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鏢師笑著說:“劉兄弟,沒想到你在那里面還遇上了那么離奇的事!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咱們應該都跟著你進去,助你一臂之力的,也不會錯過了那么精彩的場面?!?p> 劉思望了望他,輕描淡寫地說:“如果你有興趣的話,現(xiàn)在去也不遲啊。那個巨物,還有那些只剩下一口氣的人可能又會出現(xiàn),夠你體驗一把的。”
那鏢師臉上變色,連忙搖手:“我只是說說而已,真要我去的話,可不敢的?!?p> 胡富田望著劉思,問:“兄弟,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呢?”
劉思有點茫然地說:“我想要將爹爹的遺體運回家去,出來這么些天了,我娘還在家里等著我們的消息呢!可是,我都不知道她見到這個場景之后,心里能不能受得了打擊……?!?p> 胡富田沉默了一會,說:“兄弟,你把靈柩運回家去,料理完后事之后,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做大哥的還信得過,就來京城里找我,我會給你留一個地址,到時候你按照地址就能找到我?!?p> 劉思:“找你干什么?”
胡富田說道:“兄弟,咱們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我很欣賞你這個人?!?p> 劉思苦笑一下:“你欣賞我什么?是不是欣賞我很傻?”
胡富田搖頭說:“你這樣終日在山里打獵雖然自在,卻沒有多少前途的。想不想趁年輕,努力拼搏一把?掙一筆大錢?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yè)?”
劉思心里有點詫異,這胡富田說出來的話,還很有點勵志的味道??!說得他心里熱血沸騰的,其實劉思心里也并不太喜歡每天翻山越嶺,靠打獵為生的生活。
雖然逍遙自在,但是掙的銀子還是太少了。
現(xiàn)在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誰不想在江湖上闖蕩一番,掙一大筆錢呢!
可是那樣的機會又有多少呢?
“大哥,你已經(jīng)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了,你說吧,怎么才能夠掙到錢呢?”
胡富田說:“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如果真能進去以后,在里面站穩(wěn)腳跟的話,就可以這么說,只有別人羨慕你的份,沒有你羨慕別人的份了。”
胡富田說得這么神秘,劉思心里的好奇心越重了,問:“大哥,你別這么賣關子行不?找你去給我安排什么差事?不會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當吧?”
胡富田說:“你現(xiàn)在還是不要追問了,等到那一天,你去了以后就會明白的,現(xiàn)在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用。
因為,你不一定能夠通得過篩選,假如你不幸在篩選中淘汰下來,我就算是說得再天花亂墜,對你來說也已經(jīng)是毫無意義了?!?p> 胡富田越是這么說,劉思心里的好奇心就越重,想搞清楚他說的到底是個什么事。
看到胡富田臉色鄭重,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劉思也就點頭說:“好!我明天就雇一輛馬車,先把我爹的后事安排好,等到這些事情辦完后再去找你。我想知道你給我到底安排什么事?”
是夜,劉思坐在客棧的床上,不知不覺的又摸到了那把小劍,從那個神秘的宅子里出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還沒有細看過。
把小劍拿出來,展在手中細看。
這把寶劍只有不到五寸長,通體烏黑,也不知道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歲月,劍柄上還鐫刻著非常復雜的圖案,劍柄的尾部,還鑲嵌著一顆綠瑩瑩的寶石。
雖然那寶石只有綠豆般大小,卻在燈光下綻放著璀璨的光芒。
拿著小劍,輕輕劃動,那通體烏黑的小劍,卻似乎有一股極洶涌的暗流,被那小劍激蕩開來。
“這似乎并不是用來給小孩子玩的,這把小劍鑄造得這么精致,可能有某些重要作用?!?p> 劉思用手指捏著劍柄,離被子還有一尺多遠的距離,凌空輕輕地揮了一下。
他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并沒有想到會發(fā)生什么。
“咔嚓!…”
聲音細碎,
那被子竟然連帶著半邊床板,齊刷刷地斷了!
劉思怔住,滿臉驚訝的望著手里的小劍。
……
三天后,
一輛馬車緩緩行走在通往泰山的大道上,馬車上一副棺材用白布蒙著,車夫坐在馬車前揮鞭催馬,劉思滿臉風塵仆仆,在旁邊扶著棺材。
離家越來越近,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娘還在家里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心愛的方瑤還等著他的好消息。
如果他們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會怎么樣!
這三天來,他們?nèi)找辜娉蹋瑤缀鯖]有怎么休息,為的就是盡早到家,把父親劉老五的遺體入土為安。
山道旁繁花似錦,劉思的心里哀痛如冰。
景色依舊,人已兩別。
……
“孩……子!”
暮光中,馬車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走到了草舍前。
一個人影站在草舍前的院子中,聲音顫抖著大聲呼喚。
兩條獵犬在很遠的地方就聽到了劉思熟悉的腳步聲,歡快的飛奔而來,繞著他的身前身后轉。
劉思的母親柳氏也邁開大步,迎了出來,喜笑顏開地叫道:“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
看到馬車上的棺材,她臉上的神情突然劇變,聲音顫抖著說:“你爹?……你爹他?……”
“我們住在長升客棧的時候,遇到了一伙歹人,我爹被他們給殺了!”
劉思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已經(jīng)在滴血。
柳氏聽到這個消息,再也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劉思趕緊伸手把柳氏抱起來,抱進草棚里去。
……
“娘,我已經(jīng)想過了,現(xiàn)在我們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沒有辦法繼續(xù)和方姑娘家里談婚論嫁了,就把這門親事給退了吧。那五百兩銀子的聘禮我們也實在拿不出來,現(xiàn)在爹爹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了?!?p> 草棚內(nèi),床榻前,劉思抓著母親的手默默地說道。
柳氏的神情呆滯,臉色蒼白,整個人幾乎都已經(jīng)癡了。
過了很久,她才如夢囈般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爹爹他聽不進去勸告,這些天來?!乙恢倍加X得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果然就應驗了!要是當初我堅持不讓他去,他決不會這樣子的。”
“娘,你也別太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死者已矣,終須面對這一天的。借的三百兩銀子,我也帶回來了,路上花費了一點。咱們先把欠錢莊的還上,然后親朋好友的那些錢,等我出去掙到錢以后再慢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