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一處暗室內(nèi),春野櫻躺在床上,坐在一圈封印之中,秀眉緊皺,樣子很是痛苦。
“還是不能控制九尾的力量嗎?”
猿飛日斬十分嚴肅,背負雙手,四圍墻根上的燭光明滅不定,照在猿飛被火之斗篷半遮半掩的臉上,氣氛說不出的詭異與冷峻。
“不能。”
封印四方的幾個暗部忍者同時開口,這幾個月來他們一直在為春野櫻控制九尾的事情而奮斗,此刻,個個暗部都汗涔涔,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當(dāng)做尾獸的載體,成為人柱力的。相反,適合的容器,一個大忍村中不會超過個位數(shù)。
也許是鳴人喜歡春野櫻的緣故,春野櫻竟然對九尾的查克拉有了一定的親和力。
故此,猿飛日斬才會做出這個決定,以春野櫻的身體為容器,試圖再造出一個人柱力。
并不是木葉中所有“暗”的一面都是有團藏來背負的,很多時候,猿飛和暗部也必須承受這些。
對于高層老說,這個實驗簡直就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一個木葉下忍罷了,在木葉無權(quán)無勢,死了也就死了,如同一片殘敗的枯葉,落在木葉的大地之中,還能滋養(yǎng)木葉,貢獻出自己一份微薄之力。
在這件事上,猿飛很罕見的與團藏達成一致,只是春野櫻對于鳴人來說太過重要,所有這幾個月,鳴人一直被監(jiān)控著。
就算是四代火影波風(fēng)水門的子嗣,在國家大義面前,也只能淪為戰(zhàn)爭武器。
紅色的查克拉開始從春野櫻的肚臍之中溢出,包裹了全身,但,這種暴虐的查克拉卻沒有灼傷春野櫻。
“只能做到這個程度嗎?”
這幾個月來,猿飛一直看來眼里,這樣的人柱力實在太弱了,對戰(zhàn)爭的意義也不是很大,猿飛再次開口:“更近一步,釋放她體內(nèi)的九尾查克拉?!?p> “是?!?p> 暗部忍者向來以命令為先,遵循猿飛的意思,開始調(diào)動起春野櫻體內(nèi)更多的紅色查克拉。
一根由氣泡構(gòu)成的赤色尾巴,開始形成,在空中搖曳,這時候,春野櫻表情更加痛苦了,皮膚開始變紅,顯然這種程度對她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開始有些失控了。”
一個暗部忍者提醒猿飛,他盡量維持這個封印之陣,盡最大努力壓制住九尾。
猿飛搖搖頭,按著火之斗篷,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再來!”
戰(zhàn)爭已經(jīng)快到白熱化的階段了,這種程度,還是不夠!
暗部忍者咬著牙根,繼續(xù)釋放著春野櫻體內(nèi)的九尾之力。
很快,第二根,第三根赤色查克拉尾巴先后凝聚而成。
此時的春野櫻,皮膚開始破裂,表情已經(jīng)變得猙獰起來,尖牙露出,如同一只不能被馴服的兇貍,活脫脫的就是“第二鳴人”。
但是,春野櫻的心性并沒有鳴人強,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往四周大吼,掀起烈風(fēng),令猿飛的白色御神袍獵獵作響。
“不好,她的意識被剝奪了!”
暗部忍者大喊,流下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如果不是火影在場,他們是斷然不敢做出這種恐怖之事的。
幾個暗部忍者都在努力壓制著,想要將九尾的查克拉封印回去。
但是,驚駭?shù)囊荒怀霈F(xiàn)了,春野櫻四肢著地,尾骨之處,第四根尾巴,出現(xiàn)了!
“嗷!”
春野櫻狂吼一聲,脫離了黑色符文的束縛,襲向一個暗部忍者,巨大的紅色手掌拍出,讓那個暗部倒飛出去,胸腔直接被撕開,鮮血橫流,死于非命。
“果然還是失敗了呢?!?p> 猿飛日斬嘆息,想要復(fù)制出一個人柱力,果然是千難萬難,是件萬中無一的事。
春野櫻帶著無比暴虐的氣息,讓整個地下室都有些崩裂了,但,下一刻,幾根手掌粗的木頭從地下伸出,纏住了春野櫻的四肢,向著她的身體蜿蜒而去。
“嗷……”
春野櫻不甘的怒吼,身后,再次形成了一根赤色查克拉尾巴,五條粗大的赤色尾巴掃動,將身上的木遁震裂了。
“日斬,不好,快出手!”
團藏蹲在壁頂上,十分焦急,再過一段時間,要是出現(xiàn)了第六條尾巴,那就真的麻煩大了,誰也沒有辦法了!
“風(fēng)遁,真空連波!”
“火流土炎彈!”
團藏和猿飛聯(lián)手,同時施展忍術(shù),威力達到了A級巔峰!
但是,春野櫻手掌往兩邊探出,形成一個碩大的紅色查克拉巨爪,兩道攻擊砸在上面,只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還只是復(fù)制體的九尾,如果此時鳴人暴走,露出五條尾巴,情況會更加惡劣!
“木遁!”
“木遁!”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赫然是團藏和大和,登時一層又一層的木頭拔地而起,纏住了春野櫻。
“吼……”
空氣驟冷,那合抱粗的樹木,竟在春野櫻的憤怒之下,出現(xiàn)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皮膚開始消失,露出紅色的血管,被九尾查克拉灼燒著,十分可怖,第六條尾巴,已逐漸成型!
“日斬!”
“火影大人!”
團藏和大和同時喝出,要是變身成第六條尾巴就真的無力回天了,這樣的狀態(tài)與一只小九尾無異,殺都殺不死!
猿飛下定決心,雙眸中出現(xiàn)一絲決絕,他提起一把忍刀,快速刺去,貫入到了春野櫻的胸口。
既然無法封印,那就只有將她殺死了,否則,要是真的化身成九尾,將會再次給木葉造成難以想象的災(zāi)難。
剎那間,春野櫻瞳孔一震,紅色查克拉漸漸褪去,再度恢復(fù)了清明,她那毫無一絲血色,皮膚寸寸裂開的臉上,嘴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么,但最后沒能留下一個字。
沒有人知道,春野櫻死前到底在想什么,是家人,是一生摯愛的佐助,還是永遠的對頭——井野。
她的生命,還未綻開卻已然枯萎,猶如彩云間的驚鴻一瞥,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她還沒有經(jīng)歷,有太多美好的人,等著她去接觸。
只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沒有人知道,春野櫻至死前是否曾痛恨這個生她養(yǎng)她的木葉,痛恨她曾經(jīng)無比敬仰的火影大人,痛恨這種突如其來的厄難。
她本該是一個幸福的少女,熬過這場戰(zhàn)場,嫁人生子,從此過著柴米油鹽的平淡生活,她的丈夫,會時不時的給她驚喜,她的孩子,會時不時的讓她惱怒,她也會為這個月的生活開銷而發(fā)愁。
然而,所有的一切,轉(zhuǎn)瞬間如鏡中花,變成了虛妄。
鳴人站在密室的門口,畫面定格在猿飛刺殺春野櫻的瞬間,他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趁著那個暗部不注意,鳴人在之前就動用了影分身之術(shù),現(xiàn)在被監(jiān)視的,是鳴人的分身。
命運的洪流,在此刻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