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張朝見張翼神情有些不自然,便放下手中的籃球;走上前:“清理工作做得怎樣了?”
張翼道:“回王爺!已經完了!”
張朝道:“是不是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張翼點了點頭,道:“是的!”說完,拿出幾定銀子來。
張朝接過銀子,看了看道:“這有什么呢?”
張翼接過道:“請王爺看這里!”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谷海驚異道:“庫銀!”
張朝聽完谷海的話,道:“什么?這是庫銀!”
張翼在一旁言說道:“對!這確實是庫銀!”
見張朝連庫銀都不識的,谷海道:“這確實是庫銀,你怎么連庫銀都不認識呢?但這庫銀是不應該在市面上流通的呀!”
張朝道:“這個以后再說!現在我或許已經知道殺人的動機了!”
谷??戳藦埑谎郏溃骸澳愕囊馑际沁@殺人動機便就是這銀子!”
張朝嘆了口氣,道:“如果我們推測錯的話,我想這震驚整個太原府的大案的動機就是這庫銀!”
谷??粗掷锏你y錠,道:“那現在我們要做些什么呢?”
張朝思索一下,道:“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查清這庫銀的是從哪里流出來的!”
據張朝查看明朝的一些政令及法律,這庫銀是不應該在市面上流通的。
谷海道:“去問問梁愈就明白了吧!”
張朝想了想,道:“張翼,拿我名帖,去請梁愈父子前來王府;就說我讓他們前來赴宴?!?p> 谷海見張翼離開之后,道:“子暮,這是為什么呢?”
張朝道:“你這都不明白嗎?”
谷海有些不自然笑道:“我現在是已經徹底跟不上你的節(jié)奏了!”
張朝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整個案子可能牽涉到官府嗎?而現在官銀的出現更加證明了我們的推想,而連系到我們以前查案時遇到的幾個重要的人物被殺的情況;我想在我們周圍一定有他們的人。而在王府,我想認證一些事情!”
谷海道:“哦!你想認證什么?”
張朝道:“認證一下,我有沒有看錯人!”
谷海道:“梁氏父子!”張朝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知王爺,詔我們來做什么呢?”
張朝笑道:“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讓你們來看一件東西!我想知道這東西的出處!”說完,張翼托著一個盤子上來,放在粱氏父子面前。張朝笑道:“揭開紅布看看!”
梁品揭開紅布之后,梁愈一臉震驚道:“王爺,這是哪里來的呢?”
張朝道:“梁大人,你可知道它的出處呢?”
梁愈拿起一錠銀子,看了看道:“這個應該是江浙布政司的庫銀,而這一錠應該就是我們山西的庫銀。”
聽完梁愈的話,張朝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道:“什么?這是江浙的庫銀!”
見張朝如此一問,梁愈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因為下官曾在江浙的紹興為過一任縣令,故對這江浙的庫銀還是認得的!”
一聽粱愈此話,張朝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道:“看了這個案子牽涉的人還真多呀!沒有想到連江浙的官員都牽涉了進來!”
梁愈一聽這話,絕對張朝的這話似乎有所指;看著桌上的庫銀,心里一驚,趕緊詢問道:“王爺!不知這官銀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呢?”
張朝看著桌上的銀錠,小聲在粱愈耳畔言道:“這是在郁二家的地窖找到的!我想這應該是他們殺了郁二之后,來不及去找;而想出了放火燒了這一切,可沒有想到郁二居然將這東西藏到了地窖之中;這才逃過一劫!對了,你剛才說這是山西的庫銀是嗎?”
梁愈一聽這一問話,吞了一下口水;又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早知道自己就不該多嘴,說什么這是山西的庫銀;這個掌管山西庫銀的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這件事遠比現在看見的這般,背后還不知有多少眼睛在注意這件事。粱愈在心中嘆了口氣;誰讓自己剛剛心直口快,已經說了出來;這說出去的話,有豈能悔改呢!只得點了點頭小聲回答道:“是的!這確實是山西府庫的庫銀!”
張朝道:“那你看著庫銀是出至那個府庫的呢?”
見張朝繼續(xù)追問,梁愈只得繼續(xù)實言而告:“山西就一個府庫,那就是布政司所轄的山西府庫。從山西各府縣收上來的各類賦稅,都統(tǒng)一送到布政司;而由布政司統(tǒng)一鑄造成這樣的庫銀!”
張朝道:“那你可知道這郁二是不是曾參與過這庫銀的鑄造呢?”
梁愈道:“這個下官就不知道!而對于庫銀的鑄造一般是用軍匠們完成的!”
張朝道:“是嗎?我還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呢?但現在查實郁二是否曾參與過庫銀的鑄造這件事關系到整個案子的偵辦。這樣,你去給我查一查!”
梁愈道:“這事,恐怕不是我可以去;還請王爺親自去查證!”
