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無名快劍
拿刀武者連連后退,一臉驚駭?shù)目粗?,他低頭看向自己不斷顫抖的右臂,伸出左手連續(xù)拍打了右肩三次,使得右臂的血脈再度恢復(fù)通暢,停止了顫抖。
“你竟然也是后天武者?”
眉毛輕輕一挑,元荃笑道:“當(dāng)然,否則我憑什么來挑戰(zhàn)你?”
雙眼微微一瞇,拿刀武者低聲說道:“剛才是我大意了,現(xiàn)在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真正實(shí)力!”
話音落下,拿刀武者雙手化掌,緩緩的向著元荃靠近過來,正所謂刀掌相通,用刀的武者通常都比較擅長用掌,而用掌的武者刀法也都不差。
看著對方朝向自己靠近過來,元荃微微一笑,也抬腳走上前去,此時拿刀武者猛地加速,雙掌并起,宛若雙刀一般,不斷的朝向元荃胸口劈來。
見此,元荃雙手在身前流轉(zhuǎn),仿佛波濤漩渦,正面迎上對方的刀掌,同時元荃身周有紅色氤氳流轉(zhuǎn),施展出紅菩提的護(hù)法神功,借力打力,雙掌掌力宛若波濤,層層疊疊,竟施展出了這門中流等級掌法《滄瀾掌》的三分真意!
洪波逆流!
“砰!”
掌力爆發(fā),拿刀武者只覺得雙手骨骼不斷震蕩,疼痛欲裂,整個人連連后退,一連退出五步后,嘴角流出了一絲猩紅的血液。
猛地抬起頭,若是之前拿刀武者覺得是因?yàn)樽约捍笠?,所以中了元荃一招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他則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如你這般武者,就算是一些名門大派的真?zhèn)鞯茏佣疾贿^如此,怎么可能給鎮(zhèn)北公府的宣公子做手下!”
“人人際遇不同,我的際遇就是那種非常不好的,所以淪落到了給孔宣那家伙做手下的地步,現(xiàn)在想起來,我自己也感覺真的是委屈的人神共憤來著?!?p> 聽著元荃這似真似假的話,拿刀武者的眼神微微閃爍,低聲說道:“若是閣下覺得在宣公子手下過得不愉快,那么可以來我主麾下,我主禮賢下士,如閣下這般高手,定然可以得到重用,獲得無盡的金錢和權(quán)力,成為人上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p> 眉毛輕輕一挑,元荃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說道:“想要得到這些,我需要做什么呢,總不會是把這些東西白給我吧?!?p> “只要閣下你能夠認(rèn)輸,那么稍后我就會把閣下介紹給我主,那樣一來……”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拿刀武者已然暗暗走到了元荃的身前,就在他說話的過程中,其雙眼突然流露出了一絲利芒,雙手袖口中同時彈出了兩柄短劍,一上一下,分別朝向元荃的心口和小腹刺去。
看著朝向自己刺來的兩柄短劍,元荃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只見他身周有黃色氤氳流轉(zhuǎn),但見元荃一拳轟出,拳影閃爍,似有若無,迷蹤不定,一拳搗出,正中拿刀武者胸口。
頓時拳勁透發(fā)而出,猶如震雷霹靂,透過皮肉骨骼,重?fù)粑迮K六腑,使得拿刀武者一口逆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徑直飛出了高臺,狠狠的撞在了一顆紅色的柱子上,連續(xù)噴出了三大口鮮血,整個人軟倒在地,卻是死活不知了。
“呼……這便是黃菩提的護(hù)法神功,觀心千手震乾坤的真正奧妙,果然不俗?!?p> 喃喃自語了一聲,元荃微微一笑,便看向了四層的孔宣,而就在這個時候,三層的一個留有兩撇小胡子的富態(tài)中年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來,對下方的元荃大聲說道:“這位少俠,可是因?yàn)閾魯×酸陨脚勺篁v蛟,而位列潛龍地煞榜上位列第七十位,出身于東來王朝一元門,如今破門而出的‘無名快劍’元荃,元少俠當(dāng)面?”
聽著那富態(tài)中年的話,元荃愣了一下,隨即點(diǎn)頭笑道:“這位老兄有禮了,正是在下?!?p> 伴隨元荃此話落下,整座傲來酒樓中的食客們幾乎同時發(fā)出了驚嘆之聲。
潛龍榜,乃是江湖年輕一輩的榜單,分為天罡和地煞兩榜,天罡榜三十六人,唯有三十歲之下的先天武者才有資格登上榜單,而地煞榜七十二人,則是只有二十歲以下的后天武者才有資格登上。
一共一百零八個名額,代表了當(dāng)今五大洲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平時想要見到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使得這一百零八個年輕武者在普通人,以及較為底層的武林人士看來,乃是相當(dāng)于傳說中的人物,若是有幸見一面,當(dāng)真是三生有幸。
因而當(dāng)他們得知,站在高臺上的元荃乃是潛龍地煞榜上的人物之后,便由衷的產(chǎn)生了驚嘆之情。
此時,孔宣一臉驚喜和震撼的看著元荃,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自己近日認(rèn)識的小兄弟,竟然是位列潛龍地煞榜上的強(qiáng)人。
如果說孔宣此時的心情是驚喜和震撼,那么錢祥則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他根本不曾想到,孔宣竟然可以找到一個位列潛龍地煞榜的人物幫他出手,這種層次的人物,根本不是錢祥這種人可以接觸的到的。
“這,這怎么可能,為什么你能夠讓一個位列潛龍地煞榜的年輕武者為你比武!”
冷笑著看向錢祥,孔宣開口說道:“把東西給我吧,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不要再跟我廢話了,否則就沖著你之前對我妹妹大言不慚這件事情,我把你廢了,你父親還要帶你來我家門前負(fù)荊請罪?!?p> 聽到這話,錢祥臉色一黑,把之前從孔宣這里贏得的東西,以及他對賭的東西都扔給了孔宣,然后開口說道:“孔宣,你鎮(zhèn)北公府今時不同往日了,現(xiàn)在容你囂張幾年,等到鎮(zhèn)北公他老人家……哼,就憑你父親,偌大的鎮(zhèn)北公府他還撐不起來!”
言畢,錢祥在桌子上扔下了三張金票,作為今日包場的錢財(cái)后,便帶著人直接離開了傲來酒樓,根本沒去搭理那個被元荃重創(chuàng)的后天武者。
而這個時候,孔宣看著錢祥的背影,一絲無奈自眼底流露而出。
“若是我可以練武的話,那些人又怎敢如此欺辱我孔家,可惜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