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求親2
花姬虞緊鎖著眉頭:“父親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廷尉府的大門總不能老是關(guān)著?。≮せ??太傅大人還真是想的出來,是太過分了!”
春雨憤憤不平地說道:“可不是!四小姐您還沒有死呢,就算是死了……呸呸……四小姐您一直最討厭東門公子了!且不說他現(xiàn)在是一個死人,就算是活著,四小姐您也看不上他??!一個天天沉迷花街柳巷又無事生非的人,怎么能配的上四小姐您啊?他們竟然把棺材都給抬過來了,您說氣不氣人?說好聽的是求親,事實上不就是逼婚嗎?真是豈有此理!”
秋菊添油加醋地說道:“就是,簡直不把老爺和四小姐看在眼里?!?p> 花姬虞掃了一眼秋菊,“本小姐應(yīng)該拿著鞭子給他們教訓一頓!”
秋菊聞言立馬說道:“對,就是!四小姐,奴婢也覺得他們欠揍!”
春雨越想越是生氣,又喋喋不休地說起來:“對!四小姐,太傅大人此舉也太過分了!他們連棺材都抬過來了,這不是打定了主意行不行都得行嗎?”
“是啊,真是太缺德了,四小姐就應(yīng)該讓他們知道,您還活著,你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他們想要為東門公子求親,就是做夢!”
春雨立馬否決了秋菊,“不行,四小姐現(xiàn)在可不能出去,老爺不在府上,太傅大人要是欺負四小姐怎么辦?外面冤枉說四小姐害死了東門公子,太傅要是拿四小姐出氣可怎么辦?”
花姬虞用手指輕點了一下春雨的額頭,淡笑道:“恩,果然是我的好丫鬟!說的有道理。秋菊,你回去告訴三姐,這次我聽她的,一定不出府?!彼@個三姐還真是嫌她命長?。克欢ㄌ貏e恨自己吧?這時候讓丫鬟說這事情,如果是曾經(jīng)的花姬虞會不會就中計了呢?
當她是傻子嗎?出府?她是找虐嗎?
看來昨天晚上摔的不夠慘,還有閑心興風起浪!
秋菊聞言心里一沉,想要說什么又忍了下去:“四小姐……是,奴婢這就回稟三小姐。奴婢告退。”
“四小姐,奴婢這就去罵他們一頓!”
“站住?!被в菘粗河隁夤墓牡臉幼樱唤恍Γ骸拔叶紱]有生氣,你氣個什么勁?”
春雨像一只憤怒的小鳥眼睛瞪的大大的,“奴婢是為四小姐委屈,還有生氣。現(xiàn)在,小姐您又沒有死,他們這樣做好生晦氣,有損小姐的閨譽,這讓小姐今后如何做人???咦,四小姐您不生氣嗎?”
“清譽?你想的可真遠,我現(xiàn)在還不想嫁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春雨,你瞧瞧,本小姐像是生氣的樣子嗎?”
“可是剛剛……”
“恐怕是有人希望本小姐生氣?!?p> “小姐真的不生氣嗎?”
“嗯哼。去,給本小姐找?guī)妆緯鴣??!?p> “哦?!贝河暝尞惖赝в?,“書?四小姐,您要看書?”四小姐不是一直不喜歡看書的嗎?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花姬虞嘆了口氣,又躺回了床上:“你不是說管家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出府嗎?那我總不能一直睡覺吧?趁現(xiàn)在閑著看看書也不錯啊?!?p> 春雨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吧,書在老爺?shù)臅?,奴婢這就去給四小姐取來?!?p> “春雨,廷尉府其他的門,你也去瞧瞧看,有沒有……懂我的意思嗎?”
“小姐的意思……是讓奴婢看看其他的人有沒有人守著是不是?”
“恩,聰明,去吧!”春雨這小丫頭腦子還算靈光。
春雨說花姬虞不喜歡東門玉,那花姬虞騎馬涉獵約見東門玉就是為了殺人?很顯然,有些說不過去。天底下哪有人為了殺人而弄的天下周知?約會涉獵跑懸崖邊干什么?懸崖上有灰機???
排除主觀殺人,那就是另外一種可能——意外。
花姬虞帶著人去收拾東方玉一頓,然后突然出現(xiàn)了黑衣人……這種突然的意外,幾率是不是和中頭彩一樣?
可是呢,就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讓花姬虞碰到,教訓人的人自己都差點丟了性命,說的過去嗎?
黑衣人?黑衣人絕對不是花姬虞的人,也不是東門太傅的人,黑衣人的目標是殺死花姬虞?還是東門玉?或者是他們兩個人?
如果他們的死都是別人設(shè)的局,到底會是誰呢?
昨夜的黑衣人,會不會就是懸崖上的黑衣人?算了,不想了,傷害腦細胞,她還是走一趟。
太傅大人來者不善……
“香兒,香兒……咳……咳咳……”院中一記女人的聲音打斷了正在思考中的花姬虞。片刻,但見一位三十左右的女人由著丫鬟相扶走了進來。
女人身姿猶如二月楊柳,面容帶著幾分蒼白,一見便知她身體羸弱,“香兒……你還活著?你還活著?你還……活著?上天僻佑,真是上天僻佑……咳咳……”
這個女人是?難道是花姬虞的生母—李雪珂?看她悲喜交織,關(guān)切擔憂交集,應(yīng)該是了。香兒?她是在叫自己?花姬虞的乳名是香兒?花姬虞上前扶著女人坐下:“母親,坐?!?p> “讓娘看看,香兒,有沒有傷著?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知是李雪珂的關(guān)心打動了她,還是此情此景想到了天朝的那一世,花姬虞的心忍不住的酸澀,眼睛不自覺地紅濕:“母親,我……我很好,不用擔心?!?p> 李雪珂抬手撫著花姬虞的面容,淚如斷了的珠串:“你這孩子,怎么就犯起糊涂了呢?好好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為什么要想不開,撿著絕路走呢?你……你這樣做……可有想過你的爹爹,還有……還有母親?”
“母親,對不起,我……”看她這脆弱的樣子,要是告訴她花姬虞是被人害死的,定然是受不了的:“我這不是沒有事情了嗎?”
“你……你真是……香兒,切不可再做傻事,知不知道?”
花姬虞點頭應(yīng)道:“恩。娘,您放心,我不會再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