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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qiáng)華山弟子

009 段飛演武場劍斗(一)

史上最強(qiáng)華山弟子 古日文月 7069 2020-12-16 08:27:22

  段飛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師兄師伯關(guān)心,其實(shí)這幾天清平城也沒多么危險,最多就是遇見了兩個小毛賊,師弟把他們打了一頓,正在想著該怎么懲罰他們,沒想到又被另一群毛賊聲東擊西救走了。”

  戚峰不知段飛口中的毛賊就是指的玉面飛龍白面郎君以及金鷹教中人,聞言一怔,搖頭道:“原來清平城里有這么多賊人嗎?連關(guān)老英雄這樣的人都壓不住了!師弟你習(xí)武不久,遇見小毛賊倒沒什么,遇見白面郎君玉面飛龍這兩個大淫賊可就大大不妙了,更何況這幾天清平城還有比這兩個大淫賊更加危險的金鷹教妖人,清平十三幫的金佛都被他們搶走了,師弟你幸好沒有遇見,否則就真不敢設(shè)想了?!?p>  段飛奇道:“師兄說的是什么金佛?”戚峰道:“就是清平十三幫鍛造的那尊金佛,聽師傅說是純金鍛造而成,足足有兩百斤重,本來是關(guān)老英雄送給少林寺的禮物,現(xiàn)在落到金鷹教手中,那準(zhǔn)是誰也要不回來了,關(guān)老英雄財(cái)大氣粗,想來也不會放在心上!”

  段飛瞪大了眼睛,嘖嘖說道:“連丟了兩千兩黃金也不當(dāng)一回事嗎?關(guān)老英雄可真是海量,師弟萬萬不及了,就算金鷹教只搶了師弟半個銅板,師弟說什么也要奪回來的,非但要奪回來,還要再搶金鷹教兩千兩黃金!”轉(zhuǎn)念一想,金鷹教搶了清平十三幫的金佛,關(guān)平竟還去喝金鷹教喜酒,不由心里輕嘆一聲,心道:“江湖中人果真多是畏威不懷德之輩,就連清平十三幫這樣的大幫大派也是如此!”

  戚峰搖頭笑道:“師弟你年輕氣盛,又無家眷妻室,自然不會像關(guān)老英雄那樣,可有一天師弟你家大業(yè)大,顧慮自然就會多起來,說起來師兄我倒是十分羨慕金鷹教,他們無法無天無所不用其極,江湖中人一提到他們就怕得手軟腳軟,就算被他們搶了什么東西,江湖中人也不敢去找他們報(bào)仇,哪像我們?nèi)A山派事事講究江湖俠義,江湖中人是一點(diǎn)也不怕我們,若是換做我們搶了關(guān)老英雄兩千兩黃金,關(guān)老英雄現(xiàn)在早已理直氣壯氣沖沖的上華山派興師問罪了!”

  段飛心下暗暗稱快,道:“這些話師弟早想說了,但我們是名門正派,有些事咱們是羨慕不來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只要咱們把金鷹教滅了,沒有了羨慕的對象,自然不用羨慕了。”戚峰雙眼一亮,喜道:“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忽然又輕輕一嘆,搖頭道:“金鷹教老教主厲害得緊,咱們?nèi)A山派怕是沒人能在單打獨(dú)斗之中勝過他,要滅金鷹教談何容易,更何況金鷹教還與秋葉山莊藏劍山莊聯(lián)姻,往后想要滅金鷹教就更加困難了!”

  段飛眉頭一皺,問道:“有沒有辦法能讓他們結(jié)不成盟!”戚峰抿了抿嘴唇,搖頭道:“只怕為時已晚!他們明天就要在秋葉山莊辦喜宴,請?zhí)家阉偷礁鞔箝T派手中,那是說什么也停不下來了,只可惜王老盟主一世英名,年老了卻辦了一件糊涂事,若是王姑娘能嫁給師弟你,想來定是一件流傳千古的佳話!”

