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穿了17
南十郎并未多做解釋,翌日,早朝上四王之一,姑佑王請奏,說是聽說侄兒南臨公病倒,作為叔父心急如焚,更自責未在義兄弟去世后照顧好他唯一的嫡子,希望能得陛下恩準許他入京城,探望侄子病情。
四王除部分家眷在京城外,其余人馬皆在其封地,東南西北四個位置被四王占據(jù),恰似圍攏京城的一只籠子,只是因為四人之間彼此牽制,才得以平衡。
四王之中,無論誰壯大起來,必然會打破四人之間的平衡,天下也勢必大亂。
而穩(wěn)坐龍座上的皇帝,則如早已被盯上的獵物,根本動彈不得。
四王入城,照規(guī)矩自然得先請奏皇帝,得批準后,帶三百以下兵力方可入城。
一般來說,沒有大事,四王也不會閑得無聊總想入京城彰顯一下存在感,這對他們來說,并非什么好事。
想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大多野心勃勃卻也愛惜名聲,若是被扣上一個“欺君”、“狂妄”、“不安分”的帽子,日后史書里必然不大好看。
從古至今,篡權奪位之人大多會找個“天降異象”來掩飾其本意,似因尊“天命”而非“己之過”,未來后人說起來,也頗有傳奇色彩,不至于弄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拿到光天化日之下任人置評。
如今南府率先有了這個“異象”,四王自然起了疑心,若是尋常姑佑王未必肯上演一出“情深義重”,可有了“異象”在先,姑佑王想探聽事情真相,自然會上鉤。
而對于小皇帝來說,此事并不讓他滿意。
一來姑佑王若是想起了他與南府前任爵爺“結拜兄弟”的情分,與南十郎關系交好,必然會打破他“禍水東引”的計劃;二來姑佑王雖是請奏,但誰都知道,皇帝不敢不允,四王的兵力擺在那里,無論四王請奏什么,都不過是走個過場。
皇帝的權威蕩然無存,連想擺個譜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心里自然是愉快不了的。
請奏自然被允下了,圣旨還未送出城,那頭姑佑王早已帶了兩百兵力出發(fā)了,根本就沒準備老實等著接奏折。
這免不了又讓小皇帝心塞了一場,卻也只能安慰自己:徐徐圖之,此事急不得。
另一邊,袁小小打著哈欠趴在暖爐邊上,耳邊是南十郎翻閱書籍的沙沙聲,聲音很輕,活像催眠曲,袁小小支撐了一會兒就撐不住了,緩緩睡了過去。
今日恰巧是滿月,南十郎本準備看會兒書便歇下了,哪料窗外一絲月光落在軟墊上的白兔身上,南十郎手中的書登時落地。
那響聲卻未吵醒睡得死沉的袁小小,而再看那軟墊上,哪里還有什么兔子?
一個披散著齊肩黑發(fā),穿著一襲鵝黃色大衣的姑娘正趴在椅子上,她側(cè)著臉,橘色的燈火將那張嬌俏小臉照出一絲嫵媚來。
因為屋內(nèi)暖和,她又穿著厚實的大衣,很快便熱出了一身汗,雙頰通紅,眉頭微微皺起,紅潤的唇瓣抿起一個不舒服的弧度,喉嚨里發(fā)出輕輕呻-吟聲。
南十郎愣了好半響才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確定不是做夢,這才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悄悄朝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姑娘走去。
他在距離姑娘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住,蹲下身,看了看她。
那模樣與他落水后記憶中的眉眼有一點像,但他也無法確定,不過這身衣服倒是一模一樣。
他伸手摸了摸那衣服的料子,很奇怪的手感,從未見過,但感覺得出來質(zhì)量很好,而且非常保暖。
他遲疑一下,又伸手拍了拍姑娘肩膀。
袁小小睡得直打呼,根本沒醒的意思。
南十郎:“……”
這熟悉的呼嚕聲……
所以那日在水下看到的姑娘,真的就是她?
她就是……這只兔子的真身?還是這只兔子才是她的真身?
精明如南十郎,難得成功將自己繞暈了,他皺眉良久,目光在對方毫無防備的睡臉上流連片刻,又落到那微微抿起的紅唇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十郎不由喃喃。
正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了安瑩的聲音。
“主爺?您睡了嗎?”
有婢女在外阻攔的聲音:“安瑩姐姐,公子說了不可……”
安瑩并未搭理對方,笑盈盈道:“主爺?安瑩有話要說,還請主爺行個方便?!?p> 南十郎臉色一冷,再看熟睡的袁小小,突然計上心頭。
M莫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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