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車站的聯(lián)系就這么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搞定了,事后陳和宇還特意找趙予墨問了一下,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個專業(yè)名稱就把陳和宇搞蒙了,以至于陳和宇轉(zhuǎn)過頭來就把這幾個名詞給忘干凈了。技術(shù)的事情還是交給技術(shù)去負(fù)責(zé)吧,反正目前線路通了,嘗試幾次后,終于可以從甲號車站的中控室直接打到張晨晨的辦公室了。陳和宇問了問這兩天李文武那邊的收獲,原來他也將思路放在了S2環(huán)線快速路上,不過因為這里以前是禁止半掛貨車通行的,所以他們在S2環(huán)線上只找到了幾輛小型城市貨運卡車,不過收獲也不錯了,大米、白面什么的雖然沒找到多少,但是各種方便食品和零食卻沒少發(fā)現(xiàn)。最夸張的是一輛箱式貨車?yán)锞尤谎b了整整一車的蛋卷,從熱量方面考慮也夠?qū)Ω兑魂囎恿恕?p> 這些消息傳到愛吃零食的趙予墨耳朵里,小伙子頓時就HOLD不住了,死說活說地要和陳和宇去登記下零食的數(shù)量。陳和宇沒辦法只能賞了他一個爆栗子?!澳阈∽拥男乃颊l不知道?。康饶阈∽颖P點完了,那還能剩下什么?”最后還是小顧來電話說是有些線路需要趙予墨給看看,陳和宇才勉強同意了,其實他很清楚小顧這肯定是留了點私貨給他未來的小舅子,但是這點事情還是直接選擇視而不見吧。不過臨出發(fā)前,陳和宇還是向趙予墨提了個條件,從甲號車站必須要接出一條電話線到山地營地,這樣幾個地方才能連接起來。
“分分鐘的事,下次要求提點有難度的?!笨粗w予墨一臉小CASE的表情,陳和宇忍了好久才放棄了揍他屁股的打算。接下來的二天,山頂營地的氣溫已經(jīng)上升到了零度,受濃霧的影響,地面的溫度還要略高些,聚集在山下的大卡車終究還是沒辦法開到山上,張德鷗沿著山路走了一趟,發(fā)現(xiàn)路上幾個“胳膊肘彎”不夠半掛車走的。不過吳典卻想出了另一個替代的辦法,他們把車都開到了山下槍炮修理廠的站臺,從幾公里之外的一個車務(wù)段的庫房里找來一輛內(nèi)燃機,對于這種韶山型的內(nèi)燃機車,吳典真是駕輕就熟,花了多半天做了些簡單保養(yǎng)就搞定了,順便還找來了兩輛平板拖車,當(dāng)火車開出車務(wù)段的時候,為了選擇正確的線路,陳和宇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還是最后根據(jù)鐵軌的銹蝕程度來決定,因為去往槍炮修理廠的火車很少,所以那條鐵軌不像別的線路鐵軌使用的頻繁,摩擦的少了鐵軌上自然銹蝕的厲害些,他們就靠這么個笨辦法,前后途徑了三個道岔,只做錯了一次就把列車開到了槍炮修理廠。
從這里的站臺上一次運載2輛大貨車,可以直接把火車開動甲號站的山洞里,但是當(dāng)火車剛剛出發(fā)時,他們又遇上了點小麻煩,因為從山下到甲號車站的軌道就在槍炮修理廠外面的一個道岔,但這個道岔不是Y型的雙開道岔,而是一個單開道岔,需要火車先駛過道岔,再倒車拐上另一條軌道。但因為缺乏維護,陳和宇和黃子健兩個人加在一起也沒能把打岔掰過去,王鵬找來機油和凡士林,往里面涂了一堆,還是不行,最后除了吳典,剩下的幾個人全都過來連拉帶推,才將幾乎銹住的道岔掰了過去,因為列車每次上山、下山都要轉(zhuǎn)換,每次掰這個道岔都需要幾個人一起上。
“吳叔啊,這每次到道岔都這么費勁,幾千公里的線路怎么走啊”黃子健的手已經(jīng)因為掰桿摸出了水泡。
“傻小子,平時道岔都是由各個區(qū)間的調(diào)度控制線路的,需要火車走那條線,調(diào)度給系統(tǒng)發(fā)個指令,道岔就自動變軌了,哪還用的著咱們自己掰。我開車那會,都是在路上和區(qū)間調(diào)度聯(lián)系就行了。”
“我還說要是能開著火車到處自己跑就好了。”
“那可難了,火車和汽車可不一樣,火車去哪不由自己決定,全聽調(diào)度的,司機只負(fù)責(zé)速度和進(jìn)出站?!?p> 在他們運輸貨車的這兩天,李文武也沒閑著,他帶著車站這邊的幾個人從甲號車站這邊出發(fā),將附近幾個工地里的集裝箱簡易房調(diào)運裝車都運到了山上,眼下山頂上已經(jīng)不再是空曠的平地和孤零零的瞭望塔,而是堆放了七八間簡易房和各種工程車輛。
看著這幾天賬目上囤積的物資和器械越來越多,陳和宇懸著的心也漸漸放松了,“家里有糧,心里不慌?!苯酉聛砭褪且鉀Q今后需要大量使用的防毒面具的問題了。下午4點,陳和宇搭上了最后一班回機場車站的地鐵,路上和吳典隨意的閑聊幾句。
“和宇啊,要不是這個車站和地鐵,我還真以為自己在咱們這沒啥大用了呢。”
“吳叔,您老這么想可就不對了,之前沒火車的時候,咱們這好多事情不都是您老做的嗎?沒您老咱們營地冬天能那么暖和嗎?”