  段飛笑道:“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師兄怎么還有心情來開師弟玩笑!”戚峰正色道:“這可不是玩笑!”段飛問道:“師弟連見都沒見過他們秋葉山莊的人,又怎的不是玩笑了?”戚峰深深瞧了段飛一眼,說道:“本來師傅與師叔都叫我別把這件事告訴師弟,但他們秋葉山莊不講信用,我又何必替秋葉山莊遮掩,師弟可還記得兩年前曾隨周師叔去洛陽辦事嗎?”

  段飛道:“記得!”戚峰道:“如果師兄記得不錯,周師叔就是在那時候遇見的王姑娘以及王姑娘的爺爺王老爺子吧,然后沒過多久王老爺子就與王姑娘來華山住了半個月!”段飛道:“是?。煾嫡f與王老爺子一見如故,所以就請王老爺子來華山暫住一段時間?!?p>  戚峰道:“段師弟難道就不覺得好奇嗎?既然是周師叔請的王老爺子,為什么王老爺子住在我和師傅這邊?”段飛道:“師傅與王老爺子都沒有說過,我想他們這么做一定有原因吧!”戚峰道:“自然是有原因的,目的是為了避嫌!”

  段飛奇道:“避嫌?”旋即恍然大悟,笑道:“準(zhǔn)是因?yàn)橥豕媚锇?!”戚峰?“沒錯!周師叔門下只有段師弟你一個男弟子,如果王姑娘與王老爺子住在周師叔那邊的話,準(zhǔn)會惹來閑言閑語,我?guī)煾甸T下弟子甚多,那就沒有什么顧慮了!”

  段飛點(diǎn)頭道:“閑言碎語委實(shí)防不勝防,所以王姑娘來了華山兩次后就沒有再來了!”戚峰道:“王姑娘沒再來是因?yàn)樗鲆娤矚g的人了!”段飛道:“哦!”突然心頭一跳,問道:“可是王姑娘來不來華山與她有沒有意中人之間又能有什么關(guān)系?”

  戚峰嘆道:“師弟你還不明白嗎?”段飛一呆,略微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師兄不要告訴我王姑娘就是秋葉山莊莊主王豐的女兒王夢,而王老爺子就是王老盟主?”

  戚峰道:“正是!”段飛叫道:“不可能吧!”戚峰道:“世上之事,千奇百怪,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老盟主在我?guī)煾的沁呑≈?,我?guī)煾得刻於颊依厦酥髡勗?,他們說的大多是武學(xué)上的道理,偶爾卻也說說別的,我就是在那時候得知這些的!”

  段飛只覺胸口被人用大錘重重錘了一下,身體微微一晃,苦笑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偏偏是王老爺子與王姑娘?”戚峰道:“這就叫天意弄人!往后咱們正道七大派就與王老盟主劃清界限,恩斷義絕了!”

  段飛身體又是一晃,心想:“原來明天是王姑娘的大喜之日,我去秋葉山莊鬧事豈非就是為難王姑娘?”他心中只覺六神無主,問道:“師兄,王老爺子待師弟很好,咱們...非要如此不可嗎?”戚峰道:“男子漢大丈夫是該恩怨分明,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應(yīng)該保持清醒頭腦,老盟主成名數(shù)十年,對于正魔之辯應(yīng)是十分清楚,他既然選擇與歪門邪道結(jié)秦晉之好,便是有自絕于正道的覺悟,是老盟主自主拋棄了正道,并非正道中人有愧于王老盟主,既然大家早已形同陌路,又何必強(qiáng)行走到一起,師弟,強(qiáng)扭的瓜不甜,該放手時便應(yīng)放手!”

  段飛心想:“是??!天下無不散筵席,既然緣分已盡,該放手時便該放手!”于是深吸一口氣,點(diǎn)頭說道:“師兄說得對,老盟主既然選擇與金鷹教結(jié)成親家,自然就要站在金鷹教的立場考慮,如果師弟再去找老盟主,只會讓老盟主夾在正道七大派與金鷹教之間左右為難,不如彼此之間互不相見,那倒清凈!”

