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嗎!”白玉棠又冷冷道。
展昭不免也心中有氣,說道:“錦毛女好大的威風,你哪來優(yōu)越感要在這官府地盤上,趕走我這個朝廷公人?你又為何留在這地方?”
白玉棠卻不講道理的樣子:“快滾,不管什么地盤,你無理拿孩子撒野就是不該,我就要管!你要和我一起擊鼓,找知縣問問剛剛的事誰對誰錯嗎?”
心念電轉(zhuǎn)間,展昭選擇了什么也不說,急忙離開了。
接下來。
白玉棠又好氣又好笑,走過來,從雪地中把小屁孩抱了起來道:“你倒是,又機智又潑皮。真像是對付那蜈蚣精的時候?!?p> 額,王雱感覺是錯覺還是什么的,這次見面,感覺她整個人更靚了些,更加的神采飛揚。
看她這個母老鼠罵御貓的時候,更感覺了一種她的特殊野性魅力。
見這小子發(fā)呆,白玉棠卻也不怎么在意,敲他腦殼一下道:“姐聽說,你對我大兄胡言亂語,說你會娶了我?叫他大舅子?你這小屁孩不害臊嗎?”
王雱連肩膀也不覺得疼了,說道:“所以我為什么要害臊?你長的好看,質(zhì)量又好是事實。男人想把你這種野性大姐姐娶走不是正常的?”
“你……”
白玉棠顯得有點單純,不太會應付這種場面。
不過她本身也是極其直接又野性的人,倒也意外的覺得這小屁孩的理論很正確。
白玉棠就這德行和性格,所以當初聽聞他說了句壞話,聽聞老陳“背信棄義”,就冒犯法風險果斷一起綁走調(diào)教。
白玉棠偏著腦袋想了想,問道:“你認真的?”
“我當然認真的,沒我大雱做不到的事,我現(xiàn)在雖然小,毛沒長齊,但我會長大的啊,將來,只要你還沒嫁人,我一定把你這悍妞娶回去做老婆?!蓖蹼務齼喊私?jīng)的說道。
“你……”
白玉棠先把他放在地上,這才氣急的模樣道:“你可不要在胡說八道?!?p> 小屁孩道:“可我沒有胡說八道,咋了,心里話還不讓我說?”
白玉棠神色古怪了起來,放低了些聲音道:“心里話當然……可以說,可你這小屁孩太詭異了?!?p> 王雱道:“等我長大些,就不詭異了,會變帥,你看我的眼光就會變了?!?p> 白玉棠實在也拿他沒有辦法。
關(guān)鍵是這枚騷年真的有很神奇的一面,性格也讓白玉棠比較喜歡。
白玉棠只能神色古怪的道:“那好,姐等著看你長大了是個什么鳥樣?!?p> 走了幾步。
白玉棠過來解開王雱的衣服查看,一邊問道:“肩膀疼嗎?”
“不疼,區(qū)區(qū)展昭傷不了我。見到你,我就覺得不怎么疼了?!蓖蹼勓b作大英雄的樣子。
白玉棠卻眉頭大皺,解開衣服后發(fā)現(xiàn)一個烏青的手印,周圍基本都黑了。
這雖然不是分筋錯骨手,但對一個孩子下如此重手,也不知道他展昭為何那么失態(tài)?
“白姐姐,我的肩胛骨是不是碎了?”王雱又問道。
白玉棠搖頭道:“沒那么嚴重,當然傷的也不輕。這段時間你不要動,否則會有后遺癥?!?p> 依據(jù)她這么說,王雱知道:自己骨折了。
白玉棠輕聲道:“你恨展昭嗎?”
王雱想也不想的道:“恨啊,大俠活成他那樣白瞎了。我給他記著,將來,這龜兒子最好不要落我手里?!?p> 白玉棠不禁失笑:“我以為你會和其他大俠一樣,來一副苦笑、又說是你的錯,將來傷好了,找個機會對他賠罪呢?!?p> 王雱尷尬道:“我就算是小孩,也沒那么蠢的吧?!?p> 白玉棠遲疑頃刻微微一笑道:“奇怪,我就喜歡你這幅瑕疵必報又敢愛敢恨的性格。知道嗎,以往我每次尋展昭晦氣,其實我打不過他,但不知道為何,每次他都會故意受點輕傷。然后他會非常大度的說是他的錯。”
“……”
王雱覺得展昭逆天了,敢這般撩撥這位大姐姐?
好在,現(xiàn)在并不需要王雱灌水抹黑展御貓了。
白玉棠又想了想說道:“一開始我覺得他非常有意思,蠻大度,但后面覺得有些不對勁,分明是我無理取鬧,他始終說是他不對,于是總感覺怪怪的?!?p> 王雱道:“當然。換小爺?shù)脑?,先把你個悍妞吊起來抽,然后滴蠟,最后在傷口上撒把鹽讓,你知道厲害。”
白玉棠氣得笑起來,抽他后腦勺一掌:“你個小屁孩竟然打算這么對我?我不就頭腦一熱綁架了你一次么?”
王雱捂著腦殼道:“汗,我打個比方而已,事實我義氣雱的成色,你不是在蘭若寺見識過了?”
白玉棠一想,還真是這樣。這小孩說的是事實?;叵肫甬敃r……
嗯,甩甩頭。
白玉棠嫌棄小屁孩走的太慢,干脆又把他抱起來放在懷里趕路。
一邊走,她一邊道:“上次我欠了你一次‘送你’,是我答應過的,白玉棠一生行事言出必行,此番專程再來舒州,就是還你這次‘送你’?!?p> 現(xiàn)在就有點YY了,感覺靠在她身上又軟又溫暖。
可惜小孩子的身體有點不爭氣,沒能享受多久曖昧時刻便一陣困意襲來,在她懷里睡去之前,王雱道:“白姐姐,你能走慢些嗎?”
“不能,姐輕功太好了,和展御貓差不多。”
白玉棠非常直觀的回答,不太理解這小屁孩的意思……
某個時候。
王雱在慘叫聲中醒來。乃是肩膀被人觸碰而疼醒的。
地點:驢房。
醫(yī)生:老廖。
除此之外不見白玉棠的蹤影。
王雱一邊哭鼻子,一邊問大姐姐哪去了。
老廖正在幫他正骨位,然后包上了草藥道:“別找你大姐姐了,她已經(jīng)走了,把你交給我后,她什么也沒說就走了,甚至不說你為何受傷。我多問一句,她就手握劍柄,也不知道她這野性哪來的?!?p> 王雱沉默不語。
“你好好的說,你對她做什么了?我見她離開的時候胸口濕了一攤,以我經(jīng)驗判斷,肯定是你的口水?!?p> 老廖非常疑惑的樣子,“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因非禮她而,被打斷了骨頭?”
王雱暗暗好笑的尋思,是就好了,然而此番,哥是被大俠報復才翻車的。
“老廖叔,你打得過展昭嗎?”王雱岔開問。
聽這小子又開始扯犢子,精明的老廖隱約明白他的傷怎么來的了。
一想也是啊,如果是白玉棠做的,她會直接說“他摸我,所以被我打斷了骨頭”。
這就是白玉棠的性格。
加之公子忽然問起展昭,老廖一副老司機的樣子,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