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走到徐晨逸的花園小區(qū)了,這里的樓都高高矗立著,是離市中心最近的樓盤,而且這里的房價明顯貴過一般普通居民樓房的價格。李奈在來的路上順便去了趟逸言甜品店買了一個草莓奶油蛋糕和一杯港式的珍珠奶茶,因為雅瑜說,心情再不好的人,只要吃了甜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大叔,你可以放我進去嗎?我就打個電話叫里面的人下來,等他拿了東西我就走,真的,絕對不超過五分鐘,要不,三分鐘也行啊,大叔?!?p> 這句話似曾相識,就像徐晨逸上次偷溜進女生宿舍被舍管阿姨抓個正著時也是這么苦苦請求的,而且這個保安大叔也跟舍管阿姨一樣絲毫不留一點情面,如果他們兩個能一起工作的話,只要有他們在的地方,那片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并且是令小偷聞風喪膽的地方。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別說三分鐘,就是三秒也不行,你不是這里的業(yè)主,又沒有門卡,要是有誰的東西丟了那我的責任還不是逃不掉,我看你還是打電話叫那個人下來吧?!?p> “我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打過好幾遍了,可是沒人接,我知道他住在二樓,我就在樓下喊幾句就行了,要不大叔你幫我叫他出來可以嗎?”
“不行,你還是走吧,等打通了電話再來這找他也不遲,小姑娘咋這么倔呢。”
“那打擾了,大叔?!?p> 李奈一臉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看著那扇牢不可破的門禁,只得無奈地嘆氣。
“小姑娘怎么蹲在地上???”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李奈回頭一看,是一個年級大約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她燙了一個紅色的卷發(fā),一手抱著一只可愛的泰迪犬,一手提著一個看上去有些名貴的包包,化了狹長的柳葉眉,涂了紅色的口紅,儼然一副富婆的姿態(tài)??墒钱斔婚_口時,那些富婆該有的架子全都沒了,她一臉關心地俯下身子問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p> “阿姨,謝謝關心,我沒事?!?p> “沒事怎么還蹲在這里不進去?!?p> “她不是這里的人?!北0泊笫逋蝗徽f了一句。
“嗯,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可是打電話給他又不接,于是我就跟保安大叔說可不可以讓我進去,可是他說沒有門卡就不能進去,所以沒辦法了,只能在這里蹲著等我那個朋友出來了?!?p> “喲,那得等到天亮啊,這可不行,大晚上一個姑娘家的,家里人會擔心的,來,我?guī)氵M去找你那個朋友?!?p> 其實李奈只是因為有點累了才蹲下來的,但她想這位阿姨人這么好心,說不定稍微裝下可憐就能帶自己進去呢,雖然有點對不起阿姨,但目前看來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謝謝阿姨,你人真好?!?p> “哎!王阿姨,不能這樣的啊?!?p> “咳!”
王阿姨一個犀利的眼神過去,保安大叔立刻閉上了嘴,只得無奈地看著李奈跟著王阿姨走了進去。
“唉,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p> 王阿姨帶李奈走進去了之后,就告訴她F棟往哪走,然后笑了笑就走了。
當李奈走到小區(qū)一個轉彎處時,突然看到兩個人影在糾纏,是李敏靜和徐晨逸。
她那顆炙熱的心瞬間熄滅了,并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躲到一棵樹的后面去。
“小逸,今天是叔叔的生日,你一定要這么掃他的興嗎?我們快上去吧,別讓大人們久等了?!?p> “別拿我爸當借口,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
“...”
“不說是嗎?那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把那件事告訴我爸聽,你看他是站我這邊還是你那邊。”
“小逸...好,我都告訴你,那天我是去找了她...”
“所以,你就是這樣把她逼走的。”
“我只是叫她回去好好想清楚,沒有逼她,選不選擇都是她的事?!?p> “這還不是逼她?你明知道她自尊心強,不到非不得已,打死都不愿意接受別人的幫助,你讓她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還偷偷瞞著沒告訴她,你說她會怎么想我?!?p> 李敏靜突然看到了不遠處有個人影在輕輕晃動,她虛著眼看去,陰暗的輪廓漸漸勾勒出一張有些似曾相識的臉龐,雖然看不清人臉,但她大概能猜到是誰。
“小逸,這事都怪我,我不該一時沖動的,給李奈他們一家人造成困擾,還給你帶來這么大煩惱,對不起啊,你原諒我好不好。”李敏靜一邊佯裝誠懇地道歉請求原諒一邊偷偷瞄向李奈那邊。
既然李敏靜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徐晨逸也不好再去說她什么。
“算了,反正這件事都過去了,多說也無益?!?p> “那我們快上去吧,叔叔他們該等著急了?!?p> “嗯?!?p> 而樹下那個輕輕晃動的影子也消失不見了,草地上只留下一個草莓奶油蛋糕和一杯港式的珍珠奶茶。
徐晨逸,你知道嗎?其實那件事我早就不在乎了,不在乎是誰做的,更不在乎是誰瞞我,我在乎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你,可是我不希望你眼中的我只是一個自尊心強的人。
2013.7.27.李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