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開,尚景星目視兩伙人走到身前。
這兩伙人共八人,各自有一個滿臉張揚跋扈的公子哥走在前方。
“那不是臨海派掌門的次子,海桑榆嗎?”
“他身旁的是周山派掌門的長子,周狐。”
“怎么是這兩個紈绔子弟來了?”
“不奇怪,在這起始城,兵心門冷冰凝的冷艷和她的法寶一樣有名?!?p> 尚景星皺著眉頭,聽著周圍眾人的議論,他才知道對方的身份,那這兩人怎么羞辱冷冰凝也就可以想象,無非就是紈绔子弟的那些行為。
“兩位,如果是參加修兵止戈我們歡迎,如果不是請你們離開?!?p> 尚景星上前幾步,擋在冷冰凝的身前,態(tài)度極為強硬。
“你算什么東西?來人,把他丟下去?!?p> 周狐看都不看尚景星一眼,拿著折扇一指,他身后馬上走出一個兩米高的大漢。
大漢快步走到尚景星面前,把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拍向尚景星的肩頭之上,由于冷冰凝在身后,即便明知她的修為遠高于自己,但尚景星可沒將麻煩丟給女子的習慣,因此他沒有選擇退開,而是直接硬吃了這一下,身軀微微一顫,顯然是吃了虧。
‘鍛體三層,最少有四牛之力!’尚景星馬上判斷出了對方修為。
然而他的表現(xiàn)卻讓眾人感到驚訝,起始城雖然大,但是作為幾十年一度的選拔賽的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比如這次選拔賽出現(xiàn)了一匹黑馬,名為尚景星。
可是就算這匹黑馬再強,那也才修煉了七天而已,竟然能硬吃鍛體三層的一招,而不退半步,即便此人沒有用上全力,但也是有些讓人驚訝了。
周狐被這突發(fā)的情況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蠢貨永遠不怕找不到比自己更蠢的,就比如,海桑榆。
這個精蟲上腦的蠢貨直接繞過尚景星走到冷冰凝面前,期間踩碎三個法寶,一臉淫笑的伸手想要摸冷冰凝的俏臉。
不過海桑榆的動作還沒有付諸于行動,尚景星立刻毫不客氣地狠狠的一把拍開他的手,雖然他知道以冷冰凝的修為肯定能躲掉,不過還是條件反射的這么做了。
“最好別把你的狗爪亂伸,不然我會忍不住砍掉他!”
尚景星雙目煞氣一凝,掃了眼海桑榆的狗爪,已經(jīng)將兵心門的眾人當成家人的他,不容許任何人去侮辱他們。
“你!你!!”
在起始城從來無法無天的海桑榆何曾見過如此兇煞的目光,驚慌的后退了幾步,又踩碎了幾個法寶,才堪堪停下。
尚景星掃了眼地上碎了一地法寶,心里也是一驚,一品法寶雖然不會特別堅韌,但是經(jīng)過冷冰凝的冷凝煉器術,其堅固程度也不是普通鍛體修士可以一腳踩碎的,至少他自認踩不碎。
為海桑榆打了個‘不簡單’的標簽后,尚景星神情淡漠的說道:“一個兩百靈石,共一千四百,承蒙惠顧?!?p> “該死!你算個什么東西?本少爺買東西還從沒給錢的先例呢!踩碎幾個法寶是給你臉,懂嗎?!”
被一個剛剛開始修煉的人嚇退,加上最近闖了禍這個月的零花全部被扣光根本沒錢,海桑榆直接惱羞成怒,渾然忘記尚景星之前硬抗鍛體三層一擊的事,上前幾步,面帶獰笑的踩住一個法寶,猛地用力將其踩碎,隨后用腳在上面狠狠的碾了幾下。
“來??!來打我??!來問我收錢??!借你個膽子你敢嗎?我爹是臨海派掌門,我們臨海派身后有靈耀門撐腰!你個廢物敢嗎?你們的垃圾兵心門敢嗎?!”
