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宸霄已經(jīng)有點絕望了,自己隨便找一個道士就好了,干嘛找這個所謂建鄴城最好的,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你們平時找這個道士,是怎么忍受他的?
但是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既然答應了牛大膽,任宸霄還是要把這件事做好了,瓷瓶里面的東西嫌它惡心,瓷瓶放在身上不動就行了。
龍瑞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打量牛大膽,牛大膽反而沒有去看他一眼。
帶著裝著泥丸的小瓷瓶,任宸霄和龍瑞離開了,去昨天中年人的家。
“宸霄哥哥,那個道士有點奇怪。”龍瑞半路的突然跟任宸霄說道。
“奇怪?太邋遢了,相比其他的道士,確實奇怪?!?p> “不是那種奇怪,而是說不出來的奇怪,算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錯覺吧?!饼埲饠[擺頭,沒有想太多。
到了王婆的家,任宸霄敲了敲門。
“誰呀?來了。”昨天那個中年人的聲音響起。
他也不懼什么,打開了門。
“任少俠,是你啊,不知道任少俠有何事?”那中年人看到任宸霄,趕緊行禮。
“福兒,是誰?”里面?zhèn)鱽砝蠇灥穆曇?,顯然是中年人的老母,王婆。
中年人生父姓李,全名李福。
“阿母,是我的一個朋友?!?p> “好好招待人家?!蹦峭跗旁掃€沒說完,傳出劇烈的咳嗽聲,顯然身體還沒好。
“我知道,阿母,你別說話,多休息。”
“又有事要麻煩你一下?!比五废鰧χ心耆死罡9肮笆?。
“任少俠盡管吩咐?!?p> “是這樣,因為一些原因,需要一只你家的烤鴨,要是你有空,能不能現(xiàn)在幫我做兩只烤鴨?!?p> “原來是這樣的小事,這沒問題,任少俠稍等一下,小人去買烤鴨?!崩罡4饝暮芨纱啵@也是任宸霄,其他人,他肯定不會答應。
“等等,烤鴨先別急,里面的人是生病了嗎?”龍瑞稍稍攔住李福,問道。
看到龍瑞和任宸霄是一同過來的,也不敢輕視龍瑞,拱手說道:“是,家母害病,已經(jīng)臥床多日了?!?p> “她不是生病了?!饼埲鹱吡诉M去,很肯定的說道。
“龍瑞?!比五废龊暗?。
“宸霄哥哥,跟我一起進去,她不是生病了?!饼埲疝D(zhuǎn)身拉著任宸霄的手,把任宸霄往里面帶。
“這……”任宸霄覺得失禮了,看了一眼李福。
“無妨,任少俠進來吧,我給你們倒茶?!崩罡2辉谝獾男πΓ皇钦J為龍瑞的話是小孩的鬧語。
“失禮了?!比五废稣f了一句,還是走了進來。
“宸霄哥哥,你看她,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嘴唇烏黑,額頭冷汗直流,顯然是受著極大的痛楚,這不是生病,這是中毒?!饼埲鹬钢跗?,很肯定的說道。
剛剛王婆是醒了,這個時候又昏迷過去了,任宸霄可以看到,昏迷的王婆眉頭緊皺,顯然是承受著痛苦。
“中毒,你說我母親是中毒?可醫(yī)師說她是害了惡疾?!蹦抢罡6酥柽^來了,聽到龍瑞的話,茶杯都摔落在地,慌忙的過來查看王婆的情況。
“生病可能會面色蒼白,可能冷汗直流,但是哪有嘴唇烏青的,這明顯是中毒了?!饼埲鹫f的極其肯定。
“龍瑞,你確定你沒亂說?”任宸霄目光一凝,下毒這就不是什么小事了,這是要害人命的。如果真的是下毒,任宸霄要管一管了,不管怎么樣,要對得起身上的特使金牌。
“我真的沒亂說,真的是中毒,你看這嘴唇都烏黑成什么樣子了,這毒再不解,這人就要死了?!?p> “你把藥方給我?!比五废鰧χ罡Uf道。
李福連忙拿出給王婆抓藥的藥方,遞到任宸霄面前。
“龍瑞,你懂醫(yī)術,你看看這個藥方。”任宸霄把藥方拿給龍瑞。
任宸霄現(xiàn)在有點懷疑是不是李福搞的鬼,抓藥毒害她母親。
但是又不太像啊,李福為了母親治病,花光的所有令他富裕的家財,看得出來李福是一個孝子,不至于毒害他母親吧,而且也完全沒有動機。
但是以防萬一,任宸霄還是要看看藥方抓的藥。任宸霄自己不懂醫(yī)術,但是看起來龍瑞還是有點懂的,任宸霄要讓他看看。
龍瑞看了藥方,細細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是一個極好的補藥藥方?jīng)]錯,但是她是中毒了,這藥方根本沒用?!?p> “你母親病倒,你以為她是生病,帶她去看醫(yī)師,醫(yī)師怎么說的?”任宸霄問向李福。
“醫(yī)師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個病只要吃這個藥,慢慢就會好起來的?!?p> “你給王婆吃多久這個藥了?是不是一直沒有見好。”
“吃了有些時日了,一開始還有些見好,之后不就一直是如今這個樣子?!?p> “一直沒有恢復,你再請醫(yī)師看過沒有?”
