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圓月高掛天際,驅(qū)散黑暗,散播光明。
街道上早已無人,此刻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偶爾會有更夫提著鑼敲一下,但是陳溫漫沒有功夫去關(guān)注時間。
陳溫漫身穿一襲夜行衣,長劍緊握在手中,快速穿梭在黑夜里。
“踏踏踏…”
她施展輕功,在屋頂上連番跳躍,每一跳躍便是兩三丈距離,看來輕功又有長進(jìn)。
也不知她要去向何處,只看到她身形移動十分迅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下。
……
一處屋頂上,她突兀停下腳步。
她輕輕的趴在屋頂上,悄悄掀開一塊瓦磚。
瓦磚旁,一枚金針閃閃發(fā)光。
她收起金針,面色凝重。
繼而,她透過縫隙,看到了屋子里的情景。
……
屋子外,破破爛爛,猶如茅房。
屋子里富麗堂皇,窮奢極恀,哪怕比起皇宮也不遑多讓。
各種富貴的金銀擺在屋里周圍,恨不得丟在地上,鋪成一條金銀大道,就連窗簾也是用金絲織就!
窮奢極侈!窮奢極侈!
陳溫漫驚訝不已,這屋子的頂梁柱都是用金子打造,由此可見,此房子的主人非同小可。
她目瞪口呆,旋即看了看手中瓦磚,發(fā)現(xiàn)瓦磚瑩瑩發(fā)亮,十分不凡,于是連忙收入懷中。
萬一瓦磚是翡翠做的,那可就發(fā)小財了。
她繼續(xù)打探屋子里的情況。
屋子里,一名白衣女子被鐵鏈拴住,綁在床上。
這鐵鏈牢牢綁住女子的手腳,使得她整個人在床上呈現(xiàn)大字型,動彈不得,只得任人魚肉。
她的嘴巴被一塊布堵著,根本就喊不出聲,不然她大喊大叫,興許能叫來一批人。
她雙眼骨碌碌打探周圍,也不知道陳溫漫能否找到這里。
她也是今日才被抓來這里,也不知道陳溫漫有無看到金針。
若是看不到,她可就危險了!
她被抓的這一路上,聽別人說,她可是要獻(xiàn)給某個大人物當(dāng)玩物的。
哼,若是放在平時,她絕對一腳踢爆他的蛋??!
可是現(xiàn)如今,她被束縛住手腳,被灌毒藥,全身上下已無半點力氣,十分虛弱,當(dāng)真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越想就越生氣,如若脫身,定叫抓她的人不得好死!
陳溫漫美目停在白衣女子身上。
一個月了,她終于找到小溪。
是的,白衣女子便是顧若溪!
顧若溪與一個月前并無兩樣,只是一個月的折磨,使得這位小公主成熟了不少。
陳溫漫心情激動,她馬上就可以幫助小溪脫離苦海。
打定主意,她轉(zhuǎn)過身子,輕輕跳下屋頂。
穩(wěn)當(dāng)落地后,觀察了一番四周場景,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便翻墻進(jìn)入院子里了。
她快步走到房門前。
“吱呀…”
她輕輕推開房門,顧若溪瞪大雙眼,以為是那個所謂的大人物來了。
沒曾想,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黑衣人。
顧若溪不僅沒有放松,反而心情更加頹喪。
莫非現(xiàn)在的人都喜歡玩夜行?尤其是穿著夜行衣干這種事?
越想,顧若溪就越覺得委屈。
顧若溪仔細(xì)打量黑衣人,這黑衣人關(guān)好房門,繼而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顧若溪絕望至極。
黑衣人微微一愣,突然輕笑一聲,旋即扯掉面罩,露出精致的面容。
顧若溪看清面容后,當(dāng)即露出喜悅的表情。
“唔…唔…”
顧若溪微微掙扎,激動不已。
陳溫漫上前,摘掉塞住顧若溪嘴巴的布。
顧若溪如獲大赦,說道:“姐,你終于來了,我好害怕??!”
顧若溪眼中布滿淚珠,不一會兒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陳溫漫細(xì)心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一副心疼的表情。
“小溪別怕,姐姐在呢!”陳溫漫溫柔的說道。
屋子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陳溫漫打起精神,仔細(xì)傾聽。
來者是個胖子!
步伐輕浮且身子搖晃,想必喝了不少酒。
這個胖子應(yīng)該是普通人。
雖然師傅告誡,不要錯殺好人,但是,欺負(fù)小溪的人都得死!
陳溫漫美目中蘊含殺機,悄悄躲在房門旁。
……
縱貫八方?
方天正臉色大變。
這可是阿大的必殺絕招!
阿大不是傻了嗎?
阿大怎么可能還會這一招?
方天正疑惑不已,可卻沒有時間給他思考。
他整個人高高躍起,內(nèi)力激蕩,神情異常凝重。
“給我吸!”
他突兀拍出一掌。
巨大的吸力從他掌心傳來,阿大只覺得這股力量異常奇妙,但卻對他毫無作用。
見狀,方天正又拍出一掌。
這一掌的吸力更強。
若是被這一掌吸中,哪怕是一流高手都可能被方天正吸成人干!
方天正現(xiàn)在所使,正是聞名江湖的“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十分歹毒,如若被使用者抓住機會,一掌落下,你的內(nèi)力便會源源不斷的被吸走。
雖是正派功法,卻被當(dāng)成禁書,當(dāng)成魔道!
天底下所有正派人士都對它嗤之以鼻,可卻又把它當(dāng)成武林至寶。
可謂是又愛又恨,愛恨兩難。
“咻!”
他忽然將阿大手中的砍刀吸到手心里。
阿大、白袍小將臉色驟變。
“這他媽也行?”白袍小將愣神。
阿大捂住胸口,渾身氣血不通。
“噗…”
阿大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精神低迷。
他正在施展縱貫八方的關(guān)鍵時刻,可卻沒想到,方天正竟然用移花接木吸走了砍刀,導(dǎo)致他渾身氣血不暢,反噬自身。
白袍小將登時上前,扶住阿大的身軀。
方天正可不管他們倆,方天正使出移花接木,正打算兩巴掌把他們吸成人干。
“我聽說方天正乃一代梟雄,武功蓋世,義薄云天。”
白袍小將瞇著眼,緩緩說道:“可我卻沒想到,方天正竟然對兩個手無寸鐵之人動殺心,這種行徑實在可恥!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得知此事,又會是如何想法?!?p> 方天正說道:“可恥又怎么樣?我還會害怕江湖的看法?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只關(guān)心我會不會贏?!?p> “呵,我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阿大與白袍小將相視一笑,露出十分單純的笑容。
……
李跖心有所感,目光眺望遠(yuǎn)方。
“你們先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p> 眾人得令,立刻隱匿在黑暗之中,不再出來。
李跖割斷綁著葉塵的繩子,施展輕功步步生蓮,快速趕往前方。
袁三改
感冒了,很難受。狀態(tài)不好,瞎幾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