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宸霄鼻青臉腫的癱倒在沙灘上,和以前被爺爺虐一樣,他完全打不贏瘦老頭。
老頭對他造成的傷勢全部都是劍鞘造成的,要是劍刃,任宸霄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次了。
還說殺人,不說被殺已經(jīng)是算好的了。
其實任宸霄剛剛也沒準備殺老頭,只是想嚇嚇他,給他一個教訓,然后自己就被老頭教訓了。
“老頭,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蹦呐卤淮蚺肯?,任宸霄依然嘴硬。
“就你?三腳貓的功夫,還談報仇?你唯一的優(yōu)勢就比老頭我活的久,但是這有什么用,一言不合就動手,功夫還這么差,估計比老頭我活的久都難。”老頭搖搖頭,佯裝嘆息,表情滿是得意。
“那是我最后的底牌沒用,只是不想傷到你罷了?!比五废鲱^一擺,滿是死不認輸?shù)陌翄?。但也沒有說‘老頭欺負一個小輩算什么本事’這樣的話,真正的戰(zhàn)場上,敵人可不管你比不比他年幼,哪怕是嬰兒,士兵都會手刃。
用年齡求取可憐,這是沒有骨氣的。
至于爺爺教的那一招,任宸霄真的不敢對老頭使用,要是用了,老頭怕是要被轟成齏粉。
這也是任宸霄看到老頭沒有對他真正動手,只是劍鞘。要是老頭拔劍,現(xiàn)在倒在地上的就不是任宸霄,很可能是變成齏粉的老頭。當然,這也是任宸霄自我的想當然,他不知道老頭的身份。
“有個屁的底牌,被我打成狗一樣了,有底牌你不用?!崩项^直接爆粗口,這習武之人,哪有讀書人的文文雅雅。
任宸霄平日看起來也是彬彬有禮的,那完全是爺爺強迫出來的,他骨子里也是有習武之人的一腔熱血的,對呀老頭這樣,他并不反感。
一言不合就拔劍,習武之人習性罷了。但是這強迫出來的君子之風也有好處,至少任宸霄臟話是說不出來的,額……暫時說不出來。
“嘿嘿,小友?!崩项^突然一改稱呼,不再談剛剛的話題,而且變得友善,任宸霄覺得有陰謀。
“哼!”任宸霄不做與回答,轉(zhuǎn)過頭去。
“小友別生氣嘛,我們不打不相識,打個商量怎么樣?”老頭搓搓手。
“沒得什么商量的?!比五废鲆廊话翄?,意思就是,我不聽我不聽。
“你還沒聽我說商量什么,怎么就拒絕了?!?p> “無論什么我都不會答應(yīng)的,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任宸霄說一個怕字,就不是好漢?!?p> “原來你叫任宸霄,宸宇九霄任你游,好名字好名字。你告訴我名字了,老頭我也告訴你。”老頭走到任宸霄轉(zhuǎn)過頭的那邊,俯視看著地上的任宸霄。
“我不想知道?!比五废鲈俅无D(zhuǎn)過頭來,就是不看老頭。
“聽好了,我就是大唐第一劍客統(tǒng)奚……統(tǒng)奚,統(tǒng)奚什么來著?名字很久沒用了,老頭我忘記了,只記得姓氏,算了,不說了,知道我是大唐第一劍客就是了。”統(tǒng)奚是一個復(fù)姓,統(tǒng)奚確實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還大唐第一劍客,自吹自擂?!比五废霾恍嫉钠财沧?。
“信不信由你,剛剛我的本事沒看到?是不是第一劍客你自己知道。而且你有福了,這個第一劍客要收你為徒。想不想把我的本事都學去?不僅僅是強盜土匪,哪怕是魑魅魍魎妖魔鬼怪都不是對手,只要你告訴我你剛剛那個酒怎么弄到的,我就收你為徒,怎么樣?”統(tǒng)奚善誘的說道。
“就商量這個?”