  戚峰嘆道:“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想要清凈談何容易,秋葉山莊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勢力,連秋葉山莊都與金鷹教靠近,江湖中別的門派又會如何考慮?咱們正道七大派之所以能夠團(tuán)結(jié)一致,就是因?yàn)橛行安粍僬乃枷胨奈?,一旦發(fā)現(xiàn)原來正不勝邪,不用魔教金鷹教動手,咱們七大派自己就解散了!”長嘆一聲,大步走遠(yuǎn)。

  段飛在原地呆愣片刻,突然雙眼一凝,沉聲說道:“王老盟主是對我有恩,但倘若因?yàn)橥趵厦酥鲗ψ约河卸?,就坐?shí)王老盟主助紂為虐傷害華山派,傷害我們正道七大派的威嚴(yán),那可就真的是本末倒置了,明日秋葉山莊,我...還是得去!”

  段飛心中這般想著,邁步走進(jìn)竹林,行出十?dāng)?shù)丈,也是段飛命中干犯小人,該有此劫,今日合遭劫數(shù),這時青竹林里正有幾個黑衣漢子在不遠(yuǎn)處歇息,幾人瞧見段飛回來,獰笑著對視一眼,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都神色不善的朝段飛靠了過去。

  為首之人大聲呵斥道:“段飛,你這卑鄙小人還有臉回華山來?只怕咱們?nèi)A山派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識相的話就老實(shí)交代你這幾天給洛陽周家灌了什么迷魂藥,哄得洛陽周家的人來華山請你去洛陽做客,嘿嘿!難道咱們?nèi)A山派這么多人還不如你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嗎?”跟著便是一陣毫不掩飾的哄笑聲映入段飛耳簾,七八個白衣漢子嬉皮笑臉的圍了過來。

  段飛吃了一驚,定睛一看,認(rèn)得七八個漢子都是他劉義達(dá)師伯的弟子,那說話的漢子三十來歲,國字臉,名叫陳平,是他劉義達(dá)師伯的嫡傳弟子,地位比一般弟子要高得多,更是鹽幫長老陳樂之的孫兒,鹽幫是僅次于丐幫的天下第二大幫,控制著天下私鹽買賣,利潤堪比挖金礦,陳樂之貴為鹽幫長老,雖然僅僅上第三十六把交椅上的小角色,卻也異常有錢,膝下就只陳平一個孫兒,一貫甚為疼惜,因而陳平出手十分闊綽,難怪能成為眾白衣漢子的首領(lǐng),而洛陽周家則是江湖中極有名氣的世家大族,有西周北齊南郭東楊四大家之稱,均是富可敵國之輩,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段飛認(rèn)清這些人來歷,不由得疑問重生,心想自己與陳平談不上交情,平日卻也沒有得罪他,為何今日平白無故的找自己麻煩,而這洛陽周家就更與自己八竿子也打不著了,又為何請我去做客?他心中十分不解,雖見陳平出言不遜,卻也顧不上與陳平一般見識,淡淡道:“原來是陳平師兄,師弟剛剛從清平城回來,清平十三幫的人倒是見過不少,洛陽周家的人卻連一個也沒碰見,想來師兄是有什么誤會?!?p>  陳平雙手抱胸,一臉倨傲,突然冷笑一聲,說道:“那又會有什么誤會,師弟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我們這些師兄們雖然沒有下山,心里卻也明白得很呢,別說做師兄的不講同門之誼,這樁敗壞咱們?nèi)A山派聲譽(yù)的糗事是師弟你自己主動說出來,還是我們逼你說出來,兩條路,就由師弟你自己選擇!”

  段飛見陳平一臉煞有介事的模樣,心里更增幾分古怪,不知這洛陽周家無緣無故因?yàn)槭裁词聛韺に?,卻又關(guān)系陳平等人什么事?他心里心思閃動,臉上卻是微微一笑,道:“師弟若是明白還問師兄干什么?倘若師兄覺得師弟有什么過錯,不妨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好讓師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陳平冷笑道:“段師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可真會揣著明白裝糊涂,師兄們可真是自愧不如呢!好!既然段師弟你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到黃河心不死,師兄今日便成全你,定要讓你無可抵賴!”段飛見陳平肯開口,心里正是求之不得,忙拱手道:“師兄請講!師弟洗耳恭聽!”

