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一切、不惜流血地使用暴力的一方,在對方不同樣做的同時,必然會取得優(yōu)勢。--克勞塞維茨《戰(zhàn)爭論》
21.1橋松POV
扶蘇的劍已經(jīng)架到了肩上,
糟了!
屏障,做成!
雖然不能做出多么強大的能量場,但是把劍死死制住,也是可以的。
冰藍的劍擊破了屏障,仍然憑著慣性繼續(xù)前行,即將碰到少女凈白的脖頸。
屏障,做成!
這次的厚度強了很多,更加把劍推開。
“橋松?!”扶蘇含著淚看著我。
…………
“怎么還不動手?劍兵,我的匕首可沒什么耐心哦!”威爾納已經(jīng)抽出匕首,夾在望海的脖子上。
可惡,怎么辦!?
時間似乎靜止下來……
一個瘦弱的身影,躍入眼前。
是柳春。
就在威爾納說完的一瞬間,
柳春掙脫了來俊臣,撲向威爾納。
死死咬住他持著匕首的手。
蒼白的面色上,映著紅色的傷痕。
露出的瘦弱的肩和鎖骨,白皙之中,充滿血印。
頭發(fā)已經(jīng)被抓地雜亂散開。
撲過去的一瞬間,
就像將死之時,拼命保護幼崽的母鹿。
“該死的女人!”
維爾納甩開春,春摔倒下去。
女人重新?lián)渖锨啊?p> 維爾納抓著匕首,反手回刺過去。
匕首扎進了細長的脖頸,
血液從扎口一股一股涌出。
威爾納抽出匕首,
血液瞬間噴涌出來,直線濺射而出。
春的頭歪向一旁。
女人右手捂著傷口,仍然止不住血液的噴射。
左手指向望山。
“快……跑……”
女人朝著望山,張大嘴巴。
因為喉嚨已經(jīng)被扎穿,話語已經(jīng)失去了音調(diào),夾雜著空氣破出和血泡的聲音。
就像喉嚨被死死掐住一樣,最后的失聲。
望山掙脫威爾納,開始向前跑。
我釋放掉對扶蘇的束縛屏障。
扶蘇朝著威爾納躍起,沖刺。
時間似乎凝固起來。
眼前的一切,都慢下來,仿佛每一秒的滴答聲,都擲地有聲。
扶蘇的劍刃離威爾納只有幾寸之遙了……
威爾納左手抓住了望山的衣服。
隨即身體后退,
把望山扯了回去,擋在身前。
匕首重新架在望山脖子上。
扶蘇的劍也在一瞬間停下。
“身手不錯嘛,劍兵!”威爾納喘著氣笑道。
扶蘇沒有作聲,劍鋒指著威爾納。
“剛剛那女人的死,可都是你的猶豫造成的!”威爾納吼道。
“劍兵,現(xiàn)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退下!”
扶蘇的呼吸加重,單手捂著心口,似乎身體出現(xiàn)不適。
隨即,一步一步后退。
“把劍重新舉起來,對著自己的脖子?!蓖柤{直起身子,命令道。
扶蘇舉起劍,架在肩上。
“很好,就應(yīng)該這么聽話嘛!”威爾納笑道。
望山無力地看著春的尸體。
“現(xiàn)在,劍兵,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自己了斷吧!”
扶蘇!不可以!
我使出全身力氣,沖到扶蘇身后,抓住她的劍。
劍刃的鋒利讓鮮血從手掌劃出。
冰霜又讓手掌的疼痛多了一倍。
“橋松!”扶蘇回過頭,甩動的頭發(fā)刮過我的胸膛。
“都松手吧?!饼嫿y(tǒng)的聲音傳來。
綠袍的矮人,已經(jīng)制服了來俊臣。
從龐統(tǒng)手掌中延伸而出的藤曼,已經(jīng)死死勒住了來俊臣的脖子。
“威爾納,你們的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沒有了?!泵婢咧?,兩股綠色的火焰燃燒著。
“如果你放手,我可以不取來俊臣的性命?!?p> “威爾納大人!”來俊臣抓著脖子上的藤曼,慌著喊道。
“不過是一個從者而已,你們愛殺就殺吧?!蓖柤{笑道。
“是嗎?”龐統(tǒng)回應(yīng)道。
“如果來俊臣死了,你即便殺了這個小孩,也逃不出去了吧?!?p> 沉寂了片刻……
柳春睜著眼睛的尸體下,血液慢慢地向外蔓延,擴散。
“好,既然如此,就如你們所愿吧,不過,你們先放手!”威爾納的匕首抵著望山,慢慢走向門口。
“好?!饼嫿y(tǒng)松開藤曼。
來俊臣慌忙逃出門外。
“現(xiàn)在,你該放手了吧?!饼嫿y(tǒng)指著威爾納。
“哈哈哈哈……”
威爾納大笑起來。
“可惜了,本來還想慢慢享用的?!?p> 威爾納舔著望山的脖子,一邊用輕蔑的眼神盯著我們,用匕首劃開望山的喉嚨。
同樣刺向我們的,是望山絕望的眼神。
4歲的小男孩,白嫩的皮膚,大大的眼睛。
白色的襯衫領(lǐng),已經(jīng)被留下的血液染紅。
兩只手臂垂下。
柔順的齊耳短發(fā),伴著割裂開的頭顱,向后仰去。
望山的身體被威爾納松開,落到地上。
“哈哈哈哈……”門外,飄蕩著遠去的狂笑。
“望山!”扶蘇沖到門口,把男孩抱起。
男孩的眼睛朝著扶蘇,一點一點滲出淚水。
小手伸向空中。
又無力地掛下。
扶蘇就那樣抱著望山,身體顫抖著。
許久的沉寂。
…………
“我要殺了他!”扶蘇放下望山。
“外面敵情未知,不可妄動!”龐統(tǒng)吼道。
“南方,出現(xiàn)槍兵。”耳機傳來程浩的聲音。
“可惡?。。?!”扶蘇對著望山,跪在地上。
身體不住地顫抖。
藍色的眼睛,伴隨著淚水的,是藍色的火焰。
遠處的櫥柜上,柳信,雪山中男人的微笑,在燭光中,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