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靈兒還沒有意識到這聲音是哪里飄來的,他就被一團從天而降的物體砸到,他的雙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軟軟的,柔柔的,鼻中能聞到一陣芳香。女人?竟然是一個女人砸到了自己,這女人可以說是一個大美女,比他自出生以來見到過的女人都漂亮。
尤其是皮膚,真的是特別白,比雪還要純白。睫毛秀美,不時靈動的顫抖讓人心生憐愛。瓜子臉上的五官配置堪稱完美,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過去都讓人無比舒服,柔軟的身軀,散發(fā)著少女的體香,穿著一身從未見過的華貴服飾,總之一個字就是美。
柴靈兒正欣賞時,女人突然清醒過來,二人雙眼相對,女人感覺自己的胸部被人摸著,她看看柴靈兒的手,又看看柴靈兒的臉,突然叫了起來:“啊……”
女人坐起,立時給了柴靈兒一巴掌?!芭?!”聲音清脆,在柴靈兒的左臉頰留下了火辣辣的五根指印。
“你干什么打我?”柴靈兒使出一招漂亮地鷂子翻身,站起來后又委屈又生氣地說道?!芭荆 鄙倥痔鹱笫纸o了柴靈兒一巴掌,柴靈兒本可以躲開,但是因為他實在沒想到面前的少女還會再給自己一巴掌。
柴靈兒捂著雙頰,怒道:“你……你要干什么!別怪我還手啦!”見到柴靈兒如此憤怒,那女人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柴靈兒是認得這東西的,一發(fā)子彈就能要得了自己的小命。
柴靈兒連忙舉起手,忙道:“姑娘,饒命,我是好人!”那少女用生硬的雄國語惡狠狠地問道:“你……你是紅巾軍的嗎?”柴靈兒連忙搖頭道:“我……我不是……我怎么會是紅巾軍的人。”少女狐疑地問道:“那你怎么有紅巾軍的自行車?”柴靈兒道:“那個……你聽我給你解釋……”
柴靈兒便把路遇紅巾軍以及史達林送自行車的事兒告訴給了姑娘。少女將信將疑,但還是收起了槍,問道:“你是誰?”
“我叫柴靈兒,是南華鎮(zhèn)人,姑娘你是……”柴靈兒試探性地問道。
少女沒有直接回答柴靈兒的話,而是發(fā)布命令似地說道:“你路上可看到紅巾軍?”柴靈兒如實答道:“一路上并未發(fā)現(xiàn)有紅巾軍?!蹦巧倥坪鯇t巾軍很忌憚,不知是為什么。
“有地圖嗎?”少女道。
“有!”柴靈兒找出地圖給了那名少女,“給你?!?p> 少女攤開地圖,看了看,隨后又抬頭看看柴靈兒,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柴靈兒不解,一會兒就聽少女道:“真惡心,鼻屎都抹到了地圖上?!辈耢`兒臉上一紅,很是尷尬。少女只是看著地圖,并不理會柴靈兒,柴靈兒沒話找話道:“姑娘,你……你不是雄國人吧,是外國人嗎?”
少女仍不理會柴靈兒,卻聽她道:“閉嘴!沒有我允許,不要開口說話!”
柴靈兒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便閉上口,不再說話。重新審視該名少女,柴靈兒能猜測出她絕非是雄國人,也不是華國人,她身上帶著一股貴族氣息,讓人感覺神圣不可侵犯,但也有極大的吸引力,忍不住讓人和她親近。
“嗯……”柴靈兒想再和她聊聊,然而見到少女摸了摸槍,他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干笑了幾聲,算是掩飾自己的窘迫。
過了一會兒,那少女道:“我現(xiàn)在命令你,帶我去這個地方?!鄙倥训貓D擺在柴靈兒面前,指著地圖上的符拉迪港給他看。這符拉迪港是雄國的出??冢谛蹏臇|邊,離著這里很遠很遠。
一看到這里,柴靈兒面露難色,未想到這個少女提出這樣一個苛刻的要求,便道:“小姐……”少女立即變色嗔道:“誰是小姐?”柴靈兒忙改口說道:“姑娘,是姑娘,離著符拉迪港可是十萬八千里呢,你讓我?guī)闳ィ靠晌疫€有事兒呢!家里人也不同意啊!”
少女思考一會兒,覺得柴靈兒說得也有道理,然而她仍拿出手槍,對著柴靈兒道:“說,你有什么事兒!”柴靈兒又變成了苦瓜臉道:“你怎么又拔槍指著我啊,唉,倒霉……”柴靈兒便把自己因做出荒唐事被趕出家門,不混出個人樣來就不回去的事跡告訴給了那名少女。
“哈哈哈……”未想到少女聽后竟然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就……就你這個膽小鬼也能做出那種事兒來?笑死了……”柴靈兒臉又紅了,不悅道:“愛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p> 看到柴靈兒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少女不再笑了,她說道:“好,我相信!我看你也是練家子,功夫如何?”柴靈兒道:“馬馬虎虎?!鄙倥Φ溃骸斑€挺謙虛的,你護送我到那里,絕對不會讓你白去,五百兩黃金如何?”