  陳平狠狠瞪了段飛一眼,朗聲道:“洛陽周家是江湖中聲名赫赫的武林世家,與洛陽王府還是姻親,周家二公子取了洛陽王的郡主,洛陽王的世子娶了周家大小姐,這種事在江湖中人盡皆知,豈是那些尋常人家能夠比擬得上的?段師弟,你敢說連這些事也不知道嗎?”

  段飛微微一笑,道:“這些事師弟自然是知道的!”陳平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敢在這里抵賴!”又道:“更難能可貴的是周家老爺?shù)母绺邕€是武當(dāng)派掌門大弟子,弟弟則是少林寺達(dá)摩院首座,少林武當(dāng)號稱江湖中的泰山北斗,隨便一名弟子便已是身懷絕藝之人,更何況是武當(dāng)派掌門大弟子與少林寺達(dá)摩院首座?除了魔教之外,試問江湖中又有那個門派比得上洛陽周家?”

  段飛嘴唇微動,想說:“少林武當(dāng)自是了不起,但僅僅一個武當(dāng)派大弟子加上少林寺達(dá)摩院首座,似乎還不足以使洛陽周家達(dá)到傲視江湖的地步!”他見陳平?jīng)]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是師弟,不好打斷陳平的話頭,又覺得這些事是旁枝末節(jié),說不說都無所謂,便沒有說出口。

  只聽陳平滔滔不絕的說道:“因此不論廟堂還是江湖,洛陽周家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存在,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在場的有多少人想去他們周家屋里看上一眼卻至今都無法實(shí)現(xiàn),段飛,你這小子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憑你這么個無名之輩也配和洛陽周家來往?”

  他說到憑你這么之時,突然伸出食指中指,在段飛肩上用力的戳了幾下,舉動十分蠻橫,其余白衣漢子卻都哄堂大笑起來,譏嘲道:“段飛,陳平師兄說得沒錯,此刻大家眾口鑠金,你抵賴不了,為免受皮肉之苦,師弟你還是自己承認(rèn)好點(diǎn),不然我們可就要不客氣了!”

  說著挽起袖子,一臉怪笑,原來那洛陽周家極有地位,若是門當(dāng)戶對之人,眾人艷羨之外,便不會有其他心思,而段飛僅僅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華山弟子,竟也受到洛陽周家青睞,眾人艷羨同時,自然還會有幾分妒忌,幾分玩鬧。

  段飛瞧見眾人神色,心里更是一頭霧水,實(shí)在不知發(fā)生什么事,又覺得自己若真的去討好過洛陽周家,那么此時受人譏笑便不冤枉,可是自己從沒做過這樣的事,平白背了一場黑鍋,卻要到哪去說理?此刻他聽陳平將洛陽周家一番吹捧,這些事他早已聽人說過,除了更多一點(diǎn)的敬佩與贊嘆洛陽周家之外,并不覺得有多么新鮮,更想不通這些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正欲問個明白,陳平就一邊譏諷,一邊用力搓他肩膀,他內(nèi)力深厚,陳平手指雖十分用力,卻已被他內(nèi)力悄無聲息的化去,故而不覺得疼痛,然而內(nèi)力能化去陳平手上勁道,卻化不去陳平嘴上勁道,怒道:“

  師弟在江湖中雖然沒什么名氣,卻從未想過要削尖腦袋的去高攀誰,做過的事也從來沒有不敢承認(rèn)的,師兄一會兒說洛陽周家請師弟做客,一會兒又說師弟與洛陽周家來往,這樣言之鑿鑿信誓旦旦,好似親眼目睹一般,可是師弟與他們洛陽周家無親無故,往常也從來沒有過來往,現(xiàn)在自然更不會有什么來往,希望陳平師兄不要再搬弄是非了!”