張朝笑道:“好吧!等一下,你們隨我一道去吧!來吧!我們先去吃飯吧!”
“看來我們還真的不能小看了他呀!還是,旋兒你提醒得是呀!”
少年道:“義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旁邊一人道:“你呀!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一直尋找的那幾錠失竊的庫銀;居然是被郁二那廝給偷了!”
少年道:“是不是,他查到了什么!”
那人道:“還是大人英明呀!事先就安排好了。讓我們那位小王爺空來了一趟!”
教使道:“這一切還全賴旋兒你的提醒呀!要不然我們恐怕早就被他給盯上了!對了,我們的東西都完成了嗎?”
旁邊的一位中年人道:“已經快完了,但這幾天我發(fā)現我家周圍出現了許多陌生人;我懷疑我已經被他們給盯上了。而我們范鑄所需的碳已經快用完了,在這么下去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停工了?!?p> 教使道:“去購進不就行嗎?”
中年人道:“要是現在購進我想勢必會引起他們的警覺呀!”
教使道:“你也太小心了,想你家也是大戶人家;購進大量木炭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察覺的!”
中年人道:“那好,我這就回去辦!不知你還有什么吩咐嗎?”
教使道:“這樣,你先將已經鑄造好的銀子全都給運出來;轉移到總壇去!我們還是得先做最壞的打算!”
剛剛說話的人笑道:“我看大人一定是多慮了!”
教使道:“還是小心為上!我們不能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張朝道:“想來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了,這樣,子濤,你下去安排一下;讓你的人在全城布控,一旦有什么異樣;立即回報給我!”
谷海道:“那好,我這就去安排!”
梁品道:“王爺,你怎么知道他們會有動作呢?”
張朝笑道:“打草驚蛇!現在,我們已經打了草了;而蛇我想他們也應該有所動作了吧!梁大人,這一路上不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見你說話呢?”
梁愈被張朝的這一問,從沉思驚醒;道:“不好出事了!出大事了!”
張朝與谷海等人,被梁愈這話給震驚了,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梁愈道:“是的!是據對的大事?”
張朝道:“先不要慌,慢慢說!”
梁愈道:“還記得我們昨天去府庫嗎?”
張朝道:“記得呀!”
梁愈道:“不知王爺有沒有注意那些庫銀呢?”
張朝道:“我還真沒有怎么去看那些銀子!不知道這些銀子有什么問題?”
梁愈道:“成色!銀子的成色!我昨天進了庫銀之后,看了前幾箱銀子覺得沒有什么!但就在觀看最后一箱銀子時,我發(fā)現在庫銀架上放著一錠銀子;我當時只是隨意的看了看,但從我看見這錠銀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有問題,但當時我卻沒有怎么在意;而在回家之后,我想了一夜,而剛剛與王爺的談話有勾起我的思路?!?p> 張朝道:“那銀子的成色又有什么問題呢?”
梁愈道:“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但那錠銀子一定有問題!”
張朝見梁愈這么說,明白他的意思,這層窗戶紙還得自己來捅破。張朝道:“梁大人,是不是認為這銀子是假的!”
果不出張朝所想,梁愈是有自己的想法;而梁愈見張朝說了銀子是假的的話,他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頭卻重重的點了兩下。
聽聞張朝與梁愈的對話的谷海被二人的談話震驚了,接過張朝遞來的銀錠;道:“什么庫銀是假的!”
張朝道:“我想這應該不全是,至少說他們安排我們去看的應該是真的!”谷海道:“那為什么在銀架上會有一錠假的銀子呢?”
張朝道:“如我想的錯應該是某個人放在那里的!”
而這時,陳茜站在門外道:“王爺,王母有事要見王爺!”
張朝起身道:“你去將她請來便是!”陳茜轉身與王宇的妹妹將王母攙扶走進張朝的書房,王母與王妹上前行禮道:“民婦拜見王爺及各位大人!”
張朝上前扶起王母,道:“老人家不知你有何事要向我說呢?”
王母道:“昨日王爺與我說,我兒的一些事情!今日,我想起來在我兒子遇害前他曾寫過一封信給我!”
張朝道:“哦!是嗎?你能將信給我瞧瞧嗎?”
而聽聞張朝的這話,站在一旁的王妹;從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張朝。張朝接過信看罷,將信遞給梁愈;梁愈看罷,道:“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書,但這家書上的這首詩是什么意思呢?”
張朝道:“我想這首詩一定有其內容,不然王宇是不會將他寫入家書之中!”
谷??戳T,驚疑道:“這不就是一首藏頭詩嗎!?”
張朝聽完接過來看,道:“確實是一首藏頭詩!一歲春能幾處游,二分翻作上陽愁。四望青天解人悶,六宮未見一時愁!一,二,四,六?!?p> 梁愈聽完張朝的話,道:“可這是什么意思呢?”
谷海道:“是呀!我們現在怎么才能解開這里面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