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發(fā)槍的子彈,穿透力不小,陳繼雖有罡氣護體,但是也不打算硬撼。畢竟百多個荷蘭士兵同時開槍,子彈太多,不能冒險。
陳繼的身體靈活性,超越了絕大多數(shù)宗師,他以極快的速度行走曲線路線,眨眼之間,就到了這些荷蘭士兵的跟前。
“你們找死!”
陳繼手中莫邪劍化作一道道劍光,荷蘭士兵的咽喉不斷被割破。不到五個呼吸時間,上百名荷蘭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安德烈將燧發(fā)手槍指向陳繼的時候,劍尖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咽喉處,只要安德烈敢有異動,陳繼就會一劍刺破他的喉嚨。
“安德烈總督,有槍,沒有什么了不起?!标惱^笑著說道,“在我面前,五十米內(nèi),你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杰克森奧頓上前幾步,想要出手救下安德烈。
陳繼看了杰克森奧頓一眼,說道:“杰克森,你應該知道,你是沒有機會救下安德烈的,所以,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的手一抖,劍尖刺破了安德烈的喉嚨,擊殺東印度公司總督的黑鍋,可就要算在你頭上了?!?p> 杰克森奧頓非常忌憚陳繼。
陳繼不用劍,他都不是對手,現(xiàn)在陳繼長劍出鞘,他就更不是對手。
“你想要怎么樣?”杰克森奧頓大聲問道。
陳繼說道:“賠償鄭家的損失,和鄭家交易要公平公正。如果你們敢?;ㄕ校晕业谋臼?,完全可以將你們東印度公司的人員殺個片甲不留。除非,你們的上帝親自來了,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p> 鄭芝龍此刻可謂是揚眉吐氣,大聲說道:“安德烈,聽到了沒有,賠償老夫的損失。還有,你們想要這一批貨物,就要按老夫說的價格交易?!?p> 安德烈點頭道:“好!”
有陳繼這位宗師在場,安德烈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答應鄭芝龍的要求。
陳繼放了安德烈,長劍入鞘,冷聲道:“安德烈,你可以帶著杰克遜離開了?!?p> 安德烈和杰克森奧頓走了之后,鄭芝龍對陳繼說道:“陳繼教主,放過安德烈這個總督,老夫沒有意見,但是杰克森奧頓這位西洋騎士,你完全可以將他解決掉。沒有杰克森這位強者,荷蘭東印度公司,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p> 陳繼搖頭道:“還不是時候。”
宗師層次的強者,無論是在哪一個民族,絕對都是站在頂端的強者。西方人的觀念和華夏人不一樣,西方人愛表現(xiàn),需要榮譽,所以他們做事非常高調(diào),但是華夏人則講究中庸,任何事情,都不做出頭鳥。
華夏的宗師,可能會隱藏在山林之中,但是西洋的這些騎士強者,絕對不會甘心在山林中終老。
陳繼相信,杰克森奧頓在西方國家,肯定有著不小的影響力。或許,他和基督教會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擊殺杰克森奧頓很容易,以莫邪劍的鋒利,出個三五劍,就將事情給辦了。但是擊殺杰克森奧頓之后,陳繼將會引起西方國家的注意和警惕,這不是陳繼希望的。
陳繼不是畏懼,而是不想過早和西方勢力起沖突。最近這十年的時間,陳繼的主要精力,會放在移民上?,F(xiàn)在陳繼在臺灣還沒有絲毫根基,冒然和東印度公司接下死仇,并不是明智的選擇。
滿清即將入關(guān),留給陳繼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現(xiàn)在這個時候,陳繼是真的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
等到占據(jù)了臺灣島,陳繼再慢慢和西方的這些騎士們玩兒。
陳繼不愿意殺杰克森奧頓,鄭芝龍也不勉強。
“只要荷蘭東印度公司和我鄭家公平交易,殺不殺杰克森,老夫其實無所謂?!编嵵埿χf道。
陳繼說道:“鄭大人,先將貨物處理了。隨后我們馬上回去,立刻安排百姓遷移的事情?!?p> 鄭芝龍點頭道:“好。”
……………………
回到駐地,安德烈問道:“杰克森,你的傷勢怎么樣?”
杰克森搖頭道:“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不過,那個明國少年,真的很強,比我們教廷中的絕大多數(shù)騎士,都要強大?!?p> 杰克森奧頓在教廷的騎士中,是頂尖高手,比他強大的騎士,沒有多少。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輸給一個明國少年。
安德烈大聲說道:“那個明國少年,是魔鬼,他殺了我麾下一百多士兵,荷蘭東印度公司一定不會放過他。他一定會受到上帝的懲罰,異教徒,都該被燒死!”
陳繼的出現(xiàn),讓安德烈損失了大量的財富,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杰克森,安排人手,收集那個明國少年的詳細信息,傳回公司總部。我相信,總部一定會派出更強大的騎士前來審判他!”
安德烈惡狠狠地說道。
………………
鄭芝龍將十六艘商船的貨物全部賣給了荷蘭東印度公司,算是大賺了一筆。
“起航,回家!”
鄭芝龍站在甲板上,大聲道。
“回家!”
