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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飄搖

第八章 黑白無常

山河飄搖 小傲君 3240 2017-02-04 17:22:00

  天京城外的高樓之上,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靜靜的站在樓頂,黝黑的雙目隱隱的散發(fā)著一股蕭殺之氣,與喬孟的冷漠不同,他的雙目更加的讓人恐懼,猶如一頭正在捕獵的雄獅,可怕至極。

  忽然樓頂?shù)乃闹艹霈F(xiàn)了四位蒙面人,來勢洶洶站在樓的四角恰好將黑衣少年圍在其中。

  “黑無常,今日看你往哪逃?!?p>  黑衣少年依舊站在那里,如野獸般的眸子平靜的望著黑夜中的那輪明月,皎潔明亮,似乎天生就與他這種人沾不上任何關(guān)系,如這般仰望著才是他與月亮的相處方式,那把長劍依舊穩(wěn)穩(wěn)地背在身后。

  風(fēng)吹起,揚(yáng)起他的衣衫長發(fā),蒙面人忽然大喊:“受死吧?!?p>  黑衣少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聲音極其無奈:“既然你們一心求死,我只好……”只見月亮沒入了云中的那一剎那,銀色的劍光在空中微閃,好似一陣微風(fēng)飄過云散了,月亮再次綻放光芒。

  只見那四人背對著黑衣少年,手中的劍握的松了些許,只聽啪嗒四把劍紛紛落地,四個蒙面人猶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緩緩墜落,黑衣少年見到四人落地鮮血迸濺的那一剎,黝黯的眸子似乎一下子綻放出了光芒,嘴角也不自覺地?fù)P起了微笑,補(bǔ)上了那句:“……成全你們?!蹦撬膫€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猶如地獄的惡鬼般恐怖。

  江湖上有這么一個說法,黑白無常殺人無形,白君殺人,黑君噬魂,人死可輪回,魂滅則滅于天地,如此說來這黑無常比白無常更加的可怕,只是人們更好奇,若是這黑白無常打斗起來,哪個更加厲害點(diǎn)呢。

  天京城內(nèi)的月廂樓之中歌舞升平,只見一紅衣男子坐在紅帳之中,一只手拿著酒壺一只手拿著酒杯,倒一杯小酒,一飲而盡再倒一杯再而盡。

  紅帳之外的地上跪著一個身著粉衣的少女,垂著頭好似在哭泣。

  許是這番模樣的姑娘看煩了,便皺起眉頭將手中的酒壺杯子一鼓作氣的扔在了地上,少女被這響聲嚇了一跳。

  沒一會月廂樓的老板娘便帶著人闖了進(jìn)來,見紅衣男子一臉怒氣,又見自家姑娘跪在地上,頓時又怕又惱,走過去一把拽住地上跪著的少女大聲的罵道:“好你個小妮子,我月廂樓見你可憐收你進(jìn)門,你不好好接客也就罷了,竟然還惹怒這位公子,你是活夠了嗎?”

  “好了?!奔t衣男子聲音平靜的說道。

  老板娘立刻住了嘴,連忙陪著笑臉走過去:“花公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這個妮子是這幾日才來的,還沒接過客,花公子千萬別生氣,我這就給您換一個新的?!?p>  “不用了。”花嫁身子一轉(zhuǎn)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撐著下巴看著他們道:“這樣的姑娘你是花多少錢買來的,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該不會是哪家落魄的千金大小姐吧”

  如今這世道,家道中落的有很多,尤其是普通的商人家,因?yàn)閼?zhàn)爭的原因而落魄的大有人在。

  “不會不會,這姑娘是我一朋友送來的,身世絕對純潔?!?p>  “這樣啊?!被蘩^續(xù)打量著站在一旁的女孩,隨后一笑看著老板娘。

  這花嫁長得好看,老板娘又是個女人,雖說正在在這香樓呆著,自個兒卻也沒怎么碰過男人,見花嫁這般對她笑,她倒有些把持不住了,花嫁見狀趕忙說道:“你既然說這姑娘身世純潔,那我便信你?!?p>  老板娘賠笑:“花公子哪里話,奴家哪敢騙您啦?!?p>  花嫁起身走到少女身邊打量這,隨后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十分仔細(xì)的觀察著她的臉:“長得還不錯,身材也好,看她剛才的表現(xiàn),在來月廂樓之前也是個清白的姑娘。”

  “對對對。”老板娘趕忙符合老板娘,可這那里知曉花嫁心中所想。

  花嫁看著老板娘大道:“老板娘,其實(shí)我真的挺喜歡這個姑娘的,若是每日都能抱著誰上一覺,那真是此生無憾??!”

