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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華山弟子

006 段飛演武場劍斗(六)

史上最強華山弟子 古日文月 3643 2020-11-03 11:09:47

  段飛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驚訝,旋即左腳猛地向后一踏,跟著左肩朝后一偏,身法行云流水,而且甚是迅疾,在場這偌大人群,竟無一人瞧得清楚,好似段飛會瞬移一般,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心中驚駭莫名,以為見鬼了!

  段飛心想陳平敗壞華山派名聲,腳步不停,繞到陳平身后,一腳踢在陳平后背,陳平只覺段飛身子一晃,不見了蹤影,心里正是驚駭,那里想得到閃躲,哎呦一聲,身子朝前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正臉跌在地上,跌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狗吃屎,跟著咕嚕嚕的連滾數丈方才停下,一路嘴里吞進了不少泥土,每當想要吐出來的時候,臉又滾到地上,他嘴巴張著,又吃進更多泥土,他吐也吐不出,嘴里充滿了泥沙,一股土腥味,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里又羞又怒。

  現場鴉雀無聲,在場所有旁觀的華山弟子都目瞪口呆的注視著眼前這不可置信的一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段飛這一個僅僅入門三年多的弟子,竟然能夠在被一個練武十余年的師兄近身偷襲的不利局面中,從容的抽身而退,更能出手反擊!

  隔了一會兒,幾個師從劉義達的弟子方才如夢初醒,跑過去扶起陳平,只見陳平手腕和臉上稍稍擦破了一些皮,干凈的衣服上也沾了許多灰塵,模樣甚為狼狽,但看樣子沒有受傷,方知段飛已手下留情,否則從陳平倒地之后滾的距離,被一腳踢死都有可能。

  李澤瞧見段飛身手如此了得,自己與段飛相比,立時相形見絀,心想段飛如此人才了得,幾近于人中龍鳳,難怪那柳晴姑娘會選擇段飛,他因妒生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與恐懼,血紅著雙眼,乘機大聲呵斥道:“好你個段飛,竟敢偷襲陳平師兄,這件事不會這么過去,我會告訴我?guī)煾?,你走著瞧!”他說段飛偷襲,自是想說段飛除非偷襲否則絕不可能打敗陳平。

  眾人均見是陳平偷襲,聽見李澤顛倒黑白,心中都覺憤怒,可一聽見劉義達三個字,那些劉義達的弟子紛紛昂起頭顱,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而那些不是劉義達弟子的人有的面露不屑,有的一臉崇敬,更多的則是噤若寒蟬。

  段飛略帶不耐的瞧了李澤一眼,心想這人可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與他爺爺李三才一個德行,自己堂堂男兒,竟與此等人同列華山門墻,真是奇恥大辱,他半點也不愿再瞧李澤,不耐煩的說道:“是陳平師兄偷襲師弟在先,如果李澤師兄想要告狀的話盡管去告,師弟相信劉師伯的為人絕不會徇私枉法,一定會還師弟一個公道!”

  李澤聞言一怔,想起先前經過,心想眾目睽睽之下,劉義達必定無法替他們強行出頭,搞不好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俏臉一青一紅,突然說不出話來,盯著段飛,眼中恨意又多了一分。

  段飛見李澤三番兩次搬弄是非,心中對李澤委實沒什么好感,不再看李澤,瞧了陳平一眼,只見陳平當眾出了丑,神情甚為狼狽,換做常人,此時必會譏嘲幾句,他卻并非那種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又見陳平武功尚可,華山派正是用人之際,倘若能改邪歸正,豈不是一件美事,他一想到改邪歸正四字,心中就忍不住輕輕一嘆,尋思道:“芳妹若能棄暗投明,我不知道會有多高興,但她為了師傅不愿拜入華山,我顯然不及她師傅!”

  一念及此,心里略微失落,尋思道:“我勸不了芳妹,那是命中注定,無法強求,勸勸陳平師兄也好,倘若能夠通過陳平師兄而使鹽幫中人改頭換面,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走過去撿起陳平掉落在地上的長劍,轉身恭恭敬敬的交到陳平手中,說道:“師兄較師弟入門早,當知咱們華山派祖訓是行俠仗義,仗劍伏魔,師兄一身武功,往后必能光大華山派門楣!”

