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至此請開始你的表演。
第二天早上,天寒萱非常不出自己所料的起晚了,杰米拉貴族學(xué)校的上學(xué)時間和普通學(xué)校一樣,七點十分之前就要到校,在杰米拉貴族學(xué)校的高一(19)班內(nèi),天寒萱要轉(zhuǎn)來的消息已經(jīng)成為這個班級的熱門話題,大家都在討論這個久未謀面的女生到底是什么樣子。
“應(yīng)該長得特別好看吧?”一個男生說:“畢竟他哥哥長得那么出眾?!?p> “那可不一定?!币粋€女生反駁道:“說不定是個丑女,脾氣還特別恐龍,哥哥長的好看可不一定妹妹就同樣好看,這個是有風(fēng)險的,你說對不對慕楓?!?p> 這個女生將目光投向一個長相陽光帥氣的男生身上。
“對啊?!标懩綏髻澩剑骸半m然不知道長相怎么樣,但一定很任性難伺候,你看她的位置布置的,這是有多尊貴,一般這種女生都有特別嚴(yán)重的大小姐脾氣,肯定很難相處。”
“你們在討論什么呢?”手抱一束紅玫瑰花的蔣霂龍問道:“這么熱鬧?!?p> 蔣霂龍的身邊還站著沈穆云,沈穆云的手里也抱了一束玫瑰花,只不過他的是藍(lán)色的。蔣霂龍和沈穆云是一起來的,他們剛剛到班。陸慕楓一看見他們手中的玫瑰花就露出一副同病相憐的表情。
“你們手中的玫瑰花難不成是送給天寒萱的?”陸慕楓一臉的嫌棄:“我們真是同病相憐?!?p> 陸慕楓說完就從自己的書桌里拿出一個可愛的布娃娃,陸慕楓拿著它嘆口氣。
蔣霂龍,陸慕楓和沈穆云這三個人既是同班同學(xué)兼同桌,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不,是好兄弟,因為三個人都長相帥氣,關(guān)系又好,所以在女生中非常有人氣。因為三人名字中間的那個字讀音相同,所以被統(tǒng)稱為霂慕穆。
蔣霂龍看了看陸慕楓手中的禮物,表情有些不悅。
他對天寒萱這個人的印象,已經(jīng)從她對自己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一落千丈:“你家長也讓你送東西討好天寒萱嗎?”
“可不止我,我們班的大部分同學(xué)甚至整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貌似都被家長要求這么做了”陸慕楓無奈地說:“我老爸甚至讓我去追求天寒萱,明明還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長什么樣呢!唉!命苦啊!”
“我們剛剛就是在討論天寒萱?!币粋€女生說:“討論她到底長得什么樣子,什么性格。不過你們今天來的好晚啊,這都快上課了?!?p> “路上堵車?!鄙蚰略普f著放下書包:“所以那個天寒萱還沒來嗎?這都快上課了?!?p> “沒有。”一個男生說:“我剛才偷偷的跑到辦公室看了,還沒來呢?!?p> 蔣霂龍淡定的說:“那個天寒萱,我昨天看到了。”
“誒!”眾學(xué)生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長什么樣子?性格怎么樣?”一個男生問:“和天宇軒一樣很出眾嗎?”
