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龍鱗寶藏
聽到張邯的話,沐蕓和天祿都停下腳步,不明所以的看著張邯。
“怎么了?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天祿疑惑的問道。
“你們過來看,這石桌中央似乎有一塊石板嚴(yán)絲合縫的鑲嵌在這石桌中。如果不是剛才角度正好,還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p> 沐蕓和天祿都湊過來仔細(xì)地看張邯手指的地方,果然有非常細(xì)微的縫隙。
天祿迫不及待的說道:“快揭開看看里面有什么?!?p> 張邯點了點頭,小心地控制著修羅之力纏繞向石桌中央的石板。緩緩地,石板被提了起來,在石板下面壓著一張不知是何種材料制作的皮革。
皮革大約有一尺寬,兩尺長,整體呈現(xiàn)為紫金色,有種古樸的氣息散發(fā)出來,但皮革的表面卻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
“這張皮革應(yīng)該是用一種相當(dāng)高階的妖獸毛皮制作而成,似乎是蛟龍的真皮?!碧斓撎绞郎?,看著石桌中央的紫金色皮革,若有所思的道。
“我以前在師父珍藏的典籍上見過有關(guān)蛟龍的記載,典籍上說,有真龍血脈的蛇有機(jī)會化身為蛟龍,而絕大多數(shù)的蛟龍都喜興風(fēng)作浪,澤野千里,故而蛟龍又被稱作惡蛟。”
說罷,張邯便取出那紫金色的皮革,拿在手中仔細(xì)的端詳著,卻沒看出個名堂來。
“這紫金色皮革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二叔將這玩意藏得比地級靈術(shù)都要隱秘,但這皮革上面卻什么都沒記載,就連圖案也沒有。”
張邯相信這塊紫金色皮革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而且這個秘密的價值絕對要高于一本地級靈術(shù)。
沐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說道:“這可能就是二叔曾經(jīng)跟我提起過的寶藏殘圖,我們沐家就是因為這個寶藏殘圖才被李家盯上的?!?p> “那這皮革很可能就是你二叔說的寶藏殘圖了?!闭f罷,張邯便將修羅之力注入紫金色皮革中,然而卻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天祿叫道:“讓我用靈力來試試?!?p> 張邯將皮革又放回石桌上,天祿當(dāng)即將自身的靈力注入其中。
頓時,皮革散發(fā)出炫目的紫金色光芒,緊接著,皮革上方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人形光影。隨著天祿不斷將靈力注入皮革中,那人形光影也越發(fā)地清晰。
但人形光影的面部卻始終一片朦朧,從其身形上可以看出是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該男子身穿一襲白袍,雙手負(fù)于身后,略微仰起頭,有種睥睨天下的氣質(zhì)。
蒼涼中帶著一絲不甘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在這間石室中回蕩著。
“吾少年時,天資冠絕同輩,且機(jī)緣不斷,偶然之下得一金鱗。憑此金鱗,悟出‘驚龍九變’,此術(shù)威力堪比天級上品靈術(shù)。最終,吾憑借金鱗與‘驚龍九變’,睥睨人界,難逢敵手。然而,造化弄人,當(dāng)真是成也金鱗,敗也金鱗。渡劫之期,卻因金鱗引來九九天劫,此乃天地至強(qiáng)劫難?!?p> “吾雖奮力抵抗,終究難敵天威。本以為就此灰飛煙滅,卻不曾想金鱗又救吾性命。天劫之下,吾根基全毀,生命本源已然枯竭,自知命不久矣?!@龍九變’乃吾此生最引以為豪的杰作,不愿其就此失傳,故而將其記錄下來,與金鱗一起存放于吾陵墓中?!?p> “余下不多的光陰中,吾又創(chuàng)出地級靈術(shù)‘驚龍變’,并以紫金蛟龍皮制成藏寶圖,將寶圖分為四份殘圖。最后,吾將四份殘圖散落于人界四個方位,每份殘圖皆配有一本地級靈術(shù)‘驚龍變’。誰若能集齊四份殘圖,便可顯現(xiàn)出吾陵墓位于何處。吾愿將此寶藏喚作龍鱗寶藏?!?p> 聲音就此消散不見,然而張邯他們?nèi)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在回味中。
從此人的話語中,張邯能感受到其生前必定是一個驚世之才,卻終究還是渡不過天劫。
張邯不禁想到修羅所說的話,他所走的這條修羅之道是一條坎坷重重的道路。他不知道將來要面對的天劫是否會是九九天劫,就算不是九九天劫,估計也差不到哪去。
嘆了口氣,張邯略感悲戚地向天祿問道:“天祿,那九九天劫真的有那么可怕嗎?按照那人所說的,他都悟出了天級上品靈術(shù)‘驚龍九變’了,并且還有那神秘的金鱗,居然還是無法抵抗九九天劫?!?p>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活了七千多年,但天劫這玩意可沒經(jīng)歷過。你是擔(dān)心將來你也會經(jīng)歷這九九天劫?”天祿知道張邯的秘密,以張邯的情況,將來很有可能會面臨九九天劫的考驗。
張邯無奈地點了點頭,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惆悵。不過轉(zhuǎn)瞬間,那一絲惆悵便被他揮去,心中又升起了堅定的信念。緊接著,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嘴角略微上揚(yáng),自信地笑了笑。
“九九天劫又如何,天若欲滅我,那我就化身修羅,與天斗上一番。看看究竟是天道厲害,還是我這修羅之道更勝一籌!”
“小子,不錯嘛,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氣魄。”看到張邯說的如此慷慨激昂,天祿難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道。
……
而此時,在地面上,李茍淳等人都收斂住氣息,圍坐在一間木屋中的桌椅上。
當(dāng)然,坐在椅子上的只有李茍淳和那兩位長老,至于李家那兩個年輕的子弟只敢站在一旁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屋內(nèi)的氣氛顯得有些沉寂,他們已經(jīng)在這等候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但卻沒有一個人說過話。
終于,有人受不了這沉悶的感覺,忍不住對李茍淳說道:“家主,他們都下井那么久時間了,卻還沒出來,我們不下去看看嗎?依我看,干脆下去直接殺了他們,把寶藏殘圖搶過來得了?!?p> 說話的是一位坐在李茍淳左手邊的中年男子,該男子相貌平平,外表看過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沐兄,你倒是比我還要心急,再等一會兒吧,我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上來了?!崩钇埓镜灰恍Γ故且桓焙苡心托牡臉幼?。
這位被李茍淳稱呼為沐兄的中年男子叫沐伯文,是當(dāng)年沐家家主的三弟,同時也是沐蕓的三叔。
當(dāng)年就是沐伯文背叛了沐家,將沐家那龍鱗寶藏殘圖的秘密告知李家,才導(dǎo)致沐家被滅門。
“我這不是心急,只是怕遲則生變。”沐伯文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中卻不這么想。
他怕發(fā)生意外讓沐蕓跑了,那樣的話他以后的日子肯定會過得不安穩(wěn),要日夜擔(dān)心著沐蕓什么時候會回來找他報仇。
“放心吧,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的。如果我們現(xiàn)在就下去,那他們就會被我們逼得沒有退路。萬一他們跟我們來個魚死網(wǎng)破,把那寶藏殘圖毀掉,那多年的等待可就白費(fèi)了。”
見李茍淳這么說,沐伯文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好靜下心來,耐著性子等待著。
夜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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