  那陳平臉頰一紅,像是心中有愧,段飛又道:“方才師兄那劍幸喜是對付師弟,倘若是對付江湖中人,只怕就不太好了,方才之事師弟不會計較,只不過師兄身為華山弟子,當知自身一言一行不僅關系著自己,更關系著咱們華山派百年積累下來的聲譽,師兄當愛惜羽毛才是!”

  眾人見陳平偷襲不成反被踢翻在地,心想段飛必會狠狠的譏諷一番,卻料不到段飛不計前嫌,竟語重心長的勸導起陳平,當即就有人忍不住脫口贊道:“段師弟宰相肚里能撐船,做師兄的佩服你!”

  又有人大聲說道:“陳平李澤兩位師兄,你們身為師兄,當為師弟師妹們做好表率,真該多向段飛師弟學習學習,心里定要時時刻刻記著咱們華山派的聲譽!”

  那些劉義達的弟子原本心慌意亂,顧不上冷嘲熱諷段飛,此時瞧見段飛沒有乘勝追擊,反而主動示好,心中卻想到:“段飛不敢得罪師傅!”一念及此,不免甚為得意,原本低下的頭又悄悄昂了起來。

  陳平臉頰又紅一點,將段飛遞過來的長劍扔在地上,冷笑道:“用不著你來假仁假義!你們這是說的什么話,方才動手前不是已經預先告知過段飛師弟了嗎?這樣怎能說是偷襲?嘿嘿,師弟雖然能說會道,但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污蔑我,卻也沒這么容易,李師弟,你認為呢?”

  李澤嘿嘿干笑兩聲,將自己的佩劍交給陳平,又從身邊一個青年漢子手中接過一柄長劍,點頭說道:“陳平師兄說得沒錯,這里大伙兒都看著呢,明明是段飛師弟偷襲在先,陳平師兄在不得已之下方才出手還擊。

  之后段飛師弟使盡渾身解數,終于贏得一個平手,然而段飛師弟本來偷襲在先,故而這一場還算是段飛師弟輸了,咱們俠義中人到了這個份上,識趣的自當灰溜溜的自行走開,這樣旁人也不會譏笑他,想不到段飛師弟竟還...哎!”

  他說到這里,突然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段飛師弟,做師兄的知道有些話你不愛聽,但師兄還是不得不說,你聽得進就聽,聽不進就算了!

  師兄奉勸師弟以后休得囂張,陳平師兄方才不過是念你年小,方才出手留情一再忍讓,你不識好歹也就罷了,在你使盡渾身解數終于獲得一個平手之后,立刻就口出譏諷之語,未免不知羞恥!”

  李澤兩張嘴皮異常伶俐,說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心中非但不覺羞愧,反而還因為有了一張能夠顛倒黑白的嘴而異常得意!

  四周不少華山弟子見李澤嘴上功夫如此了得,不知怎的心里竟生出佩服之意,跟著哄笑出聲,偶爾有幾個正直善良的人有心想要反駁。

  但越是正直的人就越只能說你卑鄙,你無恥,你說謊這些空洞無力干巴巴的話,對李澤沒有半點傷害,悄無聲息的淹沒在眾人的哄笑聲中。

  段飛沒想到同樣身為華山弟子的陳平李澤二人會這般恬不知恥兼血口噴人,真可謂大開眼界,不由得愣了片刻,才淡淡的摸了摸鼻子,突然輕輕的咳嗽一聲。

  在場眾人只覺身上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腦袋暈乎乎的,哄笑聲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由面面相覷,卻誰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段飛不動神色,心里暗笑,原來段飛方才使用了從太玄經上學到的功夫,把內力揉進嗓音,再擴散開來,在場眾人瞧不見無形內力,卻又被內力真真實實的撞到。

  這太玄經是一門極其玄奧高深的武學,與華山派關系匪淺,不過因為失傳時間太久,所以在場這百來號人別說沒有練過,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段飛見眾人安靜下來,不咸不淡的說道:“李澤師兄說師弟使盡全力方才博了個平手,真是說得太對了,師弟這點微末技倆,自然不是陳平師兄的對手,就算最后獲得一個平手,那也是相當僥幸?!?p>  段飛先順著李澤的話往下說,把李澤胡扯的打了平手這件事給坐實了,李澤陳平兩人心里雖覺奇怪,卻也感到高興,正欲說幾句敞亮話,忽見段飛微微一笑,說道:“當時師弟與陳平師兄背對背站著,師弟朝后一腳踢在陳平師兄后背,陳平師兄也一腳踢到師弟后背。