“長相不算壞,但和天宇軒相比就顯得普通了?!笔Y霂龍?zhí)拐\地說:“性格的話,我和她沒說上幾句話,也不太了解?!?p> 說實話對她印象不太好。蔣霂龍心里回想到昨天天寒萱對他說的話。
“你笑起來很好看,但是太過虛假了”天寒萱說:“你的那種笑容對花癡來說或許通用,但是對不是花癡的人來說,只會從你的笑容中察覺到你的意圖,感覺不舒服而已?!?p> 會對初次見面的人說那種話的人一定很招人討厭。蔣霂龍想,可他不得不承認(rèn),天寒萱的話有種莫名的信服力。
“她性格很好哦?!?p> 這個時候走來一個女生,她滿臉的笑容,這個人是胡雪兒,對,你沒看錯,就是那個想要將天寒萱從樓上推下來的胡雪兒,她現(xiàn)在是一個被天城集團(tuán)資助的學(xué)生。
“這點我可以保證?!焙﹥盒χf。
大家都已經(jīng)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了胡雪兒這個人是怎么回事了,所以紛紛對胡雪兒這個人沒有什么好感。
大部分人都覺得,胡雪兒此時應(yīng)該害怕才是,這里可是天氏集團(tuán)的地盤,她之前做過那樣的事,怕是天寒萱來了之后不會好過。
可是,天宇軒就是要通過讓那些不了解天寒萱的人,通過胡雪兒來了解天寒萱,所以胡雪兒就是一座橋梁。
今天是天寒萱要上學(xué)的日子,按理說她應(yīng)該在早讀上課之前到達(dá)學(xué)校,至少應(yīng)該在第一節(jié)上課之前到,但這只是按理說,而現(xiàn)實中的天寒萱竟然睡到十點才起來,看到時間的天寒萱覺得自己都沒有必要去學(xué)校了,要不是吳媽以罷工要挾,天寒萱估計直到上午放學(xué)都不會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領(lǐng)地范圍內(nèi)。
“為什么你們都起晚了,挨吵的卻只有我一個?!碧旌孀谄嚭筌囎峡粗陂_車的王游說:“這太不公平了吧?!?p> “可是把我們的鬧鐘偷偷改點的人是你吧?”王游說:“我媽媽的鬧鐘暫且不說,你是怎么把我的鬧鐘往后調(diào)的,我可沒在你家住?!?p> “誰讓你用手機(jī)當(dāng)鬧鐘的?!碧旌嬲f:“只要我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幫你多設(shè)幾個沒有開啟的鬧鐘,多到需要往下滑才能發(fā)現(xiàn)最后一個已經(jīng)設(shè)置好的鬧鐘,再將第一個鬧鐘的時間幫你調(diào)好,你肯定不會去看第一個鬧鐘的設(shè)定是不是靜音,也不會去看最后一個鬧鐘是不是有開啟。當(dāng)然,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將你的手機(jī)設(shè)置了自動開關(guān)機(jī),以防學(xué)校的人給你打電話,怎么樣?”天寒萱一臉得意的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你要是能把這聰明用到學(xué)習(xí)上,我會更佩服你?!蓖跤握f“所以你考慮一下好好學(xué)習(xí)好不好?!?p> “不好?!碧旌嬲f著躺到車座上:“再說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啊,要是你們提前告訴我,我就能好好的調(diào)節(jié)一下生物鐘了,或者你多注意一下自己手機(jī)里的變化,我的計謀不就無法得逞了嗎?”
“是是,都是我們的錯,玄你一點錯都沒有?!蓖跤握f:“可別在車上睡著啊,就快到學(xué)校了。”
“放心?!碧旌鏌o所謂的說:“睡著后不還有你喊我嘛?!?p> “到了?!蓖跤握f著停下車。
“這么快?。 碧旌骟@訝的坐起來:“我連眼都還沒有瞇呢!”
王游沒有理會天寒萱,他走下車來幫天寒萱開車門,示意天寒萱該下車了,天寒萱一臉不爽的拿起文具盒和眼鏡走下車,她走到校門口拿出一張學(xué)生卡,杰米拉的學(xué)校是需要通過刷卡和手紋驗證身份才能進(jìn)的,這是為了廣大學(xué)生的安全。
為了不讓天寒萱逃課,王游是一定要跟天寒萱跟到班級的,天寒萱剛進(jìn)校門沒幾步就看見兩排人徑直走向自己,他們之中有男有女,只有一個人穿了西裝。
其他人從穿著打扮上看不像是老師,倒像是迎賓的,那些人走到天寒萱的周圍站成兩列,穿西裝的人站在中間,這個人就是朵義,天寒萱看著他們露出了一臉的詫異。
砰砰砰~
那些人不知什么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拿著拉花,并且還快速的拉開了,一時間彩帶和小亮片灑滿了地面,和,天寒萱的頭上,天寒萱顯然嚇了一跳,朵義走到天寒萱的面前露出諂媚的笑容。
“您就是天寒萱小姐吧?!?p> “您?!”天寒萱用不悅的聲音小聲的嘀咕道。
雖然聲音是不悅的,可表情卻是帶有調(diào)笑意味的。天寒萱的長相溫和,只要不是帶有特別明顯的惡意,她隨便的一勾嘴,就像是在笑,而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也正因此,她本人十分的沒有威懾力。
朵義看到天寒萱的表情帶笑,又想到那教室里的布置,知道自己猜中了,天寒萱果真是個十分享受別人恭維的人。
朵義有了底氣,自然是繼續(xù)說下去:“長得真是非常漂亮,和您的哥哥很像。我是這所學(xué)校的副校長朵義,非常榮幸您能來這所學(xué)校上學(xué)?!?p> 朵義剛說完那些迎賓的人就拿出了喇叭大喊。
“歡迎天寒萱小姐來到杰米拉,歡迎歡迎,熱烈歡迎?!?p> 天寒萱心聲:我可以殺人嗎?