“那才算什么,都是小事?!?p> “咳,生活不就是一堆小事嘛?!?p> 和吳典核實了明天的任務(wù)后,陳和宇就和吳典先去休息室了,因為最近兩個基地之家人員來往頻繁,所以機場車站這邊特意騰出了一間不錯的屋子做客房,陳和宇他們?nèi)绻?dāng)晚不會自己營地,就都是住在這里,因為張晨晨的特別關(guān)照,這里有電視和電腦,不知道還從哪搞來了DVD和PS,黃子健不回山頂?shù)臅r候,就經(jīng)常在這里和李文武一起打電玩,還引來好多旁觀的女兵。今天也是,幾個女兵借著空閑,都聚在這里在打電玩,看到吳典和陳和宇進(jìn)來,里面幾個女兵就非要拉著他們一起去打升級,陳和宇委婉的拒絕了邀請,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找張晨晨,于是只好在幾個女兵玩味的笑容中,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張晨晨正在辦公室里計算這幾天營地進(jìn)出的物資和食品的消耗,算著算著她就開始走起神來,自從那天之后她除了電話就再沒見到陳和宇的影子,想著想著就索性停下了筆,開始看著臺燈發(fā)呆,“咚咚”幾聲敲門聲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請進(jìn)?!?p> “沒打攪你吧?”開門的正是她幾秒之前還在思念的陳和宇,這幾天因為忙碌,陳和宇的臉上已經(jīng)長出胡茬,再加上大量的體力勞動,臉廓也顯著棱角分明了,看起來更像個剛毅穩(wěn)重的漢子。在情人眼里看起來更加的充滿味道了,張晨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扔下手里的筆,三蹦兩跳的就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
“這....”陳和宇進(jìn)門前想象的應(yīng)該是一張冷冰冰的面孔,和生硬的語氣,卻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個樣子。直到張晨晨意識到好像畫風(fēng)不對后,才怯怯的推了一步,然后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陳隊長,有什么事情嗎?請坐?!?p> “呃,晨晨要是這么不想見我,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标惡陀畋е鴳蛑o的態(tài)度,準(zhǔn)備逗她一下,于是立刻裝出被冷落的樣子,扭頭就想往外走,結(jié)果張晨晨大叫一聲“別!”又飛快的從后面抱住了他。
意識到自己被陳和宇給調(diào)戲了,張晨晨立刻撅起了嘴,一臉的不高興,“你太壞了!怪不得可卿姐姐說你是個老司機!哼!”
“哈哈哈,還說我壞,你不也是,明明想見我,卻還假裝很冷淡。”
“討厭!”說著就是一頓粉拳打的陳和宇舉手投降。打鬧完了,陳和宇才和一臉緋紅的張晨晨重新坐回桌子兩邊,張晨晨叫一名女兵取來了一個飯盒,那里是她今天特意囑咐留下的紅燒丸子,沒想到還真把饞鬼給等來了。陳和宇邊吃邊說道“說真的,今天找晨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咱們最近人員出入頻繁,防毒面具的消耗量有點大了?!?p> 接過張晨晨遞來的溫水,他繼續(xù)說“我們以前都是營地里的幾個人長期外出,消耗量很少,但是最近因為收集物資需要大量的人手在戶外活動,據(jù)我估計,防毒面具已經(jīng)不夠支持接下來的行動了。記得你以前手上有一些軍方留下來的資料,能不能查查,咱們這附近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防毒面具庫存?”
“恩,你等會”張晨晨想了想,彎下腰從寫字臺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硬盤本。然后當(dāng)著陳和宇的面,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
“你看,和宇,這上面到是列了2個防化營的地址?!闭f著她把硬皮本遞給了陳和宇,還用鉛筆畫了條線。
陳和宇接過硬皮本一看,最近的一個可能地點距離他們這里也有十幾公里的路程,而且還是在西山后面??赐炅岁惡陀钣悬c皺起眉頭了,這么遠(yuǎn)的路程,在濃霧和滿是積水的路況下,最快也要一整天的時間,如果路上發(fā)生其他問題,恐怕一天都回不來。
“關(guān)鍵還有個問題,這種地方的管理都是很嚴(yán)格的,要是沒有熟人帶路,我估計連倉庫的門在哪也找不到?!睆埑砍坎碌搅岁惡陀畹南敕?,特意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