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宸霄可沒有發(fā)現(xiàn)繡錦感動而無奈的眼神,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實在是想不清楚自己身體怎么變得如此強大,簡直不可思議。
就像曾經(jīng)只能提起一桶水,走路還搖搖晃晃的人,第二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抱著一缸水健步如飛的感覺,這是神跡吧?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這是任宸霄一貫的做法,也少給自己找很多麻煩,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解決狼群,任宸霄沒有糾結(jié)這么多了。
擒賊先擒王。
任宸霄盯上了狼王。
……
繡錦內(nèi)疚的看著任宸霄,任宸霄滿身都是鮮血,灰色的俠客服破破爛爛,全部都被染紅了。
這狼群過來,很大原因是繡錦的錯。
它沒有凡間生活的經(jīng)驗,但它畢竟也是一只獸族,知道野獸嗅覺靈敏,是會被鮮血所吸引的。
它獵殺獵物,是用爪子的,破開了獵物的脖子,獵物的鮮血全部流出來了,這狼群就是被它所抓的獵物的鮮血吸引過來的。
然后就讓任宸霄受傷了,繡錦可是親眼看到,任宸霄剛剛身上不知道掛了多少只狼,都是用牙齒緊緊的咬著任宸霄。這狼群太多了,它們一擁而上,任宸霄身體也不知道被狼爪撓了多少次。
任宸霄衣服破破爛爛,滿是鮮血,肯定是受傷了,繡錦內(nèi)疚不已。
任宸霄把已經(jīng)染紅的劍插在地上,周圍滿是狼的尸體,堆起來像是一座小山一樣,鮮血浸紅了這一片地,血腥彌漫,久久難以散去。
剛剛來的所有的野狼都死在了任宸霄手上。
一開始任宸霄就殺了狼王,沒想到這群狼居然沒逃跑,反而拼死和任宸霄戰(zhàn)斗。
若是以前,殺這么多狼,哪怕是這么多雞鴨魚,任宸霄都會累個半死。但是今天,一點疲憊感都沒有,體力好像也增強了很多,氣都不喘一下。
盡管很多野獸都聞到了這里的血腥,卻是沒有一個野獸敢過來,他們被任宸霄的氣息所威懾到了。
任宸霄拿起了自己的酒葫蘆,也不在乎雙手滿是鮮血了,酒葫蘆掛在腰間,早就被鮮血染紅了。
拔開酒塞,任宸霄仰起頭倒了一口。
咦,這酒怎么這么好喝,就像在血珊瑚里面泡了很久一樣。
任宸霄喝下這一口,汗毛都舒爽的豎了起來。
任宸霄忍不住懷疑起來了,自己昏迷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就是五雷咒的麻煩,一使用,自己昏迷期間什么都不知道。
搖搖頭,任宸霄覺得自己總會知道的。
“繡錦,這么這個表情?”還是節(jié)省的只喝了一口,任宸霄把酒塞蓋上,酒葫蘆重新掛在了腰上,看到繡錦內(nèi)疚的表情,任宸霄有些不解問道。
“吱吱?!崩C錦指了指它打來的野鹿,又指了指自己。告訴任宸霄,這群狼群之所以到來,是自己打的野鹿惹的禍。
自己肯定是沒有留下什么好印象吧。
繡錦低著頭想到,耳朵焉耷耷的。
繡錦的表達能力太強了,任宸霄看它的神態(tài)和動作,居然猜到了它所想,蹲下了揉了揉它的腦袋說道:“沒事,我又沒有受傷。”
繡錦也不嫌棄任宸霄滿是鮮血的手,或者說它身上也被染紅了,不在意這些血液了。它指了指任宸霄被撕的七零八碎鮮紅的衣服,這哪里沒有受傷?