王游重剛才就在觀察天寒萱的面部表情,說實話,這表情十分不妙。
“我也很榮幸?!碧旌媛冻龀墒斓男θ荩骸岸湫iL,請問我在幾班?我想快點去上課?!?p> “上課?你確定不用我派人帶你來參觀一下校園嗎?”朵義說:“我們校園很漂亮的?!?p> “我知道?!碧旌嬉廊恍χ骸暗椰F(xiàn)在想去上課,校園的話以后有的是時間參觀,你說對不對朵校長?!?p> 這絕對是生氣了。王游想。這個朵義也真是,即使我什么都沒有和他說,但他怎么能什么招呼都不打,就做出這種獻(xiàn)殷勤的事?!
“對?!倍淞x說:“您說的對?!?p> “還有,朵校長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喊‘您’,我是學(xué)生你是校長,我應(yīng)該對你喊‘您’”話雖這么說,可天寒萱并沒有改口的意思,繼續(xù)說道:“這樣不好。所以我在幾班?”
“在19班,我?guī)^去?!?p> “那么寒萱,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去海外幫助你父母工作?!蓖跤瘟⒖叹拖腴_溜說:“中午你就自己回家吧?!?p> 太好了,不用看見寒萱知道自己的校服和大家不一樣時的表情了。
“嗯”
其實王游不在,對她來說倒是件好事。
天寒萱跟著朵義向高一(19)班走去。在去教室的路上,有一條巨大的標(biāo)語:
我們的目的,不在于培育出多么優(yōu)秀的人才,而在于培育出,可以在社會上處于領(lǐng)導(dǎo)地位的人。
真是有志氣的標(biāo)語。天寒萱內(nèi)心想道。
因為現(xiàn)在學(xué)生還在上課,所以天寒萱可以看到他們上課時的情景,教室是階梯教室,三人一排,桌子是平常課桌的兩倍長,桌面很厚,可能里面有電腦,但讓天寒萱最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些學(xué)生穿的校服,雖然款式一樣,但她的校服顏色卻不一樣。
特殊化。這就是天寒萱早就知道的,只是就目前來說,她不能做出任何能表現(xiàn)出她消息十分靈通的事情,她可以感覺出,自己的父母對她有所懷疑。
“朵校長?!碧旌鎵褐谱∽约翰粷M:“為什么我的校服和別人的顏色不一樣。”
“這是天校長要求的。”朵義說:“對了,這是你更衣室的鑰匙?!倍淞x說著拿出一把帶著小熊掛鏈的鑰匙:“你的更衣室也是和大家分開的?!?p> “哦,是這樣啊?!碧旌嫘χ舆^鑰匙說:“真是麻煩朵校長了?!?p> 掛鏈我是很喜歡,但特殊化真的讓人心煩。
朵義走到高一(19)班門口停下,他先敲敲門后,在里面上課的正好是班主任,班主任是個女?dāng)?shù)學(xué)老師,叫王珂,王珂聽見敲門聲出來后,朵義對她使了個眼色。
王珂一看見朵義身后身穿白色校服的女生,根本不用朵義使眼色她就知道這個學(xué)生一定就是天寒萱。
“你就是天寒萱吧?”王珂笑著問:“快進(jìn)來?!?p> “王老師,她就交給你了?!?p> “行,交給我吧。”
天寒萱走進(jìn)教室,她覺得有一絲的違和感,她扭過頭看了看門框,這間教室的墻很厚,大概是平常教室墻面的兩倍,天寒萱皺了皺眉頭,但也沒多想,畢竟杰米拉的防御系數(shù)很強(qiáng),墻面厚,在某種意義上也能理解。
天寒萱看向教室里,雖然近視眼的世界沒有映照出同學(xué)們的眼睛,但她知道這些人在看著自己,在小聲議論自己。
視野里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這個人是陸慕楓,但天寒萱看不清他,連是不是男生都不知道。
陸慕楓并沒有一眼就認(rèn)出天寒萱,只是覺得眼熟,思考良久后他驚訝的拍案而起,一張嘴張張合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也就成了天寒萱此時視野里唯一站著的人。
關(guān)于驚訝,沈穆云也有同樣的感覺,只是他沒有像陸慕楓一樣驚訝的站起來。只是看陸慕楓的神情,他對這天寒萱的興趣便又是上一層樓。
就在一個月前,當(dāng)沈穆云在醫(yī)院被小偷打劫的時候,救他的就是天寒萱,沈穆云當(dāng)時就讓人查了這個見義勇為的女孩的信息,查詢的道路艱難曲折,如果不是他當(dāng)時又去了一次醫(yī)院時看見天宇軒和天寒萱在一起的話,他是不會想到這個女孩和天城一家有關(guān)系。
原來不是戀人關(guān)系啊。沈穆云想??此麄冴P(guān)系那么好我還以為是戀人呢?
