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身子不方便,他何須隱忍。
白秋水從他緊繃的身體了解他的壓抑,攬緊他道:“阿漓,辛苦你了!”
夜漓深深望住她,道:“就算再辛苦,也值了?!?p> 白秋水摸摸肚子:“寶貝,你聽見沒有,你有一個好爹爹?!?p> 夜漓一愣,表情有些疑惑:“他,能聽得見嗎?”
“當(dāng)然聽得見??!不信,你問問他?!毙那橛鋹偟陌浊锼α耍茨闷鹨估斓男←溕笫?,貼在她還沒凸起的腹部。
夜漓神情聚集,仔細(xì)感覺手心的動靜,深怕錯過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
他也學(xué)她的叫法,掌心貼著她的肚子,小聲喃喃喚道:“寶貝,本王是你爹,你聽見了嗎?”
白秋水溫柔的目光緊鎖著俊逸的男人:“怎么樣?他回答你了嗎?”
夜漓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他說,他將來也要像本王一樣,娶個像他娘一樣美麗動人的女子為妻?!?p> “是嗎?”白秋水嘴角噙著笑意。
夜漓肯定答道:“當(dāng)然”
“呵呵!”
白秋水笑彎了眼,沒有接腔。
……
在邊城,天運朝與北歐國集軍對立的事,成了老百姓茶余飯后最喜歡談?wù)摰脑掝}。但同時,他們心里也在恐慌著,擔(dān)憂著。在兩軍隨時都可能開戰(zhàn)的情況下,有的百姓帶著東西去其它城鎮(zhèn)投靠親戚去了。
但大多數(shù)的人還是選擇留了下來,他們舍不得丟下邊城的一切,甘愿冒險留下來。若是兩國真的打了起來,他們再躲便是。
北歐國的營帳內(nèi),幾名壯漢圍坐在一起,探討著主子何時才能下令發(fā)起對天運朝的進攻,正在幾人討論熱烈的時候,營帳被人從外面撩開。
裝扮成火夫的江河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江河對幾人點頭行禮后,提起茶壺倒?jié)M杯子,雙手捏著杯子,給幾人面前各自放了一杯。
“這里不用你伺候,退下吧!”一穿著軍甲的大漢沖江河揮手,示意他出去。
“啊……”江河低頭應(yīng)道,拿著手中的盤子走出營帳。
江河回到火房后,正巧看見從外面回來的石頭,忙上前拉著他走向角落。
石頭愣了一下,手上買回來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就被江河拽到一角。還聽到他故意壓低的聲音:“石頭,怎么樣?你問了沒有?”
石頭掙開手臂,抱著懷里的籃子,沖他撇了撇嘴說道:“我去了,可是沒有見到人?!?p> 江河皺眉:“沒見到人?”
石頭:“分殿的人說殿主有事去了鳳京,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p> 江河:“出去了?那你有沒有問他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石頭白他一眼:“兄弟,殿主的行蹤是不可能讓我們這些人知道的?!?p> 問了也白問,分殿的人是不可能泄露分殿主的行蹤的。
聞言,江河靠在身后的墻上,神色復(fù)雜。
石頭像是看穿他擔(dān)憂的心思一樣,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別太著急,以江陽的身手自保有余。再說,我們在這里,并沒有聽到他們抓到什么內(nèi)奸的消息,不是嗎?”
兩天前,江陽趁著夜色,溜出軍營向外傳遞消息。誰知,他這一去就是兩日未歸。是生是死不知道,消息有沒有順利傳到常勝手上他們也不知道。
想著讓石頭通過聞名殿查探江陽的消息,可是,他卻沒有見到能做主的人。
“該死的江陽,你究竟在哪里?”江河擔(dān)憂的咒罵一聲。
“噓,你小心點,你忘記你現(xiàn)在是個啞巴了!”石頭望了望四周,小聲對他說道。
“雖然我沒有見到我們分殿主,但我已經(jīng)跟外面的兄弟打過招呼,讓他們留意江陽的消息,還把江陽失蹤的消息帶給你們的將軍?!?p> 江河楞了一下,出言道:“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騙你做什么!”
“石頭,謝謝你!”江河很好奇他們聞名殿的人是如何傳遞消息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
石頭:“得了,你也甭謝我了,不管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也是一致對外,一條船上的人?!?p> “你說的對,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石頭?!苯用蜃欤砬檎鎿吹貙λf道。
“行,你的謝意我收下了,趕緊做飯吧!不然,一會崽子們該叫騰了?!笔^彎腰,放下懷里的竹籃,取出竹籃里的一串撥了皮的野味。
“好……”江河卷高袖子,走到桌案前,拿起菜刀,手法生疏的切起菜來。
江河一邊切著菜,心里一邊感慨道,他從一個侍衛(wèi)變成了不能說話的火夫。手里握著的武器由長劍變成了切菜的短刀,整天在火房里不是圍著桌案就是圍著鍋灶打轉(zhuǎn)。
石頭看見他眼底的無奈,開玩笑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窩在這里比較憋屈?”
江河看向他:“難道,你不這樣覺得?”
江河一邊收拾著手上的野味一邊笑著說道:“我并不這樣覺得,聞名殿里,還有許多人所呆的環(huán)境比我還要復(fù)雜?!?p> 江河點點頭,認(rèn)同他的話:“也是,你們聞名殿的消息號稱一絕,有消息當(dāng)然就得有人潛伏。”
石頭:“我們聞名殿有這樣一句話,是我們殿主說的?!?p> 江河好奇問道:“什么話?”
石頭:“殿主說,人這一輩子,活著就會遭遇順境與逆境。人可以改變環(huán)境,環(huán)境也可以改變?nèi)?,結(jié)果如何,要看你是怎么選得。而我們,正在為改變環(huán)境而努力,不是嗎?”
江河受教地說道:“你們殿主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我真好奇你們的殿主是怎樣的一個人,石頭,你見過你們的殿主嗎?”
石頭微笑著說道:“當(dāng)然沒有,除了總殿的一些人以外,見過我們殿主的只有各個分殿的殿主,我哪有機會見到我們殿主?!?p> 好奇他們殿主的人不止是他,還有他們聞名殿下面的無數(shù)人。
江河聽到他這樣一說,對他們神秘的殿主就更加好奇了。心里也在不停地猜想著,天運朝,何時有這等高人?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