  師弟與陳平師兄都飛了起來,結結實實的在地上摔了一跤,可是師弟摔在地上并不覺得疼痛,想來陳平師兄方才也沒有摔疼,否則這一回合當是師弟贏了,李澤師兄,你認為呢?!”

  “你...你!”李澤萬料不到段飛會借桿爬,利用他為陳平貼金的胡話來譏笑陳平,而且說得還有理有據,讓他沒辦法反駁,因為若是他要反駁,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臉,氣得說話都結結巴巴了。

  周圍的人這時漸漸明白過來,心想:“原來,段飛是在用言語擠兌陳平,他本來就沒有摔過,當然不會疼痛,但陳平卻是真真切切的摔到地上,身上豈能不疼?不過倘若陳平說疼豈不是自認輸了?”

  “哈哈!”

  “噗!”

  注意到李澤吃癟的樣子,身旁早就對他二人所作所為不齒的人頓時有了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有幾個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些成功忍住的,也是憋得臉頰通紅,想來忍得非常辛苦。

  陳平一張臉都氣得快成煮熟了的豬肉肘子了,有心想要不做理會,然而周圍一雙雙目光卻都盯著他,只能嘿嘿干笑兩聲,咬牙說道:“自然一點也不疼!”

  “哈哈哈哈!”他這番話方才說完,周圍立時響起一陣幸災樂禍的哄笑聲,陳平牙關緊咬,直恨得咬牙切齒,突然一股熱血上沖,自鼻中破損處流了出來。

  只聽有人故作驚詫的說道:“咦!陳平師兄流鼻血了,可是段師弟卻沒有流鼻血,這么說方才是段師弟贏了?”

  李澤忙道:“就算段師弟沒有留鼻血,但段師弟是偷襲在先,所以段師弟也沒有贏,而陳平師兄也沒有輸,他們兩人是真真切切的打了一個平手!”

  眾人不由得暗暗搖頭,心想:“這人真是無恥到了一個境界,華山派里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段飛哈哈一笑,說道:“師弟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能與陳平師兄打個平手,今日時候不早了,兩位師兄,師弟就此告辭!”

  誰料段飛剛剛才一轉身,身后被羞得有些面紅耳赤的陳李二人立刻對視一眼,眼中兇光閃爍,只聽陳平大聲吼道:“站??!好哇!段飛,你目中無人好大的膽子,看來今日若不給你一點教訓,他日行走江湖必然會吃大虧。”

  李澤拔出長劍,跟著吼道:“不錯,江湖險惡,今天就讓師兄們給你上一課,被自己人打,總好過日后被魔教之人殺,師兄們這是為你好!”

  說完,兩人也不等段飛回應,更不等段飛回身,紛紛揮劍朝段飛刺去,如水一樣的劍身倒映出兩雙猙獰的眼睛!

  “堂堂兩個師兄,說不過就動手打人!真是無恥之極!”以二對一,還是兩個師兄對付一個入門不久的新弟子,現場立刻響起一陣更猛烈的喧嘩,就連那些同樣師從劉義達的華山弟子也是臉現憤怒,說道。

  然而沒有人敢上前拔劍阻止,這就是劉義達成年累積的威信,就連掌門也要敬三分,沒有人敢于違逆!

  段飛利落轉身,看著兩柄直沖而來的奪命利劍,腰間長劍鏗然出鞘,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月牙,直纓逼來的奪命二鋒,心想:“我以前覺得芳妹難勸,現在才發(fā)現原來世上還有遠比芳妹更難勸的人,這兩人只怕是泥足深陷迷途難返了,我還是留著精力去勸芳妹改邪歸正為好!”

  ...

  演武場外,一小二大三道身影閃轉騰挪,步履如風,手中長劍時而猛烈撞擊濺起一道道火光,時而緩慢纏綿響起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刺耳尖聲。

  “陳平李澤兩人雖然卑鄙無恥,但他兩人的劍法卻不可小覷,絕對算得上小有所成,若把段飛換做是我,只怕...”

