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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第九章 能力

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煌或 2039 2023-09-03 23:59:32

  此話一出,在場諸位無論是不是梁安偷溜摸魚的直接“幫兇”,均是默然無語。

  不過默然和無語亦有差異。

  劉澈的沉默就是稍作思考,謀劃下一步該怎么圓,至于外來的麻煩莫云晚,她先是愣了愣,然后饒有興致地自個轉到沒什么人的另一邊,仿佛做回了她心無旁騖的瓜子大盜。還是那句話,如果在場的不是林蕓而是其他的什么人,她恐怕還要再來個落井下石。

  主動降低存在感的行為著實可疑,原本就懷疑她的劉澈自然不會漏過這種異狀。他剛想說些什么,就見到林蕓先自己一步把隱沒在桌子前的莫云晚也叫住。

  “莫法醫(yī),你到三隊是有什么事嗎?”

  莫云晚對林蕓倒是挺客氣,雖然態(tài)度上不咸不淡,但起碼說話時姑且像個正常人,“林隊早。我正好沒吃飯,過來幫三支隊的同志解決一下臨期食品。”

  這話說的順溜,連最清楚邵梓絕不可能主動招惹這家伙過來的劉澈都有一瞬間在懷疑——是不是邵副隊真的犧牲了家里寄的炒瓜子,想和能力上不俗的神經病法醫(yī)搞好關系。

  林蕓點點頭,也不知道信不信,“既然這樣,莫法醫(yī)有空來一隊一趟嗎?剛才我們隊小張好像對621案的尸檢報告有疑惑,需要確認一下?!?p>  621案正是一隊最近忙于處理的案子。一具被棄尸海中的尸體被打撈上來,原以為是意外落水,只是在認尸以后,家屬堅持尸檢種種申請才被輾轉送到了市局:尸體經過長時間的浸泡,外觀已經完全變形,只能判斷出表面的創(chuàng)口尚有生活反應。

  幾乎所有法醫(yī)初步確認時都覺得先進行解剖再下定論比較合適,只有莫云晚一眼斷定這是謀殺,給出的原因也令人咋舌——不是有多明智,而是主觀臆斷到令人咂舌。

  “尸體表面幾乎全部出自山壁墜落時的擦傷和海洋生物啃食,后者甚至有一部分生活反應,證明墜落點本身就有食肉動物的存在。如果不是潮汐巧合性的沖走了尸體,我們現在甚至見不到受害者的白骨。能天時地利人和俱在不是巧合。哼……只有想殺人的人才會精心挑選這樣的地方和被害人出游,然后殺了他——我說的,你們愛信不信?!?p>  以結果定義過程原本是大忌,而她提前預設甚至不是受害人自殺或者意外墜崖的視角,而是兇手自身。

  其他法醫(yī)照理說不是不能想到這一點,只是根本不會有莫云晚這樣絕對的果斷——正如其他人的評價,這個家伙完全就是一個幾十年不遺余力暴露著自己“能與犯罪者同流合污”的精神狀態(tài),卻從未動手妄論定罪的“罪犯預備役”。

  她在工作時的信心就像懟人時一樣勢不可擋,且不會像任何其他人一樣顧忌也許存在的判斷失誤,態(tài)度和口吻隨意的像是自己了解任何一個兇手,甚至就是兇手本人,見到尸體的同時就像見到了知己們的“作品”,對想要展現的“中心主旨”胸有成竹。

  這或許也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天賦”。

  如果只是單純的能裝又嘴快,那大抵只是行為藝術。只是后來的解剖尸檢由莫云晚親自操刀,后續(xù)調查也證實了這一結論,也就讓一場看似無稽無理的裝逼行徑成了真。

  迄今無人知道產生如此篤定的結論究竟是主觀臆斷后的運氣爆棚,還是莫云晚真的有她獨特的一套確認技巧,但無論如何,也確實是莫云晚過早的推斷讓一隊迅速推進破案流程,發(fā)現并阻止了一名主要嫌疑人離開國內的基點。

  不過落實到現在,因為審訊和調查還在進行當中,和主刀法醫(yī)確認案情細節(jié)還真是莫云晚不可推卸的職責。

  有事在身的莫云晚頗不情愿地被轟出了門,收獲僅有小半袋瓜子。完成此事的大功臣林蕓倒是沒有繼續(xù)為難三隊這些企圖為溜號的領導擦屁股的警員,而是轉移了話題。

  “宋局托我?guī)г?,如果常青市那邊再聯系了你們,需要立刻馬上向他匯報。這可不是什么病句,宋局就差把不夠及時就拿你們是問寫臉上了?!?p>  林蕓倒還有心情隨口調笑一句。

