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正說著,眼見對面飛過來一個紅色的物體,他立刻伸出雙手去接,站在旁邊的人嘴里還在念叨著“你可接穩(wěn)了,也給我來兩口?!?p> “好嘞!”應該說這東西拋過來的力道非常合適,正好就落入了口罩男的手中。他一臉笑容的將可樂拿在手中,剛要伸手去拉拉環(huán),卻發(fā)現(xiàn)易拉罐上面的拉環(huán)處只有個黑洞。
“哎,我說,這可樂怎么是喝過的.......”沒等他說完這句話,手中的可樂瓶突然發(fā)出一陣白光“轟!”兩個人都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已經(jīng)被爆炸給炸倒在地了。
扔掉了圍巾的“胡特生”等灰塵過后,緩緩的從那邊走了過來,低頭看著地上雖然被炸的滿身孔洞,卻還沒有咽氣的口罩男,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可惜,沒帶相機,真應該拍張照片拿回去,讓趙予墨那小孩好好吸取一下教訓,喝可樂真的能死人?!?p> 回到走廊,陳和宇安靜的站在原地,仔細傾聽了一番,自從上次他在阮新怡那里犯了頭疼的老毛病,還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后,他的眼睛對于聲波的捕捉,更加嫻熟了,很多時候,那些在人類的耳朵里無法被捕捉到的聲波,只有他保持平靜,眼睛都能捕捉的到了。果然,自己一路摸上來,出了最后被手榴彈炸死的這2個人,基本可以斷定這層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敵人了。
于是,他轉(zhuǎn)身回到2層樓梯處,這里之前受傷的突擊隊員已經(jīng)被抬了出去,陳和宇看了眼地上斑駁的血跡,又抬頭看了處在旁邊低著頭的小隊長薛德林,沒好氣的問道:“死了幾個?”
“死了一個,傷了3個?!?p> 陳和宇掏出一個煙,低頭點上,繼續(xù)問道:“知道這些突擊隊員的價值嗎?”
“知道?!?p> “之前的巷戰(zhàn)課程有沒有上?是不是帶領你的隊友上的?”
“上了,他們也都參加了?!毙£犻L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他周圍的隊員們也都大氣不敢喘一聲,畢竟這種直接被陳和宇當面訓斥的場面太難了。
“巷戰(zhàn)課程上沒有告訴你,近距離交戰(zhàn)的時候,始終保持彈匣有彈的重要嗎??沒有告訴你更換彈匣時,需要提前明示隊員,提供掩護嗎?”
“都教了。”
“都教了為什么實戰(zhàn)的時候還給老子打出這個樣子?!”陳和宇幾乎是怒吼著將手里的煙頭拽到了地上。
“前面,前面打的太順風順水了,我有點大意了?!毖Φ铝值囊痪湓捒此剖菍倓偘l(fā)生的事情的甩鍋,但實際上卻是說道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上面還有一處,大概還有7、8個敵人,你現(xiàn)在好好把之前課程上交給你的東西好好給我回憶出來,然后帶人上去,把敵人搞定!”
“不,不撤我的職嗎?”薛德林聽了陳和宇的話有點驚訝。
“撤職?撤了你的職,難道讓我?guī)е氵@幫我都不知道名字的隊員上去嗎?兵不識將,將不識兵,這仗怎么打?薛德林,我很生氣,但我不傻!”說罷,陳和宇將自己的突擊步槍扔給了對方,然后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走,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又補充道“不許再死人了!否則老子斃了你。”
“是!”
回到裝甲車里的陳和宇,拿起對講機和一直在前方組織進攻的王鵬取得了聯(lián)系,告訴他在今天的進攻結(jié)束后,暫停一下收容的進度,將目前的戰(zhàn)線保持在今天這個位置。
“沈紀廣,城里那些人是不是來找咱們的?”孫老大身披著大棉衣,坐在一張破舊沙發(fā)上一邊烤著火,昨天晚上,一直期待沈紀廣能帶人將他們遺留在體育館的物資取回來的孫老大卻遭受了一次他末世以來最大的打擊。他們遺留在體育館的所有物資已經(jīng)被陳和宇的突擊隊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悉數(shù)運回了車站。而留在哪庫房里的只有一封釘在門上的“戰(zhàn)書”?;貋淼氖窒聸]有通過沈紀廣就將這封戰(zhàn)書直接交到了孫老大手上。
打開戰(zhàn)書,孫老大已經(jīng)可以從上面的字里行間中真切的體會到了陳和宇的憤怒,更要命的是,處于挑釁,陳和宇還在上面列出了他們這次行動帶來的家當。
“3輛裝甲車配著120毫米反坦克炮、40毫米機關炮和12.7毫米重機槍,4輛裝載著40×120毫米口徑的火箭炮發(fā)射車,還有1000名全副武裝的步兵!”孫老大的聲音越念越大,到了最后,他干脆將這封信拋向了沈紀廣,當然像紙這樣的東西,輕飄飄的是肯定扔不了那么遠的,但沈紀廣還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這是你說的外來幸存者?這是你說的一群流浪漢?你家流浪漢能帶著裝甲車和火箭炮來胡城?!這他媽顯然就是一個重步兵營!你這次土匪打劫打到正規(guī)軍頭上去了!”
