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遇程欣兒
站在一旁的許文,在發(fā)現(xiàn)秦政中毒之后,也是第一時間施展了解毒咒來幫秦政驅(qū)毒,只這么一下,秦政便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大減…
“哼”孫婆婆輕哼了一聲,在秦政和許文的身上又是一陣輕拍,一時間,秦政再度陷入到了中毒的狀態(tài)下。
許文在幫自己解毒后,匆忙的又幫秦政解了毒。
但是孫婆婆依然沒有罷休……
中毒,對于許文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自己的解毒咒便可以輕松化解,只是,這孫婆婆也不要其他的手段,只是不斷的用同一招對付自己和秦政兩人,接二連三的這般,就算是許文,也覺得疲憊無比…
“吃不消就早點(diǎn)離開吧,不要以為你們是大唐官府和化生寺的弟子我就不敢對你們怎么樣,欺辱我門下弟子,就算是程咬金和空渡找上門來,我孫婆婆也不怕”孫婆婆一臉傲氣的說道“趁早離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到時候,可就不只是中毒那么簡單了!”
“今日婆婆若是不讓我見到程欣兒,那小爺我是絕不會離開的”秦政雙手支撐著自己坐在地上,盡量用中硬的語氣說道。
孫婆婆的眼睛微瞇,似乎也是動了真怒,只見她從懷中慢慢的掏出了一根順逆神針。
“不知道,憑你們現(xiàn)在的修為,能挨上我?guī)揍樐??”孫婆婆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順逆神針,笑著說道。
看到孫婆婆這個樣子,秦政他在心底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孫婆婆怎么說也是女兒村的開派導(dǎo)師啊,以她的修為,要?dú)⒘俗约汉驮S文兩人,簡直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可她偏偏沒有這么做,而是用一些玩弄人的手段,現(xiàn)在更是用暗器來要挾自己兩人。
“這孫婆婆,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美女如蛇蝎!”
秦政的心里雖然感慨,但現(xiàn)在的他也是騎虎難下,都已經(jīng)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了,讓他放棄,他還真就是難以接受,現(xiàn)在的他,也只能賭一把“我相信孫婆婆只是想趕走我們而已,不會真的痛下殺手的,不然,她早就動手了,也沒必要等到現(xiàn)在了,對,一定是這樣!”
孫婆婆似是看穿了秦政的心中所想,面色一變,寒光迸射,手中的順逆神針徑直朝著秦政飛了過去。
因?yàn)樘撊?,秦政就只能這樣靜靜的坐在那兒,再加上順逆神針的速度之快,秦政就只能呆呆的坐在那兒,看著順逆神針朝自己飛過來。
“這個方位,好像是我的腦袋啊,難道說是我錯了,孫婆婆是真的動了殺心?”一時間,秦政變得心亂如麻,完全失去了應(yīng)對的能力。
“移形換影”
伴隨這這道聲響,秦政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道身影閃過,同時帶走了原本飛射向自己腦袋的順逆神針。
“弟子程欣兒拜見師傅”程欣兒對著孫婆婆直接跪了下來,臉上滿是尊敬。
“欣兒”這一次再見到程欣兒,秦政心中的波動遠(yuǎn)比上次的要大,尤其是想到她可能會有另一個欣兒記憶的時候,就更是讓秦政的心情變得復(fù)雜了…
“欣兒,這兩人口口聲聲說要找你,你可認(rèn)得他們?”孫婆婆看著程欣兒,面色平靜的問道,與剛才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回師傅的話,這兩個都是欣兒的朋友,他們初來乍到,不懂女兒村的規(guī)矩,還請師傅您大人大量,放過他們,欣兒一定會妥善處理好此事”
孫婆婆輕嗯了一聲,一揮手,便帶著纖霞消失在了原地。
程欣兒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然后從懷中取出了幾枚金創(chuàng)藥遞給了秦政兩人。
秦政他們也不客氣,收下后第一時間便吸收了它恢復(fù)了自己的血量。
“欣兒,還好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這次要去哪里報道了”秦政心里仍舊有些后怕的說道。
程欣兒聞言忍不住一笑,說道“既然這么害怕,那你還敢進(jìn)來,不過啊,說真的,剛才婆婆她才沒有對你動殺心呢,就算你真的中了那針,也不過就是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死不了”
“還十天半月呢,就秦政這家伙,怕是躺一天就要了他的命了”許文在一旁笑著說道。
秦政當(dāng)即便斜著白了他一眼,許文搖了搖頭,道“明白了明白了,你們倆要敘舊,我是電燈泡,我走,我走~”
說著,許文便笑呵呵的走到了一旁。
“欣兒,你…我…以前…”秦政看著程欣兒,卻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程欣兒看著秦政的眼神也是略顯糾結(jié),半晌后,她看著秦政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來所為何事,大唐官府的程欣兒所經(jīng)歷之事,已統(tǒng)統(tǒng)留在我腦海中了”
“你是說,你成功繼承那部分記憶了?”秦政激動的抓住了程欣兒的手,問道。
程欣兒在經(jīng)過一番思想爭扎后,還是從秦政的手中掙脫了出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的,你和她之間發(fā)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她的不幸,我也深感惋惜,但是,我與她雖是同一命線相連,但二十多年來,我們始終都是兩個人,從前是,接下來也一樣,我不是她,她亦不是我,你能明白嗎,秦政?”
