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齊全家被敵人殺害,老管家護著洛齊的夫人逃了出來。那夫人肚里還揣著洛家最后的血脈。
他們逃了三個月,三個月后,洛夫人臨盆,又難產(chǎn),孩子好不容易生出來了,卻又被仇家發(fā)現(xiàn)了。
無奈,洛夫人讓老管家?guī)е⒆犹恿恕?p> 洛夫人是三品鬼仙,送走兩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洛夫人干了一件錯事,她把管家送回去了他家里。
敵人用三個月的時間肅清了洛氏,又開始搜尋與洛氏有關(guān)系的人,哪怕只是見過洛齊,只是說過一句話的人也不放過。
老管家這一回家,就相當(dāng)于狼入虎穴,敵人立馬就找上了門。老管家的妻子一開門,就被闖進門的士兵踹翻在地,吐出一口血。
那些士兵見到了老管家,就問他要洛氏最后的孩子。
“你們說什么呢?”老管家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我聽不懂??!”
“少裝蒜,把洛齊的娃娃交出來。”說著,刀架上了管家的脖子。
管家一臉慌張,道:“好好好,我交?!?p> 那囂張跋扈的士兵松開刀,老管家急忙跑過去,抱出了搖籃中的女娃。咬破手指,在孩子的衣服上寫了兩個字——洛影,影是他取給孩子的名字。
據(jù)說,洛家的孩子被下了通緝令,懸賞萬金,那士兵這會兒得意得不得了,帶著女娃領(lǐng)賞去了。
老管家因而逃過一劫。
老管家的妻子身體不好,此時癱軟在地,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氣了,雙眼卻瞪得滾圓。
老管家不敢看妻子的眼睛,低聲道:“娘子,對不住了。”
老婆子流著淚咽了氣。
眼淚頓時用了上來,模糊了雙眼。他真混蛋,那是他的親女兒啊,他盼日盼月盼來的女兒??!
可是,他能不救小姐嗎?洛家對他恩重如山??!
當(dāng)年他還小,是洛家的家奴,家主就待他極好。而后便戰(zhàn)亂不休,在戰(zhàn)場上,危機四伏,家主卻多次舍命相救。
記得冥王統(tǒng)一冥界時,他站了整整一百年,本來按他的修為是撐不了一百年的,多虧了家主為他度了些鬼仙的仙氣和鬼氣。他才撐了下來。
滴水之恩,報之涌泉。大丈夫當(dāng)無愧于天地,無愧于恩人??伞婊欤关傌垞Q太子,將親生女兒親手送入虎穴。
老管家抹干眼淚,耗盡了修為,帶著洛家小姐和妻子的尸體到了一片荒山里,他并不知道那是人界。
冥肆用了十年的時間統(tǒng)領(lǐng)了整個冥界,知道葉殤生性散漫,不適合拘束的生活,便給了他三千年的時間去凡間歷練,三千年后回來接管冥界。
冥界經(jīng)過一番波折,倒是很快便統(tǒng)一了。
魔界只有魔君墨逸一個生命,墨逸倍感孤獨。
妖界雖有妖,卻都是低靈智生物,風(fēng)玫最聰明,可以以智服妖,便也來的容易。
至于天上穹暝的太陽殿就不同了,穹暝也是傻得可憐,本來太陽殿是沒有生命的,穹暝嫌冷清,忍了十年,就從人界抓了幾個人,有男有女,以他為尊。
他嫌他們笨,就賜他們靈智;嫌他們?nèi)酰唾n他們神力……
那些人就由人成了神。
咱們太陽之神智商堪憂,穹暝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人心的貪。
那些人蠱惑穹暝在神界建造出了一個與人間一樣的國度,叫空之國度,讓穹暝當(dāng)皇帝。
當(dāng)皇帝就當(dāng)皇帝吧,可那些人越來越貪,將自己人送入后宮就是常用的把戲。
穹暝也照單全收,一一封賞,卻未與任何女人同寢,急死了那些人。
有人進諫想辦宴會,穹暝同意了,于是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算計。
如皇后肖彤兒吧,在宴會上奏告穹暝,說是要謝陛下的厚待,朝穹暝敬酒去了,這酒里,自然是加了點料。
在人界的皇宮里,這樣做實在老套。奈何這里是神界,并且穹暝很傻很天真??!
貴妃王紅兒便要獻舞。
至于淑妃孫梅兒,接了孫家家主的命令,打算殺了穹暝,此刻正坐在穹暝身旁,想著是刺殺還是毒殺呢。
至于后宮的其他人,他們沒資格參加宴會。這是皇后的杰作,不然她要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拐走穹暝呢?
可憐的穹暝還傻傻的看著貴妃跳舞呢!
淑妃見穹暝看王紅兒跳舞如此入神,便起了殺心,于是端起酒杯就去向穹暝敬酒。
穹暝很是爽快,一飲而盡,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其實淑妃的計劃是用毒,使穹暝暫時失去神力,然后等貴妃跳完舞就去舞劍,然后一劍結(jié)束了他。
穹暝看得很認(rèn)真,只是越來越熱,越來越渴,便一直喝水,喝酒,卻不怎么奏效。
貴妃一舞驚鴻,淑妃極不舒服,黑了臉。于是淑妃掐著嗓子,媚態(tài)萬千:“陛下,奴家想要為您舞劍。”
穹暝點頭。
淑妃得了劍,就拿著劍在殿上轉(zhuǎn)圈,舞劍什么的都是假的,她根本不會用劍。
淑妃轉(zhuǎn)了一會兒,倒在地上,凄厲的喊道:“陛下!”
穹暝正在喝水,見她喊他,便要去扶她。
淑妃見穹暝一步步走近,使出神力,將劍朝穹暝心口送去。
穹暝挨了一劍,頓時血流入注,縱是他再愚笨也知道,這些人有了異心。
于是他當(dāng)機立斷,撕開了空間,逃到了人界的一處郊外,郊外的雨很大。
穹暝捂住胸口,察覺到身上的神力越來越弱,雖然雨水很涼,但穹暝覺得渾身像火爐在燒。
恍惚間,穹暝找到了一個山洞。正好,他需要一個地方打坐療傷。
他未曾想過自己身體的異樣,以為是受傷的原因。
他邁著虛浮的步子走進山洞,卻聽見一聲女子的驚呼。
抬眼,那女子生了堆火,衣物都已脫下,架在火上烘烤著。
女子見他看著她,立馬拿還沒考干的衣物蓋住身子。
可是晚了,他的身體頓時就失控了,他沖向女子。
他雙目猩紅,顧不上她的驚叫,她的哭喊,她的掙扎,抱住她,親吻她,像發(fā)狂的野獸一般掠奪。
地上的沙石割傷了女子嫩白的背,傷口的血和下身的血混在一起,妖艷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