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谷海剛剛開始說案情的時候,從衙門里走出了幾個人。為首的人見谷海,笑道:“海子!你怎么在這里呢?”
谷海聽有人在叫自己的小名,回頭一看對張朝和龍?zhí)斓溃骸拔医o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負責調(diào)查這案子的主官蔣展?jié)?。?p> 張朝和龍?zhí)炻犃斯群5慕榻B齊聲行禮道:“蔣大人,好!”
蔣展?jié)囟Y道:“什么大人!我這小小的衙門捕快頭頭也算大人嗎?你就不要取笑在下了,你們?nèi)缡遣粭壘团c海子一樣叫我一聲‘四爺’好了?!?p> 龍?zhí)炫c張朝又對蔣展?jié)瞎卸Y,張朝笑道:“四爺,不知道是什么案子連你這久經(jīng)世道的老江湖也束手無策了?!?p> 蔣展?jié)溃骸斑@案子確實有些棘手,而我們查了幾天毫無頭緒。”
張朝笑道:“這世上,還有什么破不了的案子嗎?你能否領(lǐng)我去看看尸體呢?”蔣展?jié)溃骸澳阏f尸體呀!就在衙門后院的停尸房里,我這就領(lǐng)你們?nèi)タ?。?p> 張朝等人跟在蔣展?jié)竺娲┻^衙門的大堂和前廳,來到后一陰涼的房子前停住。蔣展?jié)腥舜蜷_了房門。一股極其難聞的腐尸的味道迎面鉆進了眾人的鼻子里,緊接著眾人的胃就開始起反應(yīng)了。
張朝和蔣展?jié)戳丝雌溆鄮兹说姆磻?yīng),相視而笑了。蔣展?jié)Φ溃骸班?!不愧是谷兄推薦的人,就是要比他們有經(jīng)驗呀!”
張朝笑道:“過獎了!你看我的鼻子里早就放了棉布了。”
龍?zhí)斓溃骸白幽?,你怎么不早一點給我說一下呀!”
張朝奇異道:“你們不是長期在衙門做事嗎?這一點最基本的常識,我以為你們都應(yīng)該知道的呀!”
龍?zhí)鞊u了搖頭,道:“哎!真是太難受了。”
張朝跟在蔣展?jié)纳砗筮M入房間,張朝環(huán)視四周后道:“四爺,這一具尸體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看的尸體吧!”
蔣展?jié)钢旁谝粔K梁板上的尸體,道:“就是那具尸體了。”
張朝看了看尸體道:“四爺,把驗尸報告給我看看了?!笔Y展?jié)戳丝磸埑?,沒有明白張朝在說什么;回頭看了看谷海。
谷海解釋道:“就是仵作開的驗尸的?!?p> 蔣展?jié)犃斯群5脑?,在旁邊拿起一張紙遞給張朝。
張朝看了看,道:“死者是什么人?”
蔣展?jié)溃骸安恢馈D憧此拿娌勘蝗私o毀了。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死者是什么人。唯一的線索就是知道他是被人給一刀砍斷了頸部的經(jīng)脈而死?!?p> 張朝道:“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東西來證明死者的身份的東西嗎?”蔣展?jié)鸁o奈的搖了要頭。
張朝被蔣展?jié)脑捊o說得一時無語了:“哎!真的該不來的,這是什么衙門呀!一問三不知,嗨!要是他都知道了我又來做什么呢!盡力而為吧,老兄!你如果顯靈就給我一點提示吧!”
張朝圍著尸體轉(zhuǎn)了一圈,仔細看了看尸體道:“龍?zhí)?,筆錄!”
龍?zhí)炻犃藦埑脑挘瑥呐赃叺淖雷由夏瞧鹆艘粡埣?;從懷中那出一支金屬的筆出來。
谷??戳她?zhí)煊盟诩埳蠈懫鹱謥?,小聲問道:“天,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東西!”
龍?zhí)斓溃骸斑@是子暮給我的,說什么叫鋼筆。這是好東西!”
張朝見谷海和龍?zhí)煸谀抢镎務(wù)撝裁矗匆婟執(zhí)焓掷锬弥约航?jīng)過幾天的努力才做出來的鋼筆,就知道了他們在說什么。走上前道:“海,你要嗎?”說完從衣袋里拿出一支道:“這支是我給你做的!給你?!?p> 蔣展?jié)戳她執(zhí)焓掷锏墓P霎時,覺得太神奇了。走過來道:“海子,你手里的那東西能給我瞧瞧嗎?”
谷海搖搖頭道:“不行,你這人和我爹是同一類人。有去無回。”
蔣展?jié)溃骸拔以趺纯赡芘c你爹是同一類人呢?他是他,我是我。我知道他呀,只要見道你手里什么稀罕玩意;那你最好是不要經(jīng)他手,有去無回呀!”
張朝和龍?zhí)齑藭r并沒有說什么,張朝道:“死者年齡四十歲左右,是一個靠筆吃飯的人。死者生前出入過有大量糧食的地方?!?p> 聽了張朝的話幾人一下圍了過來,蔣展?jié)溃骸澳阏f的什么?”
張朝道:“您來看他的右手,的指節(jié)上有老繭;這說明此人一定是靠文筆為生。在看的鞋子底子上的縫隙里有大量糧食,這說明他生前去過儲存糧食的地方。這一點非常重要,現(xiàn)在我們的大致方向就有了。此人,可能是某個糧食店的文書;也有可能是某個創(chuàng)庫的管理人員。你們現(xiàn)在可以按這條線查下去應(yīng)該可以搞清死者的身份。大人,這您讓我們做的事我也做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告辭!”說完,就走出了停尸房。
蔣展?jié)犕陱埑脑?,還在那里想著。而張朝和龍?zhí)煲呀?jīng)離開了衙門。
見張朝拉著自己一路小跑地出了衙門,龍?zhí)焖﹂_張朝的手,看著張朝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你要急著離開呢?”
