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趕來。房東婆婆看到墨江忍不住掉下淚來。
墨江皺眉。透過玻璃窗看病房里的老頭。老頭穿著病號服。墨江用神知探知一下。老頭傷勢很重。即使治療的及時。估計也命不久矣。
墨江感覺心口被錘了幾下。悶悶的疼。
問：“到底怎么回事！”
房東婆婆痛哭流涕。幾乎失聲。旁邊兩個男子安撫房東婆婆的情緒。房東婆婆待情緒不是那么激動才哽咽的開口：“你走沒兩天老頭就說要接你回家……說你……”才開口就發(fā)出嚶咽聲：“說你去你姥姥家了?；貋頃鼋煌ㄊ鹿省?zhí)意要去接你?！?p> 說著又嗚咽兩聲。拿過旁邊男子的紙巾擦擦淚說：“我也攔不住他。就跟著后面追。才出巷子口。就看見……看……看見……”后面已經(jīng)涕泗橫流。聲音沙啞。不難看出房東婆婆也極為難過。
墨江緊咬唇。黑瞳抖動。深呼吸幾口氣穩(wěn)一下情緒：“我知道了?！?p> 墨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房東婆婆。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非常自責。如果他不去夏游。老頭也不會因為見不到他犯老毛病。就不會出這檔子事。
這時護士過來。要給里面的老頭換藥。墨江攔住。問：“請問里面的人怎么樣了？”
護士看到墨江先是愣一下。耐心的說：“病人情況很不好?，F(xiàn)在深度昏迷。都沒法自主呼吸。還要借助氧氣罩。再加上年紀大了。身上的傷也恢復的很慢。”
墨江自是知道老頭傷的有多重：“那我能進去看看嗎？”
進去就能給老頭輸點靈氣。對老頭有好處。
護士搖搖頭。微笑說：“不可以。這是重危病房。在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之前。除醫(yī)護人員外。任何人不能探望?！?p> 墨江失望。嘆口氣。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忍著身體的不適等待老頭的消息。
墨江轉(zhuǎn)頭對房東婆婆說：“你先回去吧。”留在這只能徒增煩惱。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房東婆婆不想走。怕一走她這個虧欠了四十年的兒子就永遠見不到了：“我身體還行。不用擔心。”
房東婆婆愿意等。可不代表她身邊的兩個男子愿意。
“媽。你這年紀不小了。熬夜對身體不好。”年長的男人說。
“對啊媽。要不你回去我在這等行不?！蹦贻p男子接話。
年長的男人也同意：“對。讓小四在這等吧。我送你回去。”
墨江心里也過不去。對房東婆婆說：“你回去吧。有消息。我會聯(lián)系你的?！?p> 房東婆婆看幾個孩子都催她。想想也是。回去休息休息再來。于是房東婆婆跟年長的男人走了。
年輕男子目送房東婆婆。見人消失在拐角。才轉(zhuǎn)頭看墨江。
撓了撓頭對墨江說：“那個。大侄子？地上挺涼的。要不你來椅子上？”
墨江見這個男人也是好意。點頭。爬起來做過去。
但墨江始終不吭聲。他在用神知裹住老頭。試圖看能不能傳輸靈力。
年輕男子見墨江不搭話。覺得有點尷尬。但還是對墨江說：“我叫周貴。你好像叫徐朗吧。”
墨江面無表情的“嗯”一聲。并沒有過多的話語。
周貴又尷尬的笑笑說：“那個吉人自有天相。你爸不會有事的?！?p> 墨江聽了這話才抬起頭。知道周貴是出于好心想安慰他。但還是忍不住自嘲：“吉人自有天相？若老頭真是吉人。那我就不該在這了?！?p> 一句話說的周貴有點摸不到頭腦。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實在不理解。只能干干笑兩聲。
隨即兩人就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周貴側(cè)頭看墨江閉著眼靠在靠椅上。以為墨江睡著了。就沒吵墨江。
實際墨江在想怎么才能把靈氣隔空渡給老頭。摸索了幾個辦法都不行。只能用神知裹著老頭。不管有沒有用。至少心里舒服些。
到了半夜。墨江突然睜開眼睛。蹦起來?？粗》坷铩?p> 本來迷迷糊糊的周貴也被墨江嚇醒：“怎么了？怎么了？”
話音未落。病房里就傳來急促的“滴滴滴滴”聲。墨江狠狠的皺眉。他能感覺到老頭的氣息越來越少。已經(jīng)進氣多出氣少了。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在。墨江真想砸了玻璃進去給老頭輸靈氣。
幾乎警報鈴響了不到一分鐘。就有醫(yī)護人員趕了過來。剛進去也不檢查?？戳孙@示器一眼。轉(zhuǎn)頭就對墨江說：“病人家屬。病人現(xiàn)在要立馬進行急救。病人情況非常不好。希望家屬做好心里準備?！?p> 說著就退了回去。重危病房什么器材都有。就是為了方便給客人治療設計的。
墨江站在外邊看醫(yī)生那各種器材往老頭身上招呼。
周貴在那打電話給先前年長的男人。說話小心翼翼的：“大哥。他快不行了。你趕快過來！”
……
……
“好的！你快點?。 ?p> 墨江的神知一直不離老頭。眼睜睜的看老頭各項指標越來越低。大有撒手人寰的兆頭。急得墨江身體里那抹力量又在竄來竄去。
身上的氣壓叫周貴站邊上都覺得冷。
墨江的心一點點下沉。最后“滴……”的一聲。跳動的線變得平靜。此刻墨江臉都黑的不能再黑。
等醫(yī)生出來說了句：“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努力了。”
墨江也不管周貴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樣子。直接推開醫(yī)生。闖進病房。伸手握住老頭的手親聲說：“爸。你不是要去姥姥家接我會家嗎？嗯？怎么不去了？你想言而無信嗎？”
說了這些一旁的醫(yī)護人員只以為是墨江不能接受。這在醫(yī)院很常見。
墨江握著老頭的手。一邊說掩人耳目的話。一邊不動聲色的給他輸靈力。墨江很清楚老頭有沒有死。在儀器分析下。老頭的確死了。但在墨江的神知探知下。老頭還有一息尚在。
輸入靈力。說不定老頭還能活過來。
不一會兒那個年長的男人也來了。扶著房東婆婆。
此時房東婆婆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撲到老頭身上大哭：“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