“對,就這個,告訴我這酒怎么釀的,就可以得到大唐第一劍客的師父,是不是很劃算?考慮都不用考慮對不對,現(xiàn)在立馬跪下來磕三個頭拜師,再告訴我酒方,你就可以得到這么優(yōu)秀的師父了,你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崩项^嘿嘿笑道
“對,考慮都不用考慮。”任宸霄躺著點點頭。
統(tǒng)奚顯然很受用,稍稍抬起了下巴,滿是驕傲,等著任宸霄伏跪拜師。
“我拒絕!”
“好,那你告訴我酒方吧……你剛剛說了什么?拒絕?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你拒絕?你居然拒絕!
你知道我們大唐第一門派大唐官府嗎?大唐官府的門主,當年打下大唐的江山的第一將軍程咬金你知道嗎?
斧可斷江河,力可劈華山的程咬金,他也僅僅只是我一個小師侄,他師父現(xiàn)在是歸西了,沒歸西的時候,那都不是我對手。
大唐第一劍客真的是說著玩的嗎?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拒絕?!你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進水了?莫不是剛剛被鬼打了腦殼,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
統(tǒng)奚一開始沒聽清,以為任宸霄是答應(yīng)的,突然意識到任宸霄說的是拒絕,很不高興任宸霄就這樣拒絕他,吹胡子瞪眼,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不滿的話。
“我拒絕!”任宸霄只說了這三個字。
“你真的是蠢到家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蠢的人,你知道你錯失了多大的機緣嗎?”統(tǒng)奚手指著任宸霄,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拒絕。”任宸霄擺過頭,還是這么一句。
“我我我,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傻的,你說你拒絕,總有個拒絕的理由吧?”
“沒有理由,我拒絕?!?p> “沒有理由,老頭我今天就不讓你走了?!?p> “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不殺你,更不剮你,就在這守著你,你要是動一步,我就把你打到不能動為止。老頭我餓死你,我還要一邊喝酒一邊吃著肉餓死你,饞死你?!苯y(tǒng)奚顯然想不出更殘忍的辦法了,吃貨的心中有了如此一個辦法。
“……”任宸霄頓時覺得這個老頭也不是很壞,只是一個老頑童而已。
想想,老頭是發(fā)現(xiàn)了東海灣這個厲鬼,本來與他無關(guān)的事情,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過來解決這個厲鬼,他是一個有俠義心的人。剛剛?cè)五废霭蝿α耍龀鱿霘⑷说臉幼?,他不惱也不怒,也只是用劍鞘教訓任宸霄,并不是睚眥必報,斤斤計較的人。
任宸霄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這個老頭是個義者,所以酒是準備給他喝的,只是酒太好了,沒舍得。
然后被老頭搶了酒,還喝光了,這才生氣了,那叫可惡。
“這酒不是我釀的,別人送的,陳酒,埋在地里很久才有這樣的味道。”任宸霄說道,又覺得不是這樣,補充到,“我這酒葫蘆里面有一塊血珊瑚,這酒一開始沒這么好喝的,血珊瑚泡著,就變成這樣了。你居然喝光了!還是一大口喝光,不知道好酒要慢慢品嗎?”任宸霄覺得老頭暴殄天物。
“慢慢品?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才過癮,慢慢品那是那些酸臭書生做的事?!崩项^擺擺手。
所以你就把你的酒大口大口喝完了,沒酒就做出那樣的事情,搶一個小輩的酒,任宸霄心里暗附不已。
“不過你說血珊瑚,好像是有血珊瑚的味道,原來血珊瑚還有這樣的效果啊,老頭我學到了。”統(tǒng)奚摸了摸下巴,暗想到:“那是千年血珊瑚吧,老頭我自己也就一塊,留著舍不得用。不過這東西泡酒這么好喝,還是泡酒吧。能有這個東西,這小家伙身世不凡,可是他天賦這么好,錯過這個徒弟真的舍不得啊。”
酒是次要的,統(tǒng)奚其實看中了任宸霄這個人,剛剛和任宸霄比試,他已經(jīng)看中了任宸霄絕世的天賦,活了近兩百年的他,頭一次這么想收一個徒弟。
他一身本事,可不想帶入黃土。
“小友,酒算了吧,你可有什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