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赫連墨拽著木顏涼出了月滿樓后,便頭也不回地徑直朝著驛站大步而去。
木顏涼奮力掙扎了幾下,見實在掙脫不開赫連墨那強有力的手,心中暗自思忖,反正此時也無計可施,便也索性由著他去了。
兩人一路上皆是沉默不語,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堪堪走到驛站門口時,赫連墨和木顏涼恰好遇到了正打算偷溜出門的赫連紫。
“王兄!”赫連紫一眼瞧見赫連墨迎面走來,頓時嚇得畏畏縮縮地退回了門后,尷尬地高聲喊道。
誰料赫連墨此刻滿心都在思索他身后這個女人的事情,根本未曾留意到赫連紫的出現(xiàn)。
這反倒讓赫連紫大吃了一驚,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赫連墨從她面前匆匆而過,而他的手里還緊緊拽著一個清秀公子。
赫連紫定睛仔細一瞧,這不是月滿樓的涼公子嗎?這人正是她原本打算要去找的,沒想到竟然被王兄搶先了一步。不過,瞧王兄這副架勢,看樣子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赫連紫正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瞧個究竟,就在這時,驛站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赫連紫好奇地從門后緩緩走出來,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那在門口吵鬧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煜。
原來,今日清晨,南宮煜獨自一人在房間內(nèi)苦苦琢磨著該如何才能順利離開南宮燚的驛站。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外一閃而過,緊接著,窗戶底下便悄然多了一個紙團。
南宮煜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緩緩走到窗戶邊,迅速彎腰撿起那個紙團。而后,他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打開紙團,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葉涼有難。
知曉木顏涼與他之間關系的人本就少之又少,而清楚木顏涼化名葉涼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此人竟然全都知道,這意味著自己身邊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神秘之人,南宮煜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不寒而栗。
如今此人隱匿在暗處,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此刻事關木顏涼的安危,南宮煜不敢有絲毫的僥幸心理去賭一把,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得趕緊離開驛站,去一探究竟。
于是,南宮煜趁著南宮燚的守衛(wèi)換崗的間隙,偷偷摸摸地溜了出來,而后一路馬不停蹄地直奔月滿樓。
誰知,他才剛到月滿樓,便見掌柜羅福邁著方步緩緩上前,將今日清晨發(fā)生的事情大致地說與南宮煜聽。
南宮煜心中立刻猜到赫連墨定然是往驛站來了,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驛站。
誰曾想,驛站門口的侍衛(wèi)竟死活不讓他進去,雙方僵持不下,于是便有了這門口吵鬧的一幕。
“發(fā)生何事?”赫連紫從里面走出來,見是南宮煜,便向守門侍衛(wèi)詢問道。
“回公主,這人沒有通行腰牌,卻想要擅闖驛站!”侍衛(wèi)畢恭畢敬地回道。
“這人是我朋友,是來尋我的,”赫連紫說道,“放他進來吧!”
“是!”侍衛(wèi)聽赫連紫如此說,便將南宮煜放進了驛站。
待南宮煜進了驛站,赫連紫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尋我表弟,就是那日你見過的涼公子。”南宮煜一邊說著,一邊焦急地四處張望,問道:“剛剛赫連墨是不是把他帶進來了?”
“你知曉我王兄的身份?”赫連紫聽到南宮煜直呼赫連墨姓名,心中好奇不已,問道:“那涼公子也知曉我王兄的身份啦?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還有,剛剛為何王兄怒氣沖沖地將涼公子拽回了房間?”赫連紫不依不饒,繼續(xù)追問道。
“還有,這畫中人是不是就是涼公子?”說著,赫連紫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像,遞到南宮煜面前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