鄭家的水師開始啟動海船,向福建航行。
剛回到福建,陳繼就接到了華山的飛鴿傳書。張明月在信中說,王江和左立將朱慈烺、朱媺娖帶回了華山,并且王江已經(jīng)答應周皇后,讓陳繼收他們二人為徒。
陳繼古井不波的心境起了一絲波瀾。
“師兄啊師兄,你帶回來的可不是太子和公主,而是兩個巨大的麻煩?!标惱^心中暗道,“讓我收太子和公主為徒,你這是要讓整個白蓮教成為眾矢之的啊?!?p> 陳繼找到鄭芝龍,向他辭行:“鄭大人,本座這次也算是給了東印度公司一個警告,相信最近這段時間,他們不會再找鄭家的麻煩。下一次商船出海,直接和安德烈公平交易便是。要是他們再敢亂來,你就通知本座。到時候,本座不介意大開殺戒?!?p> 鄭芝龍大聲笑道:“好。只要有陳繼教主你坐鎮(zhèn)我們鄭家,就算給安德烈那西洋鬼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打我們鄭家貨物的主意?!?p> “既然如此,本座就告辭了?!标惱^抱拳說道。
鄭芝龍挽留道:“陳繼教主,是不是嫌棄老夫招待不周?”
陳繼搖頭道:“沒有?!?p> “那你就多住一些日子?!编嵵堈f道。
“不了。鄭大人,本座回華山,是真的有事?!标惱^說道。
鄭芝龍挽留不住陳繼,點頭道:“那好吧。老夫讓大木送你,他也要回南京讀書。”
陳繼搖頭說道:“鄭大人,不用相送。本座施展輕功,不走官道,是走直線?!?p> 陳繼的速度本來就快,走直線,直接翻山越嶺,很快就會趕回華山。
數(shù)天后。
華山。
陳繼沒有回家,直接來到王江的宅子。
“師兄,你將太子和公主帶了回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陳繼拉著王江問道,“你不會是想要我支持朱慈烺,爭霸天下吧?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同意。我不能拿白蓮教麾下的百姓性命開玩笑。”
王江搖頭道:“師弟,你聽我說,我并沒有要你支持太子爭霸天下。我只是讓你收太子和公主為師,僅此而已。當時在皇宮里,我可是答應過皇后娘娘,現(xiàn)在皇上和皇后都已經(jīng)殉國,你要是不收下太子和公主,你讓我如何向死去的皇上和皇后交代?”
陳繼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我收他們兄妹為徒,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p> 王江點頭道:“你說?!?p> “朱慈烺和朱媺娖,不能再以太子和公主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們兩個,以后僅僅只是我陳繼麾下的普通弟子。”陳繼說道。
王江明白陳繼的意思。
“好吧。我答應了?!蓖踅f道,“可是,太子和公主拜入你門下,李巖和元洪是知道的。”
陳繼眉頭一皺,說道:“不用理會他們,我們只要不承認太子和公主的身份即可。再說,李巖和元洪,未必會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p> 王江說道:“太子和公主居住在道觀,是師傅安排的房間。明天,我就讓他們來拜師。”
陳繼點頭道:“好吧?!?p> ………………
遼東軍總教頭吳鎮(zhèn)海直接撞開兩位護衛(wèi),闖進了吳三桂的書房。
吳三桂正在給多爾袞寫信,他抬起頭來,只見吳鎮(zhèn)海一臉怒氣,便笑著問道:“鎮(zhèn)海,你這位總教頭怎么今天有空來我書房?”
吳鎮(zhèn)海冷聲道:“吳三桂,你是不是打算投靠滿清韃子?你知不知道,我們遼東軍,有多少人死在滿清韃子的手里?你現(xiàn)在居然要投靠滿清!”
吳鎮(zhèn)海身為宗師,是一個純粹的武者,不懂政治,心中對皇上和大明很忠誠。
武者,一般都比較單純。
和滿清交戰(zhàn)這么多年,數(shù)次激戰(zhàn)滿洲第一勇士鰲拜,吳鎮(zhèn)海為朝廷立下的功勞不小。要不是有吳鎮(zhèn)海,吳三桂怕是早就被鰲拜給刺殺了。
現(xiàn)在吳鎮(zhèn)海得知吳三桂要投靠滿清,他的心里除了失望,就是心痛。
吳鎮(zhèn)海一把奪過桌上還沒有寫完的書信,憤怒地說道:“這就是你給多爾袞寫的信!吳三桂,你自己看看,你不覺得你寫的這些話,非常惡心嗎?”
吳三桂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啪!
“吳鎮(zhèn)海,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雖然武功高強,但你只是一個軍中的教頭。你只是吳家旁支子弟?!眳侨鸫舐暫浅獾溃熬┏且呀?jīng)被李自成攻破,我的父親吳襄,我的妻子陳圓圓,全部落到李自成的手里!憑我們遼東軍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李自成的大軍抗衡,我向大清借兵,也是逼不得已。”
“再說,舅舅祖大壽降了大清,薊遼總督洪承疇降了大清,為什么我吳三桂,就不能投靠大清?只要能擊敗李自成,做出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p> 陳圓圓落入李自成的手里,吳三桂是氣急攻心,怒發(fā)沖冠。
無論如何,吳三桂也要擊敗李自成,哪怕是投靠多爾袞,引清兵入關(guān),背上千古罵名。
吳鎮(zhèn)海搖頭道:“吳三桂,你真的瘋了。投靠滿清韃子,是取死之道!”
吳三桂憤怒道:“吳鎮(zhèn)海,你一介武夫,不懂政治,你知道什么?你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你身為武術(shù)宗師,一身出類拔萃的武功,可是有什么用?你能救出我爹,還是能救出我妻子?或者說,你能殺了李自成?這些,你都辦不到!滾出去!”
吳鎮(zhèn)海握著拳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吳三桂憤怒地將書桌上的東西掀到地上。
赤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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