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上刺骨的寒冷,讓萬物寂靜,大地冰肅,突然引擎和螺旋槳的聲音響起,一架直升飛機從一座偏僻的島嶼上,極速升空。
這座冰島表面上被偽裝成一派荒蕪,直升機剛剛飛離,“轟轟轟”一陣陣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響起,強烈的爆炸沖起的飛雪和白霧,騰空而起沖向天際,一下子就撲向了搖曳的飛機。
直升機如同一只灰白色的小鳥,一個盤旋沖突,就飛離了白色雪霧的包裹。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在海洋群島之間呼嘯而過。其它島嶼上棲息的海鳥,掙扎著翅膀,努力的遠離轟鳴,一頭頭白狼和雪熊也被嚇的驚慌失措。
正在駕駛飛機的午鞅通過駕駛室的玻璃窗,向著已經(jīng)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島嶼望去。
看著那海面上已經(jīng)被摧毀的小島,午鞅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咧著嘴說道:“你們這幫蠢材竟然敢到老子的地盤上去偷東西,看我炸不死你們。”
正在駕駛飛機的午鞅,圓滿完成任務(wù),正準備要回國,忽然就感覺到了,頭腦之中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痛楚,就,就好像頭顱里的整個腦仁兒,都要被人挖走一樣,強烈的痛苦讓午鞅一下子就臉色慘白,洪身大汗淋漓。
很快午鞅就失去了知覺,海洋上空無人駕駛的飛機,失控后,盤旋著就墜落了下來,落入了海面上。海上暴起一朵火紅的火花之后,很快直升飛機的殘骸也消失在這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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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圣神州的極西之地“西荒”,群山延綿不絕,樹木郁郁蔥蔥,一派欣欣向榮之象。
在靠近西荒的邊緣地帶有一座大山,從外表上看,這一座大山和周圍延綿的群山并沒有什么特異之處,可是這座大山的肚腹之中早已經(jīng)被人挖空。
大山空空的肚腹正中央有一個橢圓形的巨石,模樣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蛋,巨蛋之下延伸出一道道奇怪的刀刻石紋。
一道道石紋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復(fù)雜的圖案。這圖案看上去讓人眼花繚亂,頭暈?zāi)垦!?p> 石刻圖案的邊緣圍著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盤膝而坐,表情各異,年齡不等,卻都是一動不動。
原來是這十二個人的生機早已經(jīng)散盡。
忽然,這十二個人圍坐著的圖案正中間,傳來一陣陣輕微的“咔嚓”聲,這突然發(fā)出的聲音,越響越亮,原來是橢圓巨石上漸漸出現(xiàn)裂痕。
“咔嚓”聲音越來越響,裂縫越來越大,橢圓巨石“咵嚓”一聲,碎裂開來。
隨著巨石的碎裂,圍著巨石盤膝而坐的十二個毫無生機的人,也同時化作了飛灰。
這十二個人,塵歸了塵,土歸了土,消失在這石洞之中。
而碎裂開來的巨石之中有一張漆黑如墨的玉床,墨玉床的上面躺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年。
少年如雕像般橫躺在玉石上面,紋絲不動,就像契合在玉石之上一般。
面色慘白的少年,眼睫毛忽然掙扎了幾下,眼皮也開始出現(xiàn)了跳動。漸漸的少年睜開了閉合已久的雙眼。
玉床上已經(jīng)復(fù)蘇的少年,慢慢的起身坐了起來。少年呆滯的雙眼漸漸的開始變得靈動,眼神也越來越犀利。
少年抬首,環(huán)顧了一圈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犀利的眼神漸漸的變的迷茫。
不自覺之間,少年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輕撫前額,嘴唇輕啟,呢喃出了自己的心聲:“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p> 少年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痛苦之色,各種的記憶碎片充斥著少年的頭腦:“什么太子,什么少主,我腦海里面這個體弱多病的病秧子是誰,我又是誰,不對,我怎么腦袋里亂哄哄的什么也想不清楚。”
蘇醒的少年急切的看向了自己的周圍,想通過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尋找到和自己內(nèi)心深處,一絲絲契合的痕跡。
可是少年的周圍一片空曠,除了身邊的碎石和地上奇怪的符文再無他物,更加的沒有一絲絲讓自己熟悉的感覺。
少年看向了自己的身下:“原來自己躺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墨黑石碑上?!?p> 破敗不堪的石碑上散發(fā)出無盡的滄桑之意,少年的目光透過石碑散發(fā)出的滄桑,看出了些許的熟悉,感到了些許的親切,可是午鞅的印象當(dāng)中,并不記得有這塊,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印象深刻的墨黑石碑。
只見腐朽滄桑的墨黑石碑上面,被悠久的歲月用腐朽書寫出,五個滄桑的復(fù)雜痕跡:“天道法相碑”。
少年并不認識這五個痕跡組成的大字,還以為那些只是一些滄桑的痕跡,少年并不知這些痕跡不是用眼睛來看的,它需要人去感悟,這五片滄桑腐朽的復(fù)雜痕跡,演變的是天道法相的悲意,這個少年現(xiàn)在還不懂天道法相的悲天憫人,因為它還缺少了一部分,一部分人的意境,
“天大,地大,人也大,人何其大,乃道也,人證道盛其大,盛大者得道也。”
這個少年缺失的不是天大,也不是地大,而正是這個‘人也大’,‘人證道盛其大,盛大者得道也’。
起身后,少年輕撫墨黑石碑,還不等少年感覺到觸手的墨黑石碑,是溫?zé)徇€是冰涼,少年腳下刀刻的石紋圖案,捕捉到了少年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生命氣息,突然間的就散發(fā)出一道道光芒,光芒組合起來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中出現(xiàn)一個老者的身影。
這個光幕中的老者竟然是剛剛消散了的十二個人之一。
老者一臉喜悅的說道:“少主你醒了,你能看到老奴遺留的這一縷念影,這就說明老奴賭對了,我們的付出沒有白費?!?p> 少年看著眼前的光幕的身影,心想:‘叫我少主?!?p> “我鞅射族突然遭此滅族大難,更是連累的少主身受重傷,已經(jīng)命在旦夕,不得已老奴才用此上古遺留的生命嫁接之法,以我們這些人的生命來換取少主的一線生機。”
‘我是鞅射族的少主,鞅射族被滅族?!苫蟮纳倌曷犙矍暗哪钣袄险撸又v到。
“此法成功的機率非常的渺茫,所幸上天垂簾我鞅射族,讓少主從新的獲得了生機,老奴相信少主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們的仇人還在搜尋少主,沒有我們這些老奴在少主的身邊,少主的處境非常的危險,
少主的本名叫午承志,這個名字不能再用了,少主以后就用午鞅這個名字吧,希望少主隱姓埋名,等待自己成長起來變得強大以后,就可以把名字改過來了?!?p> 少年看著眼前的念影老者,說話時一會心喜不已,激動非常,一會又雙手撫額,頭痛的不行。心中對這個還暫時沒有印象,素未謀面的老頭,這一份忠心和付出,有了一些莫名的觸動。
不過當(dāng)少年聽到午鞅這個名字之后,心中一陣悸動,好像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記憶一股腦的就涌現(xiàn)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越來越清晰。
午鞅捂著自己漲疼的額頭,心想:‘我就叫午鞅啊,這老頭說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不謀而合,那還改什么改。嗯,不對,我好像是在開飛機吧……難道難道,我重生在了這個鞅射族的少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