“陸慕楓你怎么站起來了?”王珂問:“有什么事嗎?”
“沒有,沒有?!标懩綏餍χf:“我腿抽筋站起來活動一下。”
天寒萱聽見聲音微微皺眉:這聲音有些耳熟。
陸慕楓說完就坐了下去,沈穆云輕聲問:“你認(rèn)識她?”
“嗯。”陸慕楓想起自己說過天寒萱的壞話,又對比了那天兩人之間的交談,不禁心情復(fù)雜:果然人不可貌相。
說實話,對于走過場用的自我介紹,天寒萱不太喜歡,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必要自我介紹了,這些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過她的資料,雖然不一定能查到她的具體信息。
天寒萱想:自我介紹不就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嗎?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的名字了,還要我說什么?算了,我還是說吧。
“大家好我叫天寒萱。”天寒萱笑著說:“非常高興能和大家在一個班級里學(xué)習(xí)?!?p> 天寒萱:高興毛線??!把我看動漫的時間還來。
“我這個人有很多的毛病,希望大家今后多多包涵?!?p> 天寒萱說完向同學(xué)鞠了一躬,于是班主任王珂就再說些常見的客套話,說完王珂就將天寒萱的座位指給她看,天寒萱一個近視眼也看不清什么,但她知道那個三人一排的座位只有她一個人坐。
就在她座位的前面,一個坐在靠走道位子的女生引起了起了天寒萱的注意,這個女生也是一個人做一排,而且坐的不是椅子,是沙發(fā),這個人就是胡雪兒。
天寒萱即使知道胡雪兒為什么在這里,也是要故作驚訝的。她用余光掃了一下這個曾經(jīng)想要謀害她的女孩。
天寒萱有些無語的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沙發(fā),沙發(fā)上還放著抱枕,地上鋪著地毯,天寒萱的身子明顯的一愣,然后就坐到中間的位置。
知道是什么樣和親眼看到是什么樣子,感受還是挺有區(qū)別的。
她看看自己的書桌,桌面很厚卻沒有桌斗兒,天寒萱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她就試探性的抬了下桌面,桌面果然被抬起來了。
天寒萱看著課桌里布滿的零食和飲料后表情有明顯的抽動,但桌子中間有一個長方體的部位被單獨隔開了,它沒有被抬起,這讓天寒萱有些奇怪,天寒萱將桌面放下,她看見那個長方形部位上有一個很隱蔽的小長方形的輪廓,她用手按了一下,突然那個被單獨隔開的長方體的桌面被彈開了,那是一層薄薄的桌面,它的突然彈開將天寒萱嚇了一跳,天寒萱松口氣后看了看里面的東西,是一部筆記本電腦。
這學(xué)校到底想不想讓學(xué)生好好學(xué)習(xí)了?天寒萱想著將桌面合上。
天寒萱懷著好奇心繼續(xù)探索自己的課桌和抽屜,在一堆和學(xué)習(xí)沒關(guān)的東西冒完后,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課本,天寒萱看著那厚厚的一大堆書之后她表示。
我之前上的學(xué)校有這么多課本來著?
天寒萱一臉驚訝的看著那些她從未看見過的課本,有教社交禮儀的,有教電腦操作的,體育健康的,有這些也就算了,最后竟然還有本菜譜。
是我之前上的學(xué)校是假的還是這所學(xué)校是假的??。√旌嫦氲溃哼@些課真的會上嗎?還是我來到了一個技術(shù)學(xué)校!