張朝看著龍?zhí)炫c谷海,笑道:“再不離開可能就有大事發(fā)生,我想這衙門的仵作不是生病了;而是,有意回避此案?!?p> 聽聞張朝如此說到令谷海的腦袋一下子覺得不夠用來了,一臉驚異看著張朝;道:“你說呢?這又是為什么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龍?zhí)焖妓髁艘粫?,道:“我想他一定知道死者身份?!?p> 張朝道:“我想也是,也不全是。他可能看出來死者的身份不會是糧食店的掌柜這么簡單,而他有沒有辦法故而稱病來回避。你們想想這京城除了糧店,還有哪兒有糧食呢?軍隊后勤供應(yīng),皇宮后勤,戶部的糧倉!你們自己去想吧!多了話我也不說了!這事不是你我可以管得了的!我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谷海一臉錯愕地看著張朝,道:“那我們該怎么辦了?”
張朝笑道:“我們現(xiàn)在去一個好地方?!?p> 谷海道:“什么地方?”
龍?zhí)煨Φ溃骸拔蚁胱幽阂欢ㄊ窍氲饺f國館看看吧!”
張朝笑道:“這不是我說的,而是你講的。那就請你前面帶路了?!?p> 張朝離開衙門跟著龍?zhí)旌凸群G巴f國館。
張朝道:“我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前面就有一家飯館?!?p> 龍?zhí)斓溃骸斑@樣也行。時辰也不早了?!?p> 谷海道:“我呀!早就餓了。”
張朝道:“怎么你知道今天一定有人請你吃飯呢?連早飯都不吃,就來了?!?p> 龍?zhí)煲宦?,道:“子暮,你說什么呢?誰要請你們吃飯呢?!?p> 張朝笑道:“你們看前面是誰?”
龍?zhí)炫c谷??戳丝辞胺?,笑道:“是呀!黃靖你這是去那里呀!”
黃靖被谷海這一問,驚異的看著三人。
張朝走過去拍了拍黃靖的肩膀,道:“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黃靖像這才明白過來,道:“你們怎么在這里呢?”
谷海道:“你先回答我們,你在想什么呢?”
黃靖笑道:“你們看我在想什么呢?”
谷海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張朝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一臉不解地龍?zhí)炜粗鴱埑?,道:“喔!你知道黃靖在想什么?說來聽聽?!?p> 張朝笑道:“我就來猜一猜。黃靖呢!是在想今天應(yīng)該請我們吃點什么?是去一品居,還是去六必居?你們說我猜得對不對!”
谷海笑道:“對!你猜得十分對!龍?zhí)炷阏f對嗎?”
聽聞張朝的話,龍?zhí)煨χc了點頭;道:“張朝猜得太對了。黃靖你說呢?”
黃靖一聽三人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我就知道你們的心思,看來我今天又只有破財了?!?p> 張朝一臉奸像地笑道:“誰叫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呢?有什么事嗎?”
黃靖道:“我昨夜聽見鄧經(jīng)說你們今天要去衙門,所以就想來看看。沒有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你們。你們?nèi)パ瞄T有事嗎?”
張朝笑道:“沒事!這是被人耍了而已!”
張朝此語一出,龍?zhí)炫c谷海都用十分驚疑地目光看著張朝。
張朝笑道:“你們怎么這個表情!我們是被衙門里的衙役給耍了。什么殺人案,假的!”
谷海搖了搖頭,不解道:“什么假的!我不明白?”
張朝笑道:“以那人的死因連我這個從沒有學(xué)驗尸的人都看出來了。衙門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衙役與仵作沒有理由檢驗不出。他們居然耍我們,那我就胡亂的說一些。就讓你們跟我離開了?!?p> 龍?zhí)斓溃骸澳氵@是為什么?”
張朝道:“這你都不明白嗎?”
龍?zhí)煜肓艘粫海c了點頭。谷海道:“你們在說什么呢?”
黃靖道:“你還不明白嗎?張朝不想以后衙門的人在去找你們呀!”
龍?zhí)斓溃骸澳阏f的只對了一半,而最重要的你還不明白?!?p> 谷海道:“那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龍?zhí)煨Φ溃骸疤鞕C不可泄露!而當下最重要的是在那里吃午飯?!?p> “六必居?!睆埑溃骸昂檬止P呀!不愧是一代奸臣嚴嵩的字!”
谷??粗曝?,聽聞張朝的話,一臉驚異地看著張朝,道:“什么這牌匾上的三個字是嚴嵩寫的?”
張朝笑道:“這個你都不知道!”張朝說完看了看三人,見三人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道:“你們?yōu)槭裁纯偸窍矚g拿這種表情看著我呢?”
龍?zhí)煨Φ溃骸斑€不是因為你,時常語出驚人。來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會事?”
張朝笑道:“難道你們就想在這大門口聽我講嗎?”說完,回頭看著黃靖。
黃靖見三人都回頭看著自己,道:“你們看我做什么?”
谷海笑道:“等你說話呢!”
黃靖搖了搖頭道:“走吧!今天這一頓飯看是請定了。”
張朝笑道:“又不會讓你白請,這不是還要給你講講這六必居的來歷嗎?小二,有雅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