秦政聽到這個程欣兒的解釋,努力的笑了笑,點(diǎn)頭說道“我明白,我明白的…”
看到眼前這個明明對自己而言是陌生人的秦政,程欣兒的心中卻還是難免感覺到了隱隱作痛,她知道,這就是命線將另一個程欣兒與自己銜接在一體所帶來的影響,可是,她不能做出任何的妥協(xié),哪怕她知道那一個程欣兒愛秦政愛的深沉,但這份感情并不是屬于自己的,如果接受,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fù)責(zé),亦是對秦政的欺騙…
“對了,欣兒,我這次來啊,不是為了這件事,是有另外的事想請你幫忙”秦政深吸了一口氣,將原先那股悲傷的情緒埋葬了起來,露出了一副看似自然的笑容說道。
“你說吧,能幫你的,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程欣兒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接著,秦政便將劫獄這事和程欣兒說了一遍。
聞言,程欣兒的眉頭微皺,說道“從大唐的官牢中劫獄,雖然難度未必很大,但這不符女兒村弟子的訓(xùn)誡,此事我雖無意見,但事關(guān)重大,我還是要去問下我的師傅孫婆婆”
對此,秦政也表示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的,這件事對你們而言,涉及門派利益,你去吧,我在這等你的消息”
程欣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施展出自己的門派步法消失在了原地。
許文在一旁看見程欣兒和許文沒說幾句話便消失了,心里也是好奇,走上來便問道“怎么樣了?”
秦政略顯坦然的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么樣,她是她,欣兒是欣兒,雖然兩個人都叫程欣兒,但她們從來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許文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拍了拍秦政的后背以示安慰…
女兒村的村長家…
程欣兒跪在了孫婆婆的面前,將剛才秦政委托自己的事都給孫婆婆說了一遍。
孫婆婆牢牢的看著程欣兒,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欣兒,對于此事,你的心中怕是已有答案了吧”
程欣兒一聽,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欣兒的想法,是去幫他一把,畢竟此事也不算太麻煩,而且欣兒的恩人也去了,只是……”
“你是在擔(dān)心這件事波及到女兒村,與女兒村不涉凡塵的規(guī)矩相悖吧”
“師傅曾經(jīng)說過,不希望女兒村的我們涉及到凡間的瑣事之中,故而此時,欣兒的心中也是難以定奪,想請師傅告知”
孫婆婆輕輕的笑著,對程欣兒招了招手,說道“欣兒,你過來”
程欣兒沒有任何猶豫的便走了上去,按照孫婆婆說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孫婆婆用手祥和的摸了摸程欣兒的秀發(fā),說道“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如同婆婆的女兒一樣,雖然婆婆希望你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的長大,但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獨(dú)立的孩子,你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你就堅(jiān)持著做下去,不要被外界的因素干擾,就像你剛才說的這件事,你是女兒村的弟子沒錯,但你所做之事,只需無愧于心便可,至于你的擔(dān)心倒是大可不必,這世間,還沒有幾個人能撼動的了我們女兒村,我們女兒村雖然盡是女子,但也絕不是任人欺負(fù)的”
“這一點(diǎn),欣兒當(dāng)然知道”程欣兒笑著靠在了孫婆婆的懷中,說道“這么說來,婆婆您是同意了”
“嗯,凡事小心點(diǎn),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繼承了你命線相連者的記憶,想必也明白了死亡之痛,這對你也算得上是一個警醒,日后但需多加注意,另外,這一次出去后,你就在外歷練一番吧,總是在余蔭下成長的樹苗,是無法成為獨(dú)當(dāng)一面的參天大樹的”
“欣兒明白了”程欣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用手抱著孫婆婆說道“婆婆,欣兒突然舍不得您了”
“傻孩子”孫婆婆愛憐的抱著程欣兒安慰道。
待到程欣兒走后,獨(dú)自留在屋內(nèi)的孫婆婆長嘆了一口氣,眺望著窗外感慨道“宿命啊宿命,終究是躲不開,程咬金,不知道你的痛苦,我是否也沒法避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