天寒萱正在質(zhì)疑人生的時候,下課鈴就響了起來,天寒萱絕望的用手輕輕的撥動這些她在之前的課堂從沒見過的書,之后還有更多的書,天寒萱也沒勇氣看了,她從書桌里拿出一瓶茶味飲料,擰開,喝下,平復(fù)平復(fù)受驚的心臟。
“喂,你們誰去向她打個招呼?。俊?p> 天寒萱聽見這個聲音后喝水的動作停了一下,此時的班門口也變得吵鬧起來,大家各個手拿禮物,都想看看這個傳說中被天城家隱藏很久的女兒,并和她搞好關(guān)系。
天寒萱用余光掃了一下這些人,決定果斷地利用胡雪兒,她繼續(xù)喝自己手中的飲料。
胡雪兒像是對自己的立場有所了解一般,拿著把水果刀刺向天寒萱。
突然一個水果刀出現(xiàn)在視野里,天寒萱輕松且快速的抓住那人的手腕,然后她站起來看著那個行刺的人,并將水放在桌子上,周圍的人都一臉的驚訝。
至此,請開始你所有的表演!
“我說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拔刀???”天寒萱有些不耐煩的說:“很危險的好不好?!?p> “危險?!”胡雪兒一臉的傲慢:“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危險吧,每次都能阻止我的行刺行為,你才危險?!?p> “每次,是,沒錯,是每次?!碧旌鏌o奈地將抓住胡雪兒的手松開:“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行刺我好不好,所以你怎么在這兒?找到靠山了?是誰,不會是我哥吧?”天寒萱說著拿起水繼續(xù)喝。
“你怎么知道?”胡雪兒一臉的驚訝:“你哥明明告訴我說他什么都不會給你說,要我給你個驚喜的?!?p> 驚喜?是驚嚇吧。我老哥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找個殺我的人來學(xué)校。
“蒙的?!碧旌嬲f。
天寒萱說完拍拍胡雪兒的背,這是一場可以稱為鬧劇的演戲,但其價值有多高,天寒萱不敢算。
對于不了解的人,她的第一印象對于別人就是全部,就今天的特殊化,想必會引發(fā)很多人的鄙夷,所以,天寒萱需要一個可以讓自己形象正面化的機(jī)會。
“你來這所學(xué)校有多久了?”天寒萱問:“我想?yún)⒂^一下學(xué)校,你要是也沒來多久的話,我們一起轉(zhuǎn)轉(zhuǎn)?!?p> 看見天寒萱的反應(yīng),大家都是一驚,雖然不乏有人認(rèn)為這是逢場作戲,但大部分人對于天寒萱的胸襟還是有所嘆服,畢竟,刀有沒有開刃他們還是看的出得。
“我來這里有一個月了?!焙﹥簩⒌妒掌饋恚骸斑@個學(xué)校很大,我也并沒有全部了解?!?p> 胡雪兒的轉(zhuǎn)變并沒有讓天寒萱驚訝,有些人的極端來自于思想的牛角,或許她本人平常并沒有這么大的攻擊性,但一旦思想扭在一起解不開,就會變得極端。
兩個人的交談像是老友,這點胡雪兒比別人還驚訝,她是有關(guān)注過天寒萱的,這種自然而然就和別人聊起來的自來熟屬性,在之前的天寒萱身上并沒有展現(xiàn)出來。但也因為如此,她突然對天寒萱這個人感到十分的好奇。
胡雪兒用余光看看周圍想插話卻又不敢向前的人,知道自己此時有些多余。剛想轉(zhuǎn)移話鋒,就聽見有一熟悉的男聲,打斷了她們之間的談話。
“既然你們都不了解這個學(xué)校,不如讓我?guī)銈冝D(zhuǎn)轉(zhuǎn)?!鄙蚰略朴行е⒉豢刹榈男θ?,手里拿著一束藍(lán)色的玫瑰花,仿佛對這個天寒萱很有興趣:“真是好久不見,上次謝謝你。”
天寒萱看著眼前這位認(rèn)真帥氣,但氛圍有些冷冷的少年,她沒有認(rèn)出這個曾被她幫助過的少年,因為當(dāng)時沈穆云的臉上帶著口罩。
沈穆云將花遞給天寒萱:“這個送給你?!?p> 天寒萱看著面前這個表情溫和卻不失嚴(yán)肅的沈穆云一臉迷茫:“謝我?為什么謝我?”
可能是因為性格的緣故,沈穆云雖然表示著感謝,但語氣卻有種冷冷的感覺:“你在醫(yī)院幫過我,抓小偷那次?!?p> 天寒萱聞言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真巧,你的腳傷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好了?!鄙蚰略七€跺了下腳:“你呢?”