“真的沒有受傷,這都是狼血,他們破不開我的防御。”任宸霄把衣服破破爛爛的袖子撕了下來給繡錦看,手臂確實不知道被野狼抓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雖然滿手都是鮮血,但是身體一點傷都沒有。
任宸霄知道,不僅僅是自己的速度、力量、體力和精神變強了,就連防御都變強了,這狼群咬在他身上,這么強大的咬合力,居然破不開自己皮膚的防御,自己一點傷都沒有。
任宸霄之前還小心翼翼,之后知道自己不會受傷,那還會怕這些狼群,都不帶躲閃的直接殺。
任宸霄也知道這狼群是繡錦打來的獵物引來的,但是也沒有怪它。其實這場戰(zhàn)斗還給了任宸霄極大的幫助,體質(zhì)突然變強,想要適應(yīng)不是這么簡單的,然而這場戰(zhàn)斗讓他快速適應(yīng)了身體的能力,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真的沒有怪我嗎?
繡錦看著任宸霄的眼神,發(fā)現(xiàn)任宸霄眼里滿是溫柔,高興的瞇起了眼睛,跳到了任宸霄的懷里。
任宸霄連忙接住,摸了摸繡錦被鮮血凝固住的毛發(fā),說道:“走,我們?nèi)フ覀€地方洗澡,然后吃東西。”
任宸霄之前扎營的地方就在河邊,但是這河水已經(jīng)被狼血染紅了,水里都是血液,短時間是沒法在這里洗澡了,只能往上游走,去找上游干凈的河水。
繡錦叫了一聲,從任宸霄懷里跳下來,帶頭往上游走。
任宸霄扛起繡錦打的獵物,跟著繡錦去上游。
待會直接去上游烤這些獵物,野狼的尸體就算了,留在這里吧,狼肉不好吃。
沒走多遠,任宸霄發(fā)現(xiàn)上游居然有一個小瀑布形成的水潭。
“就這里吧?!比五废鰧C錦說道,這里是上邊小瀑布沖下來的水,還比較干凈。
繡錦點點頭,直接跳進了水里。
冷水清洗血液確實快一些,繡錦一跳下去,一小團河水就染紅了,還好這是在瀑布下頭,水流很快,血液一下子就沖沒了,果然是這里最好。
這一身衣服是不能要了,任宸霄把身上的東西慢慢清理出來。
無鋒劍,酒葫蘆,特使令牌。任宸霄把上面的血液用水沖了沖,洗干凈了,放在一邊。
布囊包裹里面的一套干凈的衣服,哎呀,這布包裹早就被鮮血染紅了,血液都滲透到包裹里面了,現(xiàn)在干凈的衣服也變得不干凈了。
任宸霄很無奈,待會這套衣服也洗一下吧。
布包裹里面的一百兩銀子,牛大膽給的小瓷瓶。洗洗,先放著。
確定衣服里面沒有其他東西了,任宸霄把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下來,頭巾也解下來,黑色的長發(fā)披在腦后,要是沒有血液凝固著,會好看很多。
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玉佩,任宸霄是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就不取了,待會洗澡可以直接清洗。
沒有其他東西,任宸霄把破破爛爛的衣服扔在了旁邊,跳進了水里。
“呼……”任宸霄從水里鉆出了頭,“這河水比海水好多了,海水太咸了?!?p> 任宸霄用手清洗著自己的頭發(fā),繡錦游了過來。
“繡錦,我先幫你先洗干凈吧?”任宸霄說著,把繡錦撈了過來,細細的幫它搓洗身上的毛發(fā)。
一開始由彩霜變成的狐貍其實很高冷,都不理會任宸霄?,F(xiàn)在繡錦則是很黏人,緊貼著任宸霄不放,這兩種性格其實區(qū)別很大的。
對于這種變化,任宸霄也看出來了,但也只是以為繡錦是認同了自己才會這樣,沒有想太多,根本不知道此狐貍已經(jīng)非彼狐貍了。
動物就是這樣,說實話,很多同類動物,有時候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感覺它們就是一模一樣的,最多是毛發(fā)的顏色不同,反正任宸霄是認不出來的,以為繡錦就是之前彩霜變成的狐貍,哪怕知道不是,也認同了現(xiàn)在的繡錦。
幫繡錦洗干凈之后,任宸霄把繡錦送上了岸,對它說道:“待會要生火,你去撿點柴來?!?p> 任宸霄只是逗弄繡錦,隨便說說,沒有抱很大的期望繡錦能夠聽懂,可沒想到繡錦甩了甩身上的水,點點頭,跑到不遠處的樹林里面去了。
“它不會真的懂吧?”任宸霄看著遠去的繡錦,一臉驚愕。