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神女駕到15
樂鷹沉著臉告辭后,南十郎坐在待客廳的主位上一直沒動,手上端著杯早已冷掉的茶,垂眸看著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小小在下頭百無聊奈坐了一會兒,突然問:“喂,你以前說過要我?guī)湍銏?bào)仇吧?你南家的仇是什么?”
南十郎頭也沒抬,語氣閑閑地道:“我還以為你早已忘了此事?!?p> 袁小小哼了一聲:“我記憶力可是很好的。”
南十郎勾了勾嘴角,將冷掉的茶放到一邊,微微往后靠進(jìn)椅背里,看著下頭的短發(fā)姑娘。他視線在袁小小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才慢條斯理地道:“此事不急,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說吧?!?p> 袁小小猶豫了一下,道:“你覺得樂鷹說得是真的嗎?我是說……含笑把她的身世告訴了樂凌這件事,含笑……含笑隱藏了這么久的身份,為何偏偏告訴了樂凌?照你們的說法,樂凌還比含笑小了四歲?”
“那你得去問那小燕兒,”南十郎手指輕輕在椅子扶手上摩挲著,“誰知道你們女人在想些什么呢?”
當(dāng)年南府的庇護(hù)她不要,明明可以無憂無慮地活下去她不要,她要離家出走,她留下一封讓爹娘傷心多年的手書,直到自己意外發(fā)現(xiàn)她,她卻已經(jīng)再不是曾經(jīng)單純愛笑的小燕兒了。她付出了那么多,犧牲了那么多,每日周旋在陌生的男人們之間,只為查出當(dāng)年真相。
單侍郎若是泉下有知,該怎么想?爹娘若是泉下有知,又該怎么想?
爹和單侍郎曾是生死之交,單侍郎唯一的血脈變成了如今模樣,他也好爹也好,九泉之下又該以何面目去見他?
而如今,她又輕易將自己的身世說出,甚至可能正是因此才丟了性命,而他連她為什么會死都不知道。
南十郎捏緊了拳頭,閉了閉眼,將一腔無法言說的情緒給吞了回去,他正準(zhǔn)備起身回書房,卻聽袁小小突然說:“你也別太生氣了,可能……含笑和樂凌是真心相愛的?!?p> 南十郎準(zhǔn)備站起的身形一頓,高深莫測看了小小一眼:“我在生氣嗎?”
“你難道不是在生氣?”袁小小翻個(gè)白眼,“臉拉得比喜馬拉雅山還長?!?p> 南十郎:“???”
袁小小道:“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含笑會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也不是不可能,俗話說相愛的兩個(gè)人不應(yīng)該彼此隱瞞,不應(yīng)該藏有秘密嘛。不過……你為什么那么肯定不是樂凌下得手?也許是樂凌被對方身世嚇到,或者出于別的原因……”
“樂鷹或許可能,樂凌不會。”南十郎搖頭,“樂凌自小被樂鷹保護(hù)著長大,沒什么主見,為人膽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再說,樂家沒有任何理由對一個(gè)娼妓下手,哪怕她身份不一般,可已經(jīng)過了這許多年,樂家既不干涉朝堂,不是絕對的保皇派也不是四王黨,你懂我的意思嗎?他們沒有這個(gè)必要?!?p> 若不是因?yàn)闃芳乙恢币詠碇辛⒌纳矸荩膊粫蚶瓟n樂家的主意。
“樂鷹不會甘心一直做中立黨,”南十郎道,“要想頂替南府,就必須進(jìn)入朝堂,這不過是時(shí)間早晚問題。我不過是在他同皇室或者四王一黨搭上線之前,先下手為強(qiáng)而已?!?p> 袁小小挑了挑眉,想說一句“你沒有證據(jù)”,可想想自己對這些人的了解必然不能與南十郎相提并論,再則,他能偽裝這么多年沒有敗露,也必然是對所有潛在的敵人進(jìn)行過琢磨和分析,此番還輪不到自己妄自插嘴。
“好了,”南十郎道,“之后的事我會有安排,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p> “我有什么事?”袁小小愣了愣。
“你這一會兒兔子一會兒人的,能穩(wěn)定嗎?”南十郎搖頭,“你還沒找到為什么會維持人形的原因吧?你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敢讓你隨意出府,萬一半路上變成兔子可就不好收拾了?!?p> “你不就想要這種效果嗎?”袁小小哼了一聲,“可惜人家樂鷹不信你?!?p> “不信是對的,是我,我也不信?!蹦鲜烧酒鹕沓庾呷?,“大仙你就算要顯神通,麻煩也是在能控制自己的時(shí)候,否則在外頭被認(rèn)成了妖怪,那可就得不償失了?!?p> 袁小?。骸啊?p> 她都差點(diǎn)忘了,在這個(gè)被“巫神國”洗腦的淵大陸上,信仰只有那一個(gè),不管“巫神國”打得是什么主意,目前看來若是不好好鋪墊一番再“顯露神通”,還真可能直接被歸為“邪魔妖怪”,那時(shí)不僅自己有危險(xiǎn),還可能給南府帶來麻煩。
她雖然覺得南十郎性格不大好,又喜歡算計(jì)人,但對方對自己有恩也是事實(shí),總不能做恩將仇報(bào)的事。
她煩惱地揉了把頭,正惱火,就見外頭有下人小跑過來,對她道:“袁姑娘,蓮和公主有請。”
袁小?。骸啊?
M莫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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