  劉澈點頭應是,也沒覺得林蕓問這樣說有什么問題。她剛才進門時一問邵梓二找梁安,從容中帶著些微的急促,也很符合這目的。

  之前去往常青市的一行人很快在交接以后返了回來,完成了任務,實際花的時間卻比原定的行程時間實際上還要稍短。

  很大程度上,這是因為那位自覺“落網”的白晨先生給專案組帶來的既然沖擊讓常青市的諸位更加倉促與忙碌,包括專案組也包括那里的刑偵支隊。人手是派遣出去了,梁安林蕓等人自然無人招待,但眾多警員在場,也自然不能讓人在原地耗時間干等著。

  雖然是老熟人,但白晨表面上和昱州市一行只有同乘飛機和被捕的關系,也沒會過面。只是讓有心人感到奇怪的是,唯一留在常青市配合工作的人不是梁安,而是林蕓。

  不過無論如何,與常青市的協查告一段落,最后離開常青市的林蕓也返了回來。

  見沒什么其他事林蕓也沒有立刻離開,劉澈便聊起了家常,“行真和思正這些天都還好吧?”

  林蕓是個單身母親,已然亡故的丈夫原本也是昱州市局的警官,早年在崗位上猝然病逝。她和亡夫的父母都居住在外地,自己幾年來孤身一人獨自拉扯著一對初一升初二的雙胞胎女兒。

  雖然兩個孩子可以自理也不差點外賣錢,但十來歲的青少年總需要一兩個隨叫隨到的監(jiān)護者。林蕓畢竟是市局支隊長,平時忙也就罷了,作為單親媽媽出差總不能一直在本地,現在還是熊孩子結伴最容易出幺蛾子的暑假期間,出差時林蕓便托一支隊的警員還有住在附近小區(qū)的劉澈起碼留個聯系方式,有空照看。

  說是照看,其實林蕓的請求也就是留個聯系方式有事可以找,晚上經過拜訪一下,免得自家崽子小小年紀皮癢欠收拾趁著媽不在撒歡亂跑,夜不歸宿還沒人知道。

  尤其大的那位最讓林支隊長頭疼。小小年紀就擅長帶妹妹亂竄,叛逆期一到便把追捕犯人都毫不手軟的林蕓煩到頭疼——犯人再鬧也能上銬關進派出所,而自家孩子鬧騰作為刑警支隊長總不能帶頭引領家暴風潮。就算能罵能罰,訓完還得好吃好喝照顧著。

  雖然沒有相關的義務,但劉澈對這倆孩子算挺好。

  他通常自己在家里做飯,住處距離林蕓家的小區(qū)住宅樓也就幾百米的距離,有時還給兩個嗷嗷待哺的初中生捎點小零食,到了樓下打個電話就讓兩姐妹和拿外賣一樣帶上去。林蕓出差次數也多,幾次三番關照下來,劉澈也就和這倆小孩混熟了。

  他本就不是熱愛交際的性格,在三支隊也算是默默無聞、自恃沒什么存在感,跟小孩比跟工作場所不過幾十米距離她們媽還熟,這種情況也很大程度是因為倆孩子夠外向——相對而言比較乖巧的老二甚至還會找他問暑假作業(yè)的題目。

  只是家里娃娃和隔壁的隔壁同事熟悉也不影響林蕓說起這個話題腦殼就疼,條件反射般一摁太陽穴,但還是先感謝了一下劉澈的熱心幫忙。

  “前幾天實在辛苦你了,小劉。我最近給她們報了夏令營興趣班,一直到開學前應該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操心了。她們吵鬧得很,別給你添麻煩就好?!?p>  “不客氣。”

  劉澈點頭應下,然后繼續(xù)投入工作,陸遙象征意義好奇了一下但也沒多問——她只知道林蕓有兩個不省心的女兒,但也沒多了解過這方面的內容。

  而在林蕓簡單逛了一圈以后,剛準備走,就聽見固定電話枯燥的聲音響起。

  三支隊人員實在少得可憐,因此也沒那么多基礎分工。除非人手實在不夠,也鮮少像一支隊二支隊那樣直接接警。固定電話在這種狀態(tài)下簡直像個擺設,除了內部聯絡,最多的用途就是在外的警員聯系留守的隊員時,秉持著“誰接都行”的概念打過來。

  陸遙正急著表現饑不擇食,于是用一種誰也別搶的氣勢跑去接了電話。

  她恍然應了幾句以后,抬眼就看見劉澈和林蕓都帶著探究的神情看向了她,于是頗為茫然地說道。

  “咋了?是梁隊打過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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