海桑榆面目猙獰的看著尚景星,在說話的同時又再次踩碎了幾個法寶,看的冷冰凝心里都在滴血,這些法寶每一個都是她日夜趕工的心血。
“我從沒聽過這么賤的要求?!?p> 尚景星怒極而笑,說完后,不在理會海桑榆,轉身去墻邊拿起一塊硬木板,用毛筆在上面寫起字來。
“說話啊?!怎么不說了?你不是囂張嗎?繼續(xù)啊?廢物就是廢物!”
尚景星絲毫不理會海桑榆的叫囂,繼續(xù)在那里寫著什么,也正是因為他的沉默,助長了海桑榆士氣。
“你!你!還有你!給我過來!將這些法寶全部給我踩碎!”
海桑榆指了指身后的仆從,讓他們過來一起踩法寶。
對于尚景星的舉動周圍的人也是一愣,他們搞不懂剛剛還強硬無比的尚景星怎么突然慫了,跑去墻邊不說話了,圍觀的不少人皆是露出鄙夷的表情。
就連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冷冰凝,也露出了更為冰冷的表情,她雖不愿意尚景星和臨海派和周山派起沖突,但看見他直接沉默也免不了一陣失望。
擺在地攤上的法寶本就不多,不一會就被海桑榆和其仆從全部踩碎,就在湊熱鬧的眾人搖著頭準備離開時,一直蹲在墻角寫字的尚景星說話了。
“久等了!”
尚景星猛地站起身,掃了眼滿地的法寶碎片,一手拿著硬木板,走過冷冰凝的身邊,輕聲說了句“一切有我”后,站在海桑榆面前。
碰!
硬木板被重重的磕在地上,其上的文字清晰的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除了站在尚景星身后沒有看見其內容的冷冰凝,其他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表情全部爬上了他們的臉。
“怎么可能?”圍觀群眾說道。
“他怎么敢?!”周狐說道。
“誰借給他的膽子?!”海桑榆說道。
“這個新人瘋了?!他絕對是瘋了?!”黑衣男子的同伴說道。
“是他不懂這四個字的含義吧?!兵心門都不教導的嗎?!”黑衣男子說道
聽著一片片的議論聲、驚呼聲出現(xiàn),因為尚景星那句話而愣在原地的冷冰凝突然抬頭,一縷不安纏繞在她心頭。
就在冷冰凝想要走上前去看硬木板上的內容時,尚景星突然開口,為她省去了這個麻煩。
“修兵止戈·修士戰(zhàn)!”
“形式:一對一?!?p> “勝利條件:使用任何手段,使對方再起不能!”
“額外條件:輸者磕頭道歉!”
“賭注:五千靈石、二品人階法寶?。ㄉ芯靶牵?p> “參加者:兵心門尚景星!”
尚景星此時只感覺滿腔的怒火無法控制,他沒有家人,沒有親人,也正因此,他更在意朋友,更在意自己在乎的人。
一旦有人膽敢傷害他在意的人,他將跨過名為理智的線,讓那些人知道,一個沒有上進心、得過且過的人的瘋狂。
在旁人看來,尚景星性子平和,不急不躁,幾乎可以說是與世無爭,但了解他的人卻知道,這些不過是假象罷了。
就像硬幣的正反面,尚景星同樣有著反面,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zhí),就好像選拔賽上瘋狂的以命換命,就好像第一次修煉時偏執(zhí)的不計后果,這些全被他沒有上進心的性格所掩蓋,導致極少出現(xiàn),除非是他腦中名為理智的弦崩斷了。
不過這一次他到?jīng)]有完全喪失理智,至少他還記得為兵心門考慮,沒有趕盡殺絕。
“那么,簽上名字,讓我們開始廝殺吧!”
尚景星咧嘴一笑,露出他森然的牙齒,仿佛餓極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