五百兩黃金這五個字鉆入到柴靈兒的耳中,柴靈兒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樣一來不就可以算是混出個人樣來了嗎,等等,她有這么多錢嗎?到底要不要送她去……柴靈兒的內(nèi)心現(xiàn)在是波瀾起伏,思緒萬千。
少女道:“你個男子漢,怎么和一個娘們似的,要不要去,痛快點?”
柴靈兒問道:“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少女低頭想了想,似乎做出了決定,把脖子上的一件寶物給柴靈兒看,柴靈兒一看,這是一個玉玨,通體透徹,似魚似龍,雕琢考究,散發(fā)著明亮的綠光。上面還雕刻著一種字體,這種字體柴靈兒從未見過,他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
少女鄙夷地一笑道:“土豹子,此乃我陽國國寶,龍魚玨,而我就是陽國公主竹姬?!?p> “什么?”柴靈兒露出驚訝的表情。竹姬以為柴靈兒是震懾于自己的身份,她驕傲地笑道:“這下可以相信了吧?!倍酉聛聿耢`兒的一句話,卻讓竹姬抓狂,柴靈兒說道:“陽國?是在哪里?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柴靈兒的這句話,激怒了竹姬,她怒道:“陽國你都不知道嗎?你真是一個傻小子,前不久在東邊擊敗你國的國家都不知道嗎?”柴靈兒想了想,陽國這兩個字還真有印象,似乎是義父曾經(jīng)說過,對,對,義父看報紙的時候說過雄國和陽國打仗的事情。
“我想起來了,失敬,失敬,原來是陽國公主?!辈耢`兒恭謹?shù)卣f道。
現(xiàn)在柴靈兒的表現(xiàn)竹姬很滿意,哼道:“你個傻小子。”而柴靈兒還是有些疑惑道:“那為何你還要來雄國呢?”竹姬嘆口氣道:“我也不想啊,雖說贏了,但也是慘勝,而我則被派來和親,消弭兩國間的仇恨?!辈耢`兒越聽越不明白了,問道:“那你怎么淪落到這里了?”
竹姬怒道:“還不都是那些紅巾軍!本來我們坐得火車三天就可到達,未想到在半路,這些無法無天的紅巾軍把鐵路給破壞了,火車也被掀翻在地,我的護衛(wèi)為了掩護我,和他們進行了殊死的搏斗,基本上都死絕了,我害怕極了,為了我的安全,侍衛(wèi)佐木把我放到了樹上……之后他……”說到這里,她竟然哽咽起來。
想不到是這樣的曲折,柴靈兒不禁對少女報之以同情,竹姬又勉強笑了一下道:“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可以回國了,不用再嫁給那個我不愛的雄國王子了,所以……”竹姬雙眼散發(fā)出祈盼的目光,看著柴靈兒,楚楚可憐,柴靈兒為之動容,激發(fā)了他的勇敢之心,柴靈兒拍著胸脯道:“好,我送你去!”
竹姬又拿出了手槍,柴靈兒又驚又懼道:“你……你怎么又……又拿出來手……手槍……”竹姬道:“蹲下!”柴靈兒不知他什么意思,但還是乖乖地蹲了下去,就聽一聲槍響,隨后不遠處傳來一聲悶響,而柴靈兒則慘叫道:“啊……死啦……死啦……”他倒在了地上。
竹姬又好氣又好笑,她用腳踢了踢柴靈兒,說道:“喂,喂,傻小子,你死了沒?”柴靈兒睜開眼睛,傻傻地問道:“公……公主,你……你也死了嗎?”竹姬噗嗤一聲笑道:“你才死了呢!”柴靈兒爬起來,看了看身上,沒有坑,沒流血,高興道:“原來我沒有死,看來槍也沒那么厲害嘛!”
竹姬好笑道:“那你問問你身后倒下那人吧,看他怎么說?!辈耢`兒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已經(jīng)一動不動。他回過頭,往后指了指,竹姬笑著點點頭。
柴靈兒有些不信,他慢慢走過去,走進一看,那人的眉心中間有一個彈孔,血液一股股流了出來,紅色的血液讓紅頭巾更加鮮艷。柴靈兒驚訝得合不攏嘴。他急忙退了回來,呼吸急促,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趕緊帶我離開,我恐怕他們聽到槍聲后,很快就會找到這里?!敝窦У?。柴靈兒扶起自行車,跨上車子,說道:“公主,上車,咱們這就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