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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縱橫之武卒雄風

第一百二十章 祭旗

  吳銘與深夜趕到了大梁城外三十里的一座小城處,一天的趕路讓他又累又餓,夜晚天氣又嚴寒,而且吳銘有傷在身,沒有馬鞍這些東西,在馬背上騎乘一天下來兩側的胯下也已經是硌的生疼。

  天色已經黒沉,吳銘便索性在這小城中尋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同時他還讓殿中小二尋了醫(yī)師重新?lián)Q了一次藥,將傷口再次包扎了一下之后這才入眠。

  第二天一早大多數(shù)人都么有出門的時候吳銘便已經出了客棧,騎上馬直奔大梁而去。

  再次回到大梁的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往朝堂,而是先去一趟自己的府宅。

  騎在馬背上,遠遠的吳銘便看到了自己府宅外多出來的守衛(wèi)兵卒,看到這些人的一剎那,吳銘的心里就如同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

  那英俊的臉龐赫然變的焦急,不由得催促胯下的戰(zhàn)馬加快了速度。

  “駕——”只一聲戰(zhàn)馬在兩個行人中間穿插而過,險些將二人擔著的東西給蹭翻一地。短短的距離,幾個呼吸之下便已經到了,吳銘翻身下馬,沒有絲毫停歇的就走向了府門前。

  就在此時講個兵卒將手中的兵器抬起,往中間一橫擋住了吳銘的去路:“君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大將軍府,違令者打入死牢?!?p>  那冰冷的聲音好像喚醒吳銘意識的晴天霹靂。直到那聲音說完,吳銘才意識到這些守衛(wèi)的兵卒皆是魏惠王的親軍,難怪對他這個府宅的主人都不認識。

  吳銘只得稍稍后退了兩步,正要解釋什么的時候,門內突然走出來了一個參將,那參將一看到吳銘的瞬間先是一怔,再接著便直接走了出來,在吳銘面前微微拱手,他特意壓低聲音道:“將軍借一步說話如何?”

  那話音未落,那參將已經是直起了身子推著吳銘朝稍遠一些的地方走去。

  一直從府門到了幾近路中央的地方那參將這才再次說道,“將軍,君上特讓再下等您回來,說若是看見您回府,就讓您一人進宮面見,不得將此事透露與其他人?!?p>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要派人守在此處?”沒有理會所謂的君上口諭,吳銘焦急的問道。

  “說來話長,相國大人不知道從何出得知您不再軍中,總之他與卬公子一起在朝堂之上彈劾您,稱您濫用職權,鋌而走險不顧邊境安危??傊畢⑴c此事的朝臣過多,而且還都是重要的人物,君上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只能暫且撤了您大將軍的職位,由卬公子暫為代替?!?p>  “卬公子代替?”說出此話的同時吳銘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驚訝,“可是那個整日游手好閑,收攬劍客欺壓百姓的魏卬公子?”

  “正是?!眳Ⅻc頭,輕聲回道。

  “那他現(xiàn)在在哪?”

  “昨日朝會之后便已經在軍中了?!?p>  隨然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公子卬,可吳銘多少有些印象而且也數(shù)月的時間里也聽人提起過他。

  可此時聽聞魏惠王竟然讓他擔任大將軍一職,那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本就內虛的魏國若是經過他那么一折騰只怕真的是只能按照歷史原本的軌道走了。

  魏國至此不再是中原的霸主,萎靡不振直到被秦國所滅。這便是吳銘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看到的一幕。一直處心積慮想盡辦法的撐起魏國最后兇狠的一面,可不想竟是落了這么個結局。

  惠王曾言將所有行軍之事交給自己,可此時想來,君王總有私心,有人說王為成事可以不惜一切,伴君如伴虎,功成當身退。自己還不曾算是什么功成??梢菜闶求w會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有時候君王的話當真不可全信。

  在聽聞公子卬已經于昨日朝會之后去了軍中,吳銘更是心中急切,不由分說,作勢就要翻身上馬。

  卻在此時那參將一把抓住了他,“將軍欲去何出?”

  “城外軍營?!眳倾懨偷剞D過臉,焦急的道出一句。

  聞言那參將也瞬間變得焦急了,只見他苦著臉轉身擋在了吳銘的身前,張開兩手道:“不行,您不能去哪里。還請聽末將一言先去覲見君上的好!”

  “讓開?!?p>  “這是君上口諭,還請將軍莫言為難屬下?!?p>  “為什么?”松開與那參將拉扯的手,漁民滿臉急切的望著他,“君上要是問起來我吳銘擔著就是,你給我讓開。”

  “不行,您真的不能去。卬公子他,哎——”

  “卬公子?他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您領軍深入不毛侵占韓國忻城一事已經穿的滿朝文武皆知,君上也甚是歡喜,可相國大人一口咬定您欺君罔上謊報軍情。此事讓鎮(zhèn)守大軍的倪濤將軍給擔了下來,卬公子上任據(jù)說要用倪濤的血祭旗。您現(xiàn)在沒了官職,相國卻還不死心,依舊要追究責任,末將以為您還是先面見君上的好?!?p>  “祭旗?”不等那參將說完,吳銘已經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將其推向了一旁,“給我讓開?!?p>  在那參將反映過來之前吳銘已經利落的翻身上馬,撥轉馬頭,兩腿一加馬腹疾馳而去。

  “哎——”身后那參將站穩(wěn)身子的瞬間朝著遠處正要喊,卻見吳銘已經遠去。

  ……

  城外的軍營里。大清早的所有兵卒卻是一個個有氣無力。

  原本早餐的時間直接被公子卬取消了,伴隨著一陣緊急集合的號角聲,兩萬兵卒原本的晚餐時光成了在校場上集結的時間。

  寒冷的清晨,一個個兵卒不斷的打著哈欠,嘴里吞云吐霧,那一雙雙眼睛也是睡意朦朧。

  高臺之上沒有了公子卬,沒有劍士,有的是一個刀斧手,是高高掛起飄蕩的旗幟。

  旗幟的下方,高臺的正中,依舊穿著甲胄的倪濤被五花大綁。凌亂的發(fā)遮擋了他疲憊的面孔,他跪著,蜷縮著,那頭顱始終深深的低垂著。

  高臺的側面是一塊光禿禿的草地。地面上,一張幾案平穩(wěn)的擺放著,幾案上一只景美的沙漏無聲的流逝著。

  “將軍,時間到了。”一直頂著沙漏的劍士小聲的提醒著。

  聽到聲音,一側端坐的公子卬緩緩的站起身子,抬頭看向高臺,“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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