  老板娘一聽心中大喜,可那少女卻是絕望至極,目光悲戚的看著花嫁,難道之前的反抗他還看不出來,她討厭他嗎?那么明顯的抗拒,難道看不出她是被迫來此的嗎?為何這般苦苦相逼。

  “花公子是看上我家小妮子了?”老板娘問道。

  “對啊,所以開個價吧?!崩习迥飫傄_價,只見花嫁目光一凝,一股沒來由的殺氣頓時席卷整間屋子,嚇得屋里的每一個人都一哆嗦:“老板娘可不要亂要價?!?p>  聽此話,原本還想大賺一筆的老板娘,立刻咽了口吐沫:“花公子您看您能給多少。”

  “我說了可不算,還是老板娘您說吧?!?p>  “那……一百兩?”老板娘試探性的說道。

  “好五十兩,成交。”然后錢袋一丟,拽著站在墻角的女孩便往外面走去。

  雖說賺少了好歹也是賺了,老板娘欲哭無淚卻也只能接受事實(shí),她如此懼怕花嫁的原因,是因?yàn)樗膬蓚€朋友。

  三年前月廂花嫁與一位白衣公子來此喝酒,不曾想?yún)s闖入一個黑衣少年,手握長劍目光兇狠的盯著那白衣公子,口中念著:“我要?dú)⒘四?,我要?dú)⒘四恪?p>  而后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整個月廂樓差點(diǎn)就被瓦解了,可不曾想一旁觀戰(zhàn)的花嫁,只是朝他們丟了一雙筷子,兩人便立刻停止了打斗,目光同時望向他。

  花嫁一笑道:“來上來喝酒,喝完了出去打,別把人家的樓拆了,不然還得給別人修。”

  然后那兩人就真的乖乖的過去喝酒了。

  花嫁這人實(shí)力怎么樣她不知道,但是那打斗的兩人正式江湖上兩人聞風(fēng)喪膽的黑白無常,她還是聽說過的,能控制黑白無常的人,定然是不簡單,月廂樓的老板娘從那次開始便有些忌憚這個花嫁。

  這亂世當(dāng)頭,保命才是頭等大事,江湖之人惹不起,她,躲得起!

  花嫁將她拽到月廂樓外便松了手,然后抬起剛才拽過她的手的那只手往身上狠狠地擦了擦,好似十分厭惡:“好了,你自由了,可以走了。”

  “你就這樣放我走?”少女很是驚訝。

  “不然你以為我還真的想要每天抱著你睡覺?”花嫁很驚恐的抱住自己。

  少女無奈,她沒這么想,只是那里有人花了錢就丟的,她雖自由了,可是該去哪里呢?靖國虎視眈眈,梁軍帶兵侵犯,她的家園早就被毀,親人早就離世,她該何去何從?

  花嫁見她沉默,便大約猜到一二,便說道:“哎,突然想起來,我家正好少了一個端茶送水洗衣做飯的丫環(huán),既然我買了你,你就得聽我話?!?p>  少女看著他,再次無語,這個人怎么說變就變的,剛才還說放她走,現(xiàn)在又要讓她做丫鬟,這臉變得太快了吧。

  “怎么不愿意??!那行,你還我我五十兩我就放你走?!?p>  “我沒錢?!?p>  “沒錢就打工抵債?!?p>  花嫁住的地方很簡單,是山中的一個小庭院,不說有多華麗,但是干凈幽靜,周圍都是樹木,院中養(yǎng)了不少鳥,又一次綠毛鸚鵡站在院子門口的鳥籠之上,見花嫁回來便大聲的喊著:“花嫁回來了花嫁回來了。”

  花嫁對著身后跟著的女孩說道:“這只鸚鵡叫呆子,不過這名字你還是少叫,畢竟這鳥不是我的。”

  少女有些奇怪,有名字不讓叫,他家在這鳥還是不是他的,真是奇怪。

  “啊,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呢?”花嫁突然間問道。

  “我叫君言,君子的君言語的言?!?p>  “哦?!被拮哌M(jìn)屋子里東看看西看看,然后指著離廚房最近的那間小房子說道:“你以后就住哪吧,看看有什么吃的,晚上做一點(diǎn)給我吃,然后你不要亂跑,我先睡會?!闭f罷花嫁打著哈欠進(jìn)了別屋睡了下去。

  君言在院子里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不是很大,卻一一俱全,有四間臥室,也有廚房,看起來像是平常人家住的地方,這院子的中央有兩個木樁和兩把木劍,只是一個木樁是被一把劍刺穿,劍柄和樁身上都寫著一個孟字,而另一木樁和劍柄看起來像是經(jīng)常使用有些破損了,劍柄和樁身上寫著令,靜靜的立在院中。

  好奇怪!

  君言覺得這里的東西都好奇怪。

  夜悄然而至,君言剛要睡下時,聽見院子里的那個鸚鵡突然叫了起來:“令兒令兒……”

  “呆子,閉嘴?!蔽萃鈧鱽淼统恋哪新?,意外的,那聲音很好聽。

  君言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靜靜的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人似乎沒有進(jìn)屋,而是拿起了木劍象征性的在木樁上砍了兩下:“師傅師娘,令兒回來了?!蹦锹曇羰值谋瘋帜敲吹臒o助。

  “回來這么晚,又去哪逍遙去了?”本來應(yīng)該在睡著的花嫁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的喬令的身后,雙手抱在胸前笑盈盈的看著他。

  “你怎么又來我家了?!眴塘钆c那個晚上的喬令完全不一樣,那時的他渾身都是蕭殺之氣,而此時的他安靜的就好似一個尋常人家的孩子。

  花嫁拍了拍他的頭道:“傻孩子,又想師傅了?”

  “沒有?!?p>  “你又殺人了,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該去換身衣服了?!被尢嵝训?。

  喬令動了動身子:“花嫁,我受傷了,身上流的都是自己的血?!?p>  又是這樣,每次自己受傷了都不處理,以前他還好奇,好好的小孩怎么老是穿黑色的衣服,后來他才知道,黑色的衣服才能掩蓋住他身上流出血。

  “呆子。”花嫁無奈的罵道。

  鸚鵡突然大叫:“誰叫我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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