“請了,醫(yī)師說這個病急不得,他開的是最好的藥,就是這個,但是吃了很久,還是那句病去如抽絲。他說是老人家身體弱,所以要多吃幾日,一直到如今?!?p> “你是不是固定請一個醫(yī)師,甚至買藥都在他這里買?”
“確實是一個醫(yī)師,我相識的醫(yī)師,他的藥也是好藥。一開始母親的病癥看得出來變好,只是最后一直沒有恢復,我也相信是所謂的需要時間?!?p> “不是的,因為這些藥都是補藥,一開始可能是會讓身體變好,但是對這個毒沒用,只是純粹的補身體罷了,看起來氣色變好,以為病癥好了,其實并沒有解毒。”龍瑞在旁邊說道。
“這真的是中毒了?”李福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饼埲鹪俅慰隙ā?p> “換一個醫(yī)師來,讓他好好看看?!比五废鲇X得這個事情不容小視。這個李福也是粗心,母親的病不見好,怎么不找其他的醫(yī)師研究研究,就信一個,只管吃藥。
“嗯,那任少俠多等片刻?!崩罡|c點頭,也有點擔心,準備去找醫(yī)師。
然而剛開門,一堆人闖了進來,把李福嚇的連連后退。
“大人,就是他,李福,昨日偷搶他人錢財?!?p> 一堆人有六七個,一個是穿著華服大腹便便的胖子,一個是昨天被李福偷了錢財?shù)娜耍€有一些衙役。
任宸霄記得,昨天被偷錢財?shù)娜嗣纸型醺毁F,當時他感謝任宸霄,自稱的時候,任宸霄記住了他的名字。
“你們怎么回事?”任宸霄看到這堆人問道,特別是里面的衙役,這明顯是突然闖進別人的家門里面,只是時間碰巧,李福剛開門,他們就剛進來。
要是李福不準備開門,他們估計要強闖了,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任公子。”那些衙役看到任宸霄,沒想到任宸霄會在這,趕緊行禮。他們都認得任宸霄,建鄴城父母官都不敢得罪的存在,這些衙役肯定不敢胡作非為。
“禮免了,說說你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闖進別人的家里?!比五废隹床粦T這些衙役的行為,這里房子還有一個病人,要是不給個理由,任宸霄絕對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那些衙役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任宸霄有時候脾氣確實不好,特別是對待那些惹是生非的人,其中一個領頭人說道:“任公子,是這樣的,這兩個人報官說,昨日他們錢袋被一個人偷去了,他們知曉這個人是誰,要我們來抓人?!?p> “錢袋?”任宸霄看到昨天被偷錢袋王富貴,對他說道:“昨日不是已經(jīng)把錢袋還給你了嗎?”
王富貴看到平日他們?nèi)遣黄鸬难靡鄱紝θ五废龆Y待有加,有些懼怕任宸霄,任宸霄說的沒錯,錢袋已經(jīng)還給他了,他是無事找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