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吞食
張邯并沒有去阻止李家那兩個融合期的子弟,他相信沐蕓能夠?qū)Ω赌莾蓚€人。
其實剛才張邯有機會在沐伯文體內(nèi)燃起修羅業(yè)火,但他并沒有這么做。因為沐伯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不算差,體內(nèi)靈力渾厚,就算在其體內(nèi)燃起修羅業(yè)火,也不會有多好的效果,反而還要耗費大量的修羅之力。
他現(xiàn)在要面對兩個金丹期的對手,容不得他出錯。而且他第一次蓄力一擊沒有殺死對方任何一個人,就再難有機會了。
對方已經(jīng)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小瞧他,張邯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天祿那邊的好消息了。
這么一會兒的時間,沐伯文已經(jīng)修復(fù)好他的巖鎧,同時將傷勢暫時的壓了下來。至少目前看來是沒什么事,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
沐伯文怒吼一聲,邁著沉重的步伐,直接沖向張邯。到得近前,一躍而起,被巖鎧包裹住的右拳向后方揚起,借助著下墜之勢,朝著張邯的面門一拳轟來。
張邯本身也是擅長近身肉搏,自然不怕。調(diào)動起全身的修羅之力,瞬間氣勢飆升。
右腳向后退一步,成弓步狀。血紅色的修羅之力纏繞于左拳迎了上去。
雙拳交鋒,頓時,一股氣浪以兩只拳頭為中心,呈環(huán)形狀向四周擴散開來。受到?jīng)_擊力的影響,張邯腳下的土地都往下陷了幾分。
凝聚劍意,揮動握于右手的玄陽劍,再次刺向沐伯文的胸口,而且還是同一個點,不過這一次并沒有達(dá)到第一次那樣的效果。
哪怕張邯將修羅之力凝聚于劍尖,使得巖鎧的穩(wěn)定性輕微的受到影響,玄陽劍也不過才刺入巖鎧一寸而已。
會這樣倒也在張邯的預(yù)料之中,畢竟這一次他沒有蓄力,劍意不如第一次那般強盛,以及凌厲。
不過張邯這一擊的目的并不在于要破掉對方的巖鎧,而是想要刺激沐伯文的傷口。
果然,受到張邯那一劍的影響,沐伯文原本暫時穩(wěn)定住的傷勢又開始發(fā)作。身形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鮮血又從傷口流了出來。不過因為巖鎧的覆蓋,看不出來而已。
就在這時,一條由木屬性靈力凝聚而成的青碧色小蛇,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朝著張邯脖頸處飛來。
無奈之下,張邯只得抽出刺入巖鎧的玄陽劍,向側(cè)邊跨出一步,一劍揮下,將那青碧色的小蛇攔腰斬斷。
頓時,青碧色小蛇直接‘嘭’的一聲,爆發(fā)開來,化為一蓬青色的霧氣,向張邯迎面撲來。
猝不及防之下,張邯不小心將霧氣吸入體內(nèi),緊接著,一股眩暈感傳來,身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搖晃了下。
沐伯文見狀,忍受著傷勢掄起左拳,照著張邯的側(cè)臉打了過去。這一拳,勢大力沉,張邯的身體直接被打飛了出去,一頭撞倒一間木屋。
李薊從后面走了上來,拍了拍沐伯文那因為巖鎧的覆蓋而顯得粗壯的手臂,陰森的笑道:“伯文兄,你這一拳打得可真不輕啊,看得我臉都感覺有點疼?!?p> “這小子身體強度遠(yuǎn)超常人,力量也大的驚人,在同齡人中恐怕難逢敵手。我剛才這一拳雖然看似威猛,但對他造不成多大的傷害?!?p> 沐伯文看著前方倒塌的木屋,眼神卻有些凝重。他剛才之所以沒用力量更大的右拳打張邯,是因為剛剛右拳在與張邯的左拳對轟之后,直到現(xiàn)在右手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張邯的力量遠(yuǎn)超沐伯文的想象,雖然他不是以煉體為主,但他那巖鎧可以極大程度的增加自身防御力,再加上其金丹中期的修為,身體強度以及力量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
然而,這一切跟張邯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沐伯文現(xiàn)在很肯定,如果自己沒有巖鎧,絕對不是張邯的對手。張邯破不了他的巖鎧,完全是修為相差一個層次的原因。
李薊見沐伯文如此鄭重,不禁笑道:“伯文兄放心,就算你那一拳沒有對那小子造成什么傷害,那小子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勇猛。剛剛他可是將我精心準(zhǔn)備的毒霧吸入體內(nèi),毒素想必已經(jīng)擴散至他全身,現(xiàn)在他恐怕正在痛苦的和毒素做抗?fàn)??!?p> 聽了李薊的話,沐伯文原本凝重的眼神也放松了下來。李薊的毒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那滋味可絕對不好受,堪比千萬只螞蟻在體內(nèi)噬咬渾身血肉一般。
……
此時,天祿和李茍淳之間的戰(zhàn)斗也越發(fā)的激烈。
只見李茍淳那‘法相金身’掄起巨大的右拳,霸道無比的轟向天祿。在拳頭即將到達(dá)的時候,天祿的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而天祿剛剛站立的那塊巨石被李茍淳的法相金身一拳打中,爆裂開來。一時間,粉塵彌漫在四周。
待得粉塵散去,只見天祿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法相金身右手的手背上,沿著手臂不斷向上跑去。
法相金身伸出左手,想抓住天祿。然而天祿的速度太快了,電光一閃,便在消失在原位。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前方繼續(xù)往上跑。
李茍淳只得控制著法相金身使勁的搖晃著右臂,希望能將天祿搖下來。而天祿卻隨著他手臂的擺動,不斷地變換著方位,如附骨之疽一般依附在上面。
到達(dá)法相金身的肩膀上后,只見天祿張嘴對著法相金身的脖頸咬了下去,緊接著,猛地一吸,便有大量金屬性靈力被其吸入腹中。
法相金身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伸出右手直接拍向自己的脖頸處,然而,電光一閃,天祿又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xiàn)時,便站在法相金身的頭頂,同樣張嘴咬下去,拼命的吸取金屬性靈力。天祿就這樣不停地變換方位,不斷地吞食著法相金身體內(nèi)的金屬性靈力。
雖然天祿破不掉李茍淳這法相金身,但它能吸收法相金身體內(nèi)的金屬性靈力。至于天祿為什么能吞食金屬性靈力,也就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李茍淳對此也是毫無辦法,雖然他這法相金身攻擊強,防御高,但就是略顯笨拙。碰上天祿這樣速度極快的對手,根本施展不開拳腳,十分難受。
天祿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斷地吞食掉法相金身內(nèi)的金屬性靈力。而李茍淳要維持法相金身,必定要消耗大量的靈力。
此消彼長之下,待得李茍淳體內(nèi)的靈力被消耗的差不多后,就是天祿發(fā)起必殺一擊之時。
夜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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