氣肯定地說:“王爺,你有煩心事?!?p> 夜漓嚴峻的目光望著前面聊的歡快的幾人,對身邊的流經(jīng)道:“云天此時可在府里?”
“不在,他昨日回了戴府,王爺找他有事?”
“嗯!”
流經(jīng):“我讓人去通知他”
夜漓停下腳步:“陰前輩也回去了?”
“是的,陰前輩去了戴府!”戴伯父知道陰前輩在攝政王府,一定要讓陰前輩去戴府小住。
“流經(jīng),你陪本王去一趟戴府?!币估燹D(zhuǎn)身走向大門。
“好”
流經(jīng)跟上。
二人在經(jīng)過守門的侍衛(wèi)身邊時,夜漓淡淡對侍衛(wèi)說了一句:“告訴王妃,本王去了戴府!”
侍衛(wèi)應道:“是,王爺!”
流經(jīng)跟在他身后翻身上了馬:“王爺,你這么急著要見云天,是不是因為王妃?”
這個世上,能讓他變了風色的人,只有王妃一人。每次只要遇到關(guān)乎王妃的事,王爺他就神色匆郁,表情異常。
夜漓頓了一下,道:“嗯!”
倆人朝著城南戴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