“我一點事都沒,是被硬逼留在醫(yī)院的?!?p> 在看他們交談的人是一臉蒙圈。
陸慕楓也是一臉驚訝,但他還是面帶微笑的向天寒萱搭話,并且把花遞給天寒萱:“你還記得我嗎?”
天寒萱愣愣的看了陸慕楓一眼,也是恍然大悟,接著就和陸慕楓一陣寒暄。
“看來你來這個學(xué)校是為了救人!”蔣霂龍語言帶著玩笑,笑容也是十分美好的,可天寒萱就是從他的語言中聽出諷刺的意味。
就這樣,天寒萱在驚訝與巧合中,將這個學(xué)校的三位男神給救了,大家也因此打開了話頭,紛紛和天寒萱交談了起來。
什么驚訝天寒萱竟有如此大的力氣,還有這樣的武藝,以及以及醫(yī)術(shù)高明都用上了。
天寒萱都一一的回答他們,并且十分的有分寸,送的禮物若不收,難免駁人心意,可要全收,天寒萱也是不愿意在這種沒有幫什么忙的情況下收禮的。
天寒萱明白大家對她即使表面再熱情,心里也是有些輕看的。這禮她收走雖然沒有什么,可是好感度還是要刷。
沒辦法,她只好浪費口舌編一個十分正當(dāng)?shù)睦碛桑瑏砭芙^他們。并且最后還是有選擇性的收了一部分禮,比如霂慕穆的,已經(jīng)硬塞進(jìn)來的禮物,她就收走了。
天寒萱的手機(jī)通訊錄以及朋友圈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滿過,一列列地全是見都沒見過的人名,和頭像,這種陌生感讓天寒萱極為不適。
“我以為我很了解你。”胡雪兒遞給天寒萱一杯熱水,頗有感觸的說:“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并不了解你,是我目光短淺了?!?p> 現(xiàn)在天寒萱的周圍并沒有什么人了,她們待在校園里的一處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曬著并沒有什么熱度的日光,天寒萱的表情依舊神采奕奕,可胡雪兒覺得,她應(yīng)該是很累了。
“你能想開,就是對我最大的友好?!碧旌婧戎鵁崴?,言語十分的真誠:“我在事后聽說過一點你的情況,你一定經(jīng)歷了很多?!?p> “是經(jīng)歷了很多,但也明白了很多?!焙﹥旱谋砬椴]有多大的波瀾:“我和家人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這是要托你的福,我終于沒有負(fù)擔(dān)了。”
天寒萱依舊是一臉的驚訝,還帶著十分真誠的抱歉:“怎么就斷絕關(guān)系了呢?!你最后還是有救我,你并不壞??!”
“我是個孤兒。”胡雪兒依舊是有些冷淡的表情,但眼神卻十分的悲哀:“我是被收養(yǎng)的,我的家人并不想大家看到的那樣有責(zé)任......”
天寒萱看著胡雪兒,做出傾聽的樣子,并不打斷她的話,但心里還是有些無語: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說起了自己的家庭呢?!
天寒萱仔細(xì)一想,她和胡雪兒的相遇就是莫名其妙的。她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人怨恨,莫名其妙的要被殺,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聽她說話,簡直莫名其妙!
天寒萱想到這里,下意識的就是一笑,這一笑讓天寒萱心叫不好,讓胡雪兒有些難受。
胡雪兒有些生氣:“你覺得我的遭遇很好笑?!”
“抱歉,我只是想到,我們之前挺神奇的?!碧旌鎺е行┣敢獾奈⑿A場說:“我覺得我們之前十分的有緣,這種緣分不是誰都能遇見的,簡直就是命運的相遇!”天寒萱知道自己最后的話有不合適的地方,可她現(xiàn)在不能表現(xiàn)得過于聰明,要是用絕對的正確去謀取感情,會讓話語失去一部分自然性,也就失去了說服力和信任感。
而胡雪兒要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同情。
“啊,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碧旌娓目谡f:“我的意思是認(rèn)識你我挺高興的。”
“我知道你沒有惡意。”胡雪兒對天寒萱的好感度莫名的上升了:“你這個人挺好的,就是有些傻?!?p> “怎么可能?!”天寒萱有些生氣:“我很聰明的好不好,就是需要時間去發(fā)掘,你才能看見我的聰明?!?p> 這話是真的,可天寒萱卻沒有說出她應(yīng)有的信服力。
胡雪兒對天寒萱親切的笑笑,而天寒萱生氣的撇了撇嘴角。
我覺得我好像開了個謀求好感度的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