  “奇怪!段飛習武不過短短三年,他劍法竟比陳平李澤兩人更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戰(zhàn)圈外,一些入門較早的華山弟子面面相覷,有自嘆弗如,也有滿臉驚訝。

  “原來這一招清風徐來是這樣使的,我一直都學錯了!”

  “啊!好凌厲的劍氣,這一招莫非就是秋風瑟瑟!”

  那些入門尚短的華山弟子聚精會神,沉迷于三人劍術精妙之中,不時發(fā)出一聲聲驚嘆,只盼著段飛三人一刻不要停止,自己也好學得透徹。

  段飛與陳李二人一交手,便感覺到陳李兩人劍法稀松,內力平常,他甚至都不用使出二分力,只一分便能應付,本想三兩下解決戰(zhàn)斗,忽而聽見身旁之人的話語,立時心頭一動,暗道:“

  除師傅之外,華山派義字輩的師叔師伯門下都有許多弟子,難免會缺少教導,偏偏華山武學又繁雜多變,就算有師傅親力親為的教導,學起來也并不容易,他們少人教導學起武功來自是似是而非,長久以往,不入歧途便已難得,怎能期望他們個個都能練就高明武功,光大我華山派的門楣?!今日正好有這個機會,便把一些訣竅傳授給師兄師姐,令他們少走彎路!”

  心中這般思索,不由得微微出神,只聽“噗呲!”一聲,右肩已被刺中,長劍刺入肩膀發(fā)出沉悶聲響,濺起幾滴血花,被刺中之人一聲不吭,刺中之人卻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被震得踉踉蹌蹌的連退三步,長劍光滑干凈,上面竟無半點血跡,脫手飛出。

  “見...見鬼了!段飛身上怎會有護體罡氣!”李澤右臂被震得一片麻木,想起方才長劍刺中段飛身上之后,從劍身上傳來的那股凌厲勁道,與傳說中的護體罡氣如出一轍,心中立時涌出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

  “哈哈,段飛,你投不投降!”陳平瞧見李澤被震退,以為李澤是不小心傷到段飛,怕周義武怪他,所以才嚇得倒退,望著段飛,獰笑道。

  “哈哈,投你奶奶的大頭鬼?!庇壹缰袆?,段飛卻置若罔聞,一聲笑罵,手中長劍上下翻飛,他有護體罡氣,李澤那劍刺得雖重,都被他的護體罡氣擋住,只是一點點的皮外傷,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當下還是只使了一成功力,還故意把劍法速度放慢,有時明知這路劍法不夠妥善,還是冒險使出,好使旁人能夠看得明白,即便如此,還是迫得陳平一陣的雞飛狗跳,不停的翻身打滾,很是狼狽不堪!

  “??!段飛好高明的劍法,難道這就是華山劍法真正的威力!”周圍新入門的華山弟子直瞪眼,似是想不到華山劍術還有這樣的境界!

  “師弟,快幫忙!”段飛凌厲攻勢下陳平立刻左支右絀,狼狽不堪,只覺眼前到處都是劍影,擋得了這劍,卻擋不了那劍,恨不得多生一雙手,多拿一柄劍,只得不顧顏面的大叫李澤支援。

  “以往沒見過段飛使劍,想不到竟然這般厲害,連陳平師兄都不是對手,若是假以時日,只怕未來武學成就不可想象…”看著眼前少年凌厲劍路,虎虎生風,李澤眼中突然閃過一抹驚懼,旋即,卻是心生殺意,心道:“

  他目前的內力絕不可能有護體罡氣,剛剛可能只是一個幻覺,但以后就說不一定了,也罷,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段飛,別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因為你的存在,柳晴姑娘心里永遠不會有我一席之地,因為她的心中只有你?。 ?p>  心中妒忌一起,雙眼立時血紅,李澤眼中兇光直冒,立刻揮劍加入戰(zhàn)局,高聲叫道:“陳平師兄,段師弟已經六親不認,為免他濫殺無辜,禍害咱們華山派,你我不可再留情,需要做好壯士斷臂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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