“孫總,他們那是虛張聲勢,這末世誰養(yǎng)得起那么多人?更別說這些裝甲車和火箭炮了,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擺弄的了的東西?!?p> “虛張聲勢?好啊,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去趟胡城南邊。”
“孫總,去哪做什么?那邊只有一片菜地和一個小火車站啊?!鄙蚣o廣對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命令有點茫然。
“我不管那邊有什么,你現(xiàn)在就去,胡城縣進出的高速公路早就廢了,他們這群人肯定是沿著南邊的鐵路線過來的。你他媽的給老子去親眼看看,那里到底有沒有這紙上說的這些東西!”
“孫,孫總,您讓我去偵查沒問題,可,那邊可是吃人怪的地盤啊,我一個人去了怕是都回不來了,更完不成您交給我的偵查任務?!?p> “他!他,這兩個不是和你關系最好嗎?你就讓他們保著你去!”孫總看了眼沈紀廣的兩個手下,恨恨的說道。
“這?”
“還他媽不去?!打算讓我給你們擺個送行宴嗎!”孫老大說著就將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
“孫總,息怒,息怒,我們現(xiàn)在就去,現(xiàn)在就去!”因為安保的緣故,這間大廳里,除了門口的2個打手,孫總手里的槍,是唯一的武器。
收到了這份“死亡命令”的沈紀廣滿臉鐵青的走了出來,他想發(fā)作,但又擔心被里面的人聽見,只好悶不做聲的下了樓。
三個人上了一輛小汽車沿著他們知道的還算安全的道路先向城東走了一段,然后又折向南邊,這里有一條路況還算不錯的馬路往前再走幾個路口就能出城了。他的計劃是車子先開到以前他們偷襲的那個小鎮(zhèn),然后再向南適當轉(zhuǎn)轉(zhuǎn),不管是不是有所發(fā)現(xiàn),只有看見了鐵路,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但是計劃和現(xiàn)實往往是兩回事。他們的車剛拐過一個路口,往前走了沒多遠,路邊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輛巨大的裝甲車,那裝甲車此時剛好是尾部對著外面,沈紀廣三人清晰的看到了怠速狀態(tài)下,從排氣管里冒出的黑煙。
“調(diào)頭!快跑!”坐在副駕的沈紀廣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車子于是尖叫的剎住了車,然后轟著油門往左一轉(zhuǎn),擦著煙飛馳而去。
“你干什么?”一邊回頭看對方有沒有追來,一邊留意著前方的沈紀廣發(fā)現(xiàn)司機將車開出了一段后,又把車折向了東邊。
“前面危險,我換條路出城啊?!彼緳C一邊解釋道,一邊為自己的對策沾沾自喜。
“你傻?。∵€出城?出城去送人頭嗎!”做在后面的同伴大喊道。
“但是孫老大讓我們?nèi)刹榘。 ?p> “偵查?偵查個屁?。∵€用去偵查嗎?路邊停的那裝甲車你沒看見嗎!”沈紀廣被自己手下的智商徹底征服了。
“但是,我們要去是南邊?。 ?p> “你以為這城里現(xiàn)在除了那波人,還會有另外一波人嗎?我說李偉,你小子能不能長點腦子?!要不是你現(xiàn)在開著車,我真想一槍把你崩了!”
“那,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回去和孫老大說嗎?”李偉感覺自己有點委屈。
“說個屁?。⊥爸弊?!去體育館!”
“去哪做什么?”李偉又追問了一句。
“讓你去哪就去哪!拿主意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那我干啥?”
“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