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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第九十六章 證人

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煌或 2076 2021-12-05 23:55:00

  “所以,你的證人告訴了你什么?”

  于宣儀被詢問了這么一會兒,也有了底氣反過來問問題。

  陸遙早說了要和于宣儀開誠布公,此刻也并不刻意隱瞞太多。謎語人聞人煜除了跟她講了其他那些有的沒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和她分享自己在種種“跟蹤調(diào)查”情境當(dāng)中取得的收獲。

  “就是一個和幾起案件有關(guān)的證人,和你差的也只是被針對的那一部分。”陸遙自行給言辭“打了碼”,“他到過劇院的現(xiàn)場,因為感興趣這種案件也調(diào)查了其中的內(nèi)容?!?p>  “還有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家伙?”于宣儀很是疑惑。

  確實聞人煜的這種行為有點難以用常理來解釋,因此之前陸遙就在構(gòu)思里面廢了一點功夫,現(xiàn)在也能言之鑿鑿的說出自己的胡扯。

  “誒呀,就是那種閑得無聊,又喜歡玩?zhèn)商接螒虻募一?。我們見得多了,看到案子覺得有意思,自己平時又沒事可做,所以膽大到自己跑去調(diào)查,都不怕被兇手盯上——可讓人苦惱了,我剛剛才警告過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去?!?p>  于宣儀眨了眨眼,倒也沒有過多的深究,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人。

  “總而言之,我去找了那個人。他告訴我,其實他也調(diào)查到了魏擇廣在你人際關(guān)系里的地位,在附近蹲守過一陣子,你猜怎么著,剛好就是案發(fā)的當(dāng)天晚上。”

  聽到這里,于宣儀一時關(guān)心了起來。

  “他也見到了我爸?”

  陸遙點了點頭:“他說他的確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在附近徘徊,后來進去的時間他都有具體的記錄,介于他從動機上基本是個局外人,他確認的時間點和魏擇廣家里的保安口供里的時間點一結(jié)合,你父親應(yīng)該就完全沒有嫌疑了?!?p>  于宣儀也松了一口氣。

  關(guān)嘉勝進入別墅以后一直被管家和夫人嚴防死守,自然沒有殺人的機會。唯一的可能性是死者妻子信誓旦旦聲稱的“提前從窗口進入”這類操作難度較高,通常只在影視作品中能夠?qū)崿F(xiàn)的手法。

  但如果有證人排除了這之前關(guān)嘉勝有詭異的爬墻行動的可能性,再輔以關(guān)嘉勝本身持有的車票票據(jù)信息,他的嫌疑確實是可以被洗清了。

  “那么關(guān)于破案方面,你的證人有沒有得到什么其他線索?”

  解決了自己父親的嫌疑問題,于宣儀也終于有機會施展自己在推理方面的愛好和才能。她坐直了身子,把用完的餐具暫且推到一旁,正色提問。

  陸遙也不由得跟著挺直了腰背,倒是有了那么一些的儀式感。

  “他到達的時間大概在中午以前,晚上太晚,看到你父親進門以后不久就離開了,所以其實也沒有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魏擇廣遇害,這也是他才聯(lián)系上我的原因?!?p>  陸遙的話半真半假,但起碼給到于宣儀和案件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是沒太大問題的。聞人煜實際上是在晚上魏擇廣被害,引起騷動以后才離開。而讓他分外注意的,正是魏擇廣宅邸附近多次有人和車輛進進出出的事實。

  “所以問題在于死亡時間。如果按照那樣的死亡時間,再根據(jù)監(jiān)控攝像的內(nèi)容,那個被認定為模仿我的人應(yīng)該是殺人以后,以情人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宅邸,對不對?”

  陸遙點了點頭。

  “可那就怪了?!庇谛麅x很是疑惑,“既然有現(xiàn)成的這么一個犯罪嫌疑人,身形外貌又肯定和我父親完全不同,為什么那位孕婦會更傾向于把鍋扣在我父親的頭上,而不是這位綠了自己的小三?”

  “他們家庭的觀念……咳咳?!闭劶澳俏粫r常精神不寧的女人,即使大部分只是從別人嘴里聽說,陸遙也不由得有些尷尬忐忑,“其實算是有些與眾不同啦,你應(yīng)該也能體會到一丟丟。不過這也確實是一種異常。不過其實還有另外的可能,她只是遷怒于這個讓她大半夜不能好好休息的‘臭男人’,我是說她的看法是這樣,對伯父沒有惡意,相信我!”

  她的求生欲可以說是拉滿到溢出來了。

  于宣儀點了點頭:“那個女人應(yīng)該的確是只能想到一步,再也想不到下一步的性格。我認為你的看法也很有道理。”

  陸遙一時間也不能分辨出于宣儀究竟是單純的在冷嘲熱諷,還是理智分析再順便冷嘲熱諷。

  另外,證人兼任謎語人的聞人煜給出的證詞倒也不只這些。

  “證人看到的車輛進出,當(dāng)然也包括當(dāng)天運輸鋼琴的部分?!标戇b依照自己剛才聽到的話語重新組織了語言,“那個證人……呃……這個習(xí)慣倒是挺不錯,對時間把握的很到位。魏擇廣家的門口雖然有監(jiān)控,但角度有限。保安也只是聽從主人命令辦事,運輸車的行動沒有太多的注意。但證人一直通過外圍的欄桿,看得到里面的動態(tài)。”

  “運輸車有問題?”于宣儀有些疑惑。

  陸遙點了點頭。

  “這方面其實我們遲早都會調(diào)查,但證詞讓我們把調(diào)查的優(yōu)先級提高了很多。運輸車總共在院子里停留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其間除了出入的兩次,有一次曾經(jīng)再次啟動,但并沒有出門,而是聽到了庭院里另外的位置。只是這個地點,因為距離太遠,證人就不能確定了?!?p>  于宣儀思慮片刻,抬頭問道:“也就是說,也許是運輸車的異動和魏擇廣的死有關(guān)系?”

  “魏擇廣本人的行蹤很難進行確認。”陸遙也如實坦白,“他家里的監(jiān)控是為了監(jiān)控自己的家人,他自己則熟悉著所有避開監(jiān)控的位置。如果是出于他自己的想法,監(jiān)控很難拍攝出自己與情人同進同出的場面——為了避免這成為狗仔的道具,或者以防萬一他妻子離婚官司的證據(jù)。尤其最近被拍出了那種新聞,他就更草木皆兵了?!?p>  ……對于這種宮斗一般繁瑣復(fù)雜的戲碼,于宣儀也有些無語。尤其是基本原因還涉及了自己,只能感慨一句人生可真扯淡。

  “當(dāng)然,雖然那位夫人也自稱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但誰知道呢?”陸遙攤了攤手,“總而言之,可喜可賀的事情只有一件,也許世界上再也沒有這么有戲劇性的一場真實發(fā)生的離婚官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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