  那陳平是傳功長老劉義達(dá)的嫡傳弟子,傳功長老是華山派僅次于掌門的二號人物,劉義達(dá)手腕極高,連華山掌門秦義軒都要敬他三分,陳平狐假虎威,在華山派里一貫作威作福慣了,修字輩弟子見了他基本上都要客客氣氣的,此刻終于遇見一個敢于當(dāng)面頂撞的軟釘子,宛如被人騎在頭上拉屎,心頭大怒,立時面色一沉,欲要發(fā)作。

  陳平身后那幾個白衣漢子也是來尋段飛麻煩的,只是他們不像陳平那般有背景,害怕受到門規(guī)處罰,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此刻瞧見段飛頂撞陳平,心想若是陳平師兄帶頭,眾人的過錯便要輕得多了,故而乘機(jī)起哄道:“陳平師兄,段飛這小子真不識抬舉,何必再與他羅里吧嗦個沒完沒了,直接動手不是輕巧?!”“在場的諸位師弟師妹你們可都看清楚了,陳平師兄方才已給過段飛機(jī)會,是段飛自己不知珍惜,咱們先禮后兵,一起上去打他半死,看他還敢嘴硬不!”“對對對!揍他!揍他!”“哈哈哈哈!”一群人都嬉皮笑臉的圍了上來。

  段飛望著這么多同門一起朝自己逼過來,心里又是氣憤又是驚訝,一時之間,竟無從應(yīng)對,那陳平心里雖然已想動手,這時瞧見眾人站在他這一邊,心里志得意滿,卻又不急于動手了,擺手道:“諸位師弟師妹請聽我一言!”那群人心想法不責(zé)眾,大伙一起上前揍人,責(zé)罰會輕很多,心里正是高興,卻聽陳平出言喝止,心里萬分不解,然而一想到陳平不動手自己責(zé)罰就會重很多,便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的望向陳平。

  段飛卻也望著陳平,心里又驚又奇又覺不可思議,還以為陳平轉(zhuǎn)性了,心里倒也隱隱有些高興,豈料陳平只是瞧見眾人為他馬首是瞻,心里十分得意而已,朗聲道:“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咱們就再給段飛師弟一次機(jī)會,讓他好好交代,倘若段飛師弟還是這么不識時務(wù),那么咱們就不用再與他客氣了!”

  那群人心里正擔(dān)心陳平反水,此刻聽出陳平弦外音,臉上都露出喜色,忙不迭的點(diǎn)頭說道:“既然陳平師兄說了,那么咱們就給段飛一次機(jī)會!段飛,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還是老實(shí)交代吧!”段飛心想:“我沒做錯事!交代什么?”心頭又氣又怒,正欲開口,忽聽左前方竹林深處有人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陳平師兄果真寬宏大量,師弟佩服佩服啊!段飛,這里都是自家?guī)熜值?,沒必要再裝模作樣了,看不出你這小子平時不聲不響,原來喜歡在暗地里作怪,這次你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大大的居心不良啊,做師兄的今天就奉勸你幾句,你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好好瞧瞧自己模樣,問你自己你配得上洛陽周家的周三姑娘嗎?!”

  跟著便是聽得北邊竹林深處傳來一陣毫不掩飾的哄笑聲,演武場上人影嗖嗖嗖的閃了幾下,又出來幾個二三十多歲的勁裝漢子,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望著段飛譏笑,為首之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俊秀青年,仿佛方才便是他在說話。

  陳平等人瞧見有人出來橫插一腳,心里本來擔(dān)心被攪黃了,但一聽來人話語,便知是站在他們一方,心里暗暗竊喜,頓覺底氣十足。

  段飛早已聽見竹林里有人走來,只是沒有猜到這些人也是來堵他的,此刻他被俊秀青年說得一愣一愣的,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似笑非笑的掃了四周人群一眼,心里恍然大悟道:“

  我就說今天是吹什么風(fēng),竟讓一大群極少在演武場上練劍的人特意在演武場堵我,原來是有人家里打翻了醋壇子,酸掉了大牙,哈哈哈,也許他們一個個都想當(dāng)洛陽周家的乘龍快婿,坐享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可我段飛一身武功,隨時都能出人頭地,怎需放下身段去刻意討好別人?

