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實憶的小說把他自己都寫糊涂了。
他本來已經(jīng)醒過來了,并準(zhǔn)備不再做夢了。可事實是,他想得太簡單了。當(dāng)他為了避免像以前那樣躺在床上一思考就會睡著做夢,而故意搬把椅子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思考時,結(jié)果依然如故——思考著,思考著,他又睡著了,他又做夢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夢依然隨著他思考的進程而前行,他想得有多深,他的夢就有多遠。他感覺到,總有某種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的夢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嗎?
他有點不甘心,雖然他明知道在陽臺椅子上做的那個夢有諸多不合理之處,但他為了自己進一步地把一切都思考個水落石出,就依然一如既往對夢境做了如實記錄。之所以說是如實記錄,是因為夢中的‘自己’確實與‘高級使者’進行了一段對話,雖說是在意識國度進行的純意識上一種對話,但對話內(nèi)容卻讓醒后的自己再一次地百思不得其解。
意識上的自己居然成了意識國度的主宰——國王?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呀!這次那個可惡的意識使者雖說不見了蹤影,但換作了他的上級——高級使者,與夢中的‘自己’的那個配合呀,簡直就是個天衣無縫!更奇怪的是,夢中的‘自己’怎么對自己身為國王安之若素理所當(dāng)然起來啦?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又得好好思考思考了!
照夢中‘自己’的話的意思看來,我這個正在地球上思考著的肉體上的存在,正是我意識上的‘意識國度’的國王的意識源頭?有這個可能嗎?我對‘意識國度’的認識,還來源于‘意識使者’的引導(dǎo)呢!但奇怪的正在這里,意識使者執(zhí)行的是高級使者的指令,高級使者執(zhí)行的是國王的指令,國王又說他的意識起源于我這個肉體,而我的夢境一直受控于意識使者——當(dāng)然,最近這個夢除外!
想到這里的王實憶,忽然再一次地念起意識使者的好來了。為什么要念他的好呢?因為王實憶此刻想起了意識使者說過的話——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宇宙!我怎么忘了還有與我所在的宇宙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宇宙呢?不對!我沒忘!醒著時的我忘了,夢中的我沒忘!因為我最近那個夢中的‘王實憶’肯定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宇宙中的另一個‘王實憶’!意識使者果然在忽悠我,說什么那個‘王實憶’還在另一宇宙平靜如常生活呢!簡直豈有此理!‘他’都已經(jīng)侵入到我的夢中來了!也許‘他’的意識比我的意識提升得還快呢!這不,他都提前‘動手’了!現(xiàn)在再明顯不過了,意識使者與他的上級,一定是在兩個宇宙同時行動!前面自己還在為要不要進入另一宇宙向‘自己’傳遞意識而猶豫呢,那個‘自己’倒毫不猶豫就闖進了自己的夢境!
所以說我最近的那個夢中的對話絕不會那么簡單!這證明另一個宇宙中的另一個‘王實憶’的夢境已經(jīng)走在了我的前面!‘他’這是在給我托夢呀!只要我把這個夢解釋通順了,也就意味著,我與‘他’——另一個‘王實憶’,已經(jīng)在意識上達于了統(tǒng)一,因為此刻的自己也是多么希望即刻前往另一宇宙看望看望另一個‘自己’呀!——當(dāng)然是夢中的自己侵入‘自己’的夢境啦!
如果你看到這里,把我前面所有的文字都看明白了的話,那么,恭喜你!你的意識又有新的提升了!如果你看得不是很明白,也很正常,因為我這個夢境的親歷者,有時候也不能完完全全解釋清楚自己全部的夢!這正印證了另一句話——做夢是一回事,記錄是另一回事,解釋夢境就更是另另一回事了!
自己記錄下了所有的夢,卻不能準(zhǔn)確解釋每一個夢,只能證明自己的意識出了問題。自己的意識究竟出了什么問題呢?肯定是自己的意識有了局限!自己的意識為什么會有局限呢?是因為自己的意識有了提升——意識到的越多,局限越大——意識不到的更多!為什么有那么多的意識不到呢?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意識的源頭所在!我們究竟如何才能意識到我們的意識源頭呢?你這不就意識到了嘛!意識到了,又怎么樣,你知道你意識的源頭何在嗎?
你想知道你意識的源頭何在嗎?你想知道人類的意識源頭何在嗎?你想知道人類的意識方向何在嗎?你想知道人類的變異方向何在嗎?你想知道人類的結(jié)局方向何在嗎?
王實憶提出問題的同時,也就意味著他意識到了這些問題的重要性!只是,王實憶是否還有一如既往追尋下去的信心與勇氣呢?一切依然隱藏于他的意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