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視角】
有些面具,帶的時間久了就摘不下下來了。
我的臉和記憶中三叔的臉重合了,接著張??偷哪樢仓睾狭诉^來,那些曾經(jīng)和我很像的人一個又一個向我涌過來,我站在他們之中看著小哥默然的走過來,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冰冷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吳邪,該你去赴約了。長白山下,這是你的宿命?!?p> “小三爺,你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潘子等著您呢?!迸俗拥哪樤诰G色的玉石中透了出來,我低下頭看著潘子已經(jīng)融進(jìn)玉石的身體,他的臉慢慢扭曲想要想我沖過來。
“吳邪,你為什么要把我牽扯進(jìn)來!你毀了我的一切!”黎簇的臉,那張年少時洋溢青春的臉也朝著我過來。
“老板,你為什么帶我們走向萬劫不復(fù),現(xiàn)在連我都沒有辦法幸免?!蓖趺苏粗哪?。
呵,吳邪,我何曾無邪過,果然讓沒有經(jīng)歷過平凡的人歌頌平凡是最苦澀的事情了。我扯著嘴角笑了笑,臉上的面具基本上差不多了,我拉開了旁邊遮著白布的鏡子,看著這張精致的臉第一次在我身上這樣的氣質(zhì)上落座,心中莫名一種惡寒。我挑起嘴角,學(xué)小花平時的樣子笑了笑,腦子中莫名其妙響起了在霍老太的那次行動中,小花說的那句話“你和我,一樣也不一樣?!?p> 我看向黎簇的方向,他的眼神和我當(dāng)初不一樣,多了幾分沉著冷靜。我看著桌子上準(zhǔn)備好的銀針,深呼了一口氣張大嘴,拿起針。
【解雨臣·視角】
“誒呦,叔叔伯伯們,我剛剛處理了點事情,對您們有失遠(yuǎn)迎,再次道歉?!蹦樕铣吨鴾嘏男?,聲音也去了原來的冷淡,帶著點小孩兒的奶聲奶氣的聲音。我看著那人臉上突然傳來一陣不屑,知道已經(jīng)騙過了這群人吧。
“雨臣呀,叔叔伯伯們也不是故意來看你的,主要是馬上解家家宴,害怕你忙忙不過來到時候弄了笑話,丟了解家的臉面。叔叔伯伯們才來幫幫你啊,你也不要覺得搶了你的風(fēng)頭,畢竟到時候嗓子一開就知道到底誰才是真的正主對吧。”眼前這個人就是解慕的父親,沒點能力倒是喜歡挑事,今兒個這話說的也是似有似無的壓著我,挑挑嘴角“叔叔您說什么呢,您來幫忙我自然是覺得很輕松了,只不過......”故意把聲音拖長,“雨臣不才,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交給了身邊的棍子和吳邪哥哥的王盟去幫忙了,也就不麻煩您再操心了。雨臣給您準(zhǔn)備好了酒店的房間,剛剛已經(jīng)把房間的具體信息通知到了您的秘書,您年歲大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雨臣會把事情辦好的?!?p> 話一說完,一只手拉開了站在解慕他父親的秘書,翹著二郎腿拿出手機(jī)查看著剛剛發(fā)過來的信息。不用看我都知道那老頭臉色一定不好看。那人倒也想要插話說點什么,王盟倒是適時的說話,給我一條一條的交代準(zhǔn)備的事情。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走出去了,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摔得生響,棍子拉開門“王盟,給我把辦公室消一下毒,有什么文件直接給我發(fā)到老宅的電腦那邊,我要回去處理點東西了。”
【黑瞎子視角】
微微瞇開眼睛,審視著周圍的一切,倒是沒有特別多的故意掩飾什么,我在地上翻了一下坐起來靠在墻上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我伸出手指在地上輕輕敲著,等待著啞巴的回應(yīng)。這周圍倒是完全沒有什么東西能用來當(dāng)武器的,這里的樣子好像是一個什么地方的地下室或者是廢棄倉庫的感覺,所以這里很難有人會注意到,但是窗外的樣子大概看著應(yīng)該還是不像是什么比較偏遠(yuǎn)的地方,應(yīng)該還是有比較明顯的標(biāo)志回到我們出來的地方的。
我打量完才發(fā)現(xiàn)我?guī)缀跬耆珱]有聽到關(guān)于啞巴任何的回應(yīng),按理來說很少有人能夠困住他,正在打量著管著我的這個門到底幾腳可以踹爛的時候,啞巴獨特的手指刮水泥地的聲音。我雖然還是不太清楚到底吳邪他們的敲敲話是什么原理,但是給我的感覺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是很妙。我把耳朵貼在墻上,用手指敲著墻壁。突然,門外有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