  更何況那上門女婿雖然也不算壞事,但這種攀龍附鳳的勾當(dāng),天下有志之士大可都去碰碰運(yùn)氣,我段飛卻真沒有那個心思!就是洛陽周家為何會看上我?難道他們真的神通廣大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武功根底?還是有別的什么人在其中穿針引線?亦或者這就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在等著我去自投羅網(wǎng)?哈哈!我偏不去!洛陽周家再強(qiáng),又能奈我何?哈哈哈!”

  他心中快速尋思,暗暗盤算,打定了不論洛陽周家好心壞意,他都絕不去當(dāng)別人的贅婿,至于是否會因此得罪了洛陽周家,以至于為洛陽周家的高手上門找麻煩,他卻并未放在心上,大有洛陽周家傾巢出動他也并未放在眼里的感覺,只想著將來有機(jī)會的時候幫洛陽周家做幾件事,算是回報(bào)洛陽周家瞧得上自己的一番心意,別的便不用多費(fèi)心了。

  忽見那俊秀青年漢子朝前走出兩步,對著陳平說道:“陳平師兄,我看段飛這小子就不像什么好人,他準(zhǔn)是使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否則人家洛陽周家就算請人比武招親,那也只會請?jiān)蹅內(nèi)A山派更有名氣之人,憑什么會請段飛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角色,因此依師弟愚見,這其中只怕大有貓膩呢,咱們不可不察,否則讓那些卑鄙小人最終得逞,那對咱們這些老實(shí)巴交的人可就太不公平了!”他說到卑鄙小人之時,恨恨盯了段飛一眼。

  段飛陳平等人都認(rèn)得這俊秀青年,知道這俊秀青年以聰明機(jī)變著稱,時常逞口舌之快,與人爭長論短,總是大勝而歸,華山弟子早已久聞大名,總是敬而遠(yuǎn)之,唯恐避之不及,陳平心里卻暗暗欣喜,點(diǎn)頭附和道:“不錯!不錯!世上卑鄙小人實(shí)在太多,老實(shí)人太少,咱們還是弄清楚點(diǎn)好!”

  段飛聽他二人唱雙簧,忍不住說道:“那又能有什么貓膩?洛陽周家武藝已如此高明,錢財(cái)又多得用不完,江湖中能與他們門當(dāng)戶對之人只怕少之又少,所以師弟以為洛陽周家此番定是要找一個品德高尚俠肝義膽之人為婿,至于武功高低,錢財(cái)多少,似乎并未在洛陽周家思慮范圍之內(nèi),倘若諸位師兄平時好好練功,多做行俠仗義的事,此刻還愁入不了洛陽周家青眼?又怎需在這里嫉恨別人?不知師弟說得對不對,還請諸位師兄指教!”說著微微拱手,執(zhí)禮甚恭,他本是聰慧之人,只因招贅之事委實(shí)聳人聽聞,所以連想也不敢這么想,此刻已知招贅之事,這個道理他一想便已明了。

  忽又想到他先前在清平城時,也是這般嫉恨凌峰,不由得十分懺愧,心想:“我見凌峰與魔教中人聯(lián)手對付正道名門清平十三幫,便沒有注意到他的優(yōu)點(diǎn),萬一他是一個品德高尚俠肝義膽之人呢?如此有這么多美貌少女對他另眼相待也就說得通了,只不過就算他真是俠肝義膽品德高尚之人,清平十三幫是華山派罩著的,他敢與華山派作對,敢與正道七大派作對,我怎會放過他,秦繆公曾說鄰國有圣人,敵國之憂也,所以搞垮了戎王,使秦國強(qiáng)大,我若不搞垮凌峰,華山派就會被凌峰搞垮,這是有關(guān)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半點(diǎn)婦人之仁,儒家治